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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一度的《難忘今宵》再次響起,袁星洲只覺自己的眼淚像是控制不住一樣, 決堤而出。
葉淮的身影變得十分模糊,他抬手,想要接過那枚戒指,卻又似乎抓不住。
葉淮原本緊張地人都僵硬了,看他這樣反倒放松下來,主動把盒子塞到了袁星洲的手上,隨后站起,走過去將袁星洲抱住。
袁星洲實在控制不住,低頭抱住他的腰,額頭抵在葉淮的肩膀上。過了好一會兒,才漸漸平復下來。
“愛哭鬼,行不行啊?”葉淮笑著在他頭發上親了親,又道,“你還沒給我準信呢。”
袁星洲點點頭,又抽著鼻子道:“你都起來了你還問!”
“我可以再跪回去。”葉淮又笑。
袁星洲這才道:“別跪了,答應了。”
葉淮故意問:“答應什麼?”
“答應你……”袁星洲道,“什麼都答應你。”
葉淮歡呼一聲,又要低頭親他。
“不要親!”袁星洲這才趕緊把人推開,大叫道,“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臟死了!”
他跳去旁邊,抽了幾張紙,隨后又沖去洗手間。等再出來的時候,臉上洗的白生生紅通通的,跟個小兔子似的。
葉淮已經關掉了電視和被爐,只安心地等他。這會兒見他出來,二話不說便扛起人往臥室走。
袁星洲被他攔腰抱起,滿懷的開心快要把自己淹沒了。
他咯咯直笑,又打開首飾盒,拿出戒指自己往手上套,“這什麼做的呀?值錢嗎?”
“我做的,當然值錢。”葉淮笑著拍他屁股,推門進去,頓時愣了。
臥室的床上里放著黑色的項圈和手銬……以及蒙眼布……
葉淮:“!!!”
袁星洲:“……”
袁星洲這才反應過來,然而倆人都到這一步了,也沒什麼好扭捏的。
“我就稍微準備了一下。”他摸了摸鼻頭,不好意思道,“哦對了,還有衣服。”
于是葉淮眼睜睜看著他從衣柜的最里面,拿出來一套高中校服。
“我艸……”葉淮咽了口水。
“以前的演出服也買不到,就只能買這個了……”袁星洲不敢直視他的眼睛,把戒指退下來,將首飾盒飛快地放到枕頭底下,自己跑去了臥室的洗手間換上。
他沒想到葉淮竟然會圓了他的白日夢。袁星洲換好衣服,對著鏡子看了看,心想自己又何嘗不是這樣想,既然葉淮對他的興趣起源于某種幻想,那自己便嘗試著還原一下。
除夕夜里,四周一片靜謐。
袁星洲推開浴室門,吸了一口氣:“這樣……行嗎?”
“艸……”葉淮嗓子暗啞下來,伸手就要來抱他。
袁星洲卻靈巧地閃身,避開了。
“我自己……來。”袁星洲道。
他把臥室燈關上,只留了床腳下的地燈,室內光線頓時暗下來。這大床是袁星洲跑了好幾家店才選好的,北歐風的四柱床,只是不知道那柱子到底多結實,一會兒倆人辦事的時候,得稍微注意下力道……
袁星洲爬到床上,跪姿將道具推到一旁擺好,隨后又改成坐著,靠著床頭,伸手往下……他努力忽略著葉淮的存在,想象著自己是在宿舍里,心癢難耐,不得不自己解決……
“這麼想要嗎……”就在他漸漸迷蒙,下意識地張開嘴,頭往后仰時,葉淮粗魯地壓了上來。
雙手瞬間被人禁錮住,袁星洲睜眼,迷蒙的視線對上葉淮的眼睛,后者雙目赤紅,像是頭失去理智的野獸。
“嗯。”袁星洲忍住羞恥感,低聲道,“想要,每天都想……”
……
……
第二天醒來已經是中午,袁星洲餓的肚子咕咕直叫,葉淮早就醒了,卻不肯下床,又撲過來抱著他啃。
袁星洲看他一副飽腹后的滿足樣,干脆把他踢了下去,攆去做飯,然而自己摸過手機給劇組打電話。
初一這天本來就沒排他的戲,以前沒自己的戲時,袁星洲也會在片場候著,要麼背臺詞,要麼跟對戲的演員討論劇情。今天他沒能過去,心里覺得不好意思,劇組那邊卻很體諒。
“小陸昨晚已經跟導演請過假啦。”統籌在那邊笑道,“你好好休息就行。再說了,別人都是掐著時間算錢,來回軋戲,哪有幾個像你這樣敬業的。”
“不敢不敢,”袁星洲笑道,“我之前已經請過兩次假了,再休息怕導演生氣。”
“沒有。”統籌道,“導演滿意地不得了呢。”
袁星洲一直有點怕藺導,尤其是當初簽那份合同時,對方那種看破他行徑的眼神,讓他覺得十分心虛。幸好最后對方還是給了他這個機會,如今自己跟葉淮頻頻互動,所謂的“假結婚”的傳言早就沒人討論了。
袁星洲又翻手機,正琢磨著今天還沒發微博,目光一轉,便見那枚戒指不知何時被戴在了自己的手指上。
“我還設計了一對婚戒,想聽聽你的意見再定。”葉淮舉著炒勺,在門口歪頭一笑,“今年抽個假期,我們正兒八經地把婚禮辦了吧。”
“啊?”袁星洲愣了下,“不用這麼麻煩吧……”
說起來,他們雖然“結婚”好幾年了,但實際上從互通心意到現在,才短短幾個月……
這也太快了。昨天的求婚戒指已經讓他震驚了,今年竟然還要正式地再結一次
“這有什麼麻煩的!”葉淮卻任性起來,“不管,就要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