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客廳的桌子上放著倆人的手機,袁星洲沒有內衣換,便只穿著浴袍,躺在沙發上拿起自己的手機看了看。幸好手機沒被淋壞,袁星洲看了下信息,見沒什麼事情打擾自己,這才開始安心地犯花癡……
自己竟然被強吻了……
葉淮吻下去的那一幕,袁星洲感覺自己簡直要死了,心臟停擺,四肢也沒了力氣。他甚至懷疑過自己是不是被刺激太過,要猝死在那了,但轉念一想,當場去世又何妨?
值了!
葉淮竟然……竟然真的親過來了……
袁星洲忍不住捂住了胸口,內心的小人已經變成了一直土撥鼠,沖出房門,狂奔到山頂狂喊了一番。然而心里還是覺得不夠痛快,他便又幻想自己變成一直吼猴,站在樹上嗷嗷大喊,帶著猴子猴孫咆哮呼號。
等喊個過癮之后,又變成了一只大尾巴孔雀,一路噠噠噠跑到別人面前,唰地一下開屏,昂首挺胸,走來走去。
走到原澄面前,一甩尾巴,去你爺爺的!
再走到李遇面前,飛奔數圈,看老子多美!
然后開直播,當著全國黑粉的面,抖抖羽毛,氣死你們……
袁星洲:“……”
浴袍的布料太粗糙了,袁星洲又掛了空檔,竟然這樣就有了感覺。
他頓時面紅耳赤,幸好屋里沒別人,葉淮也還沒出來。袁星洲只得深吸一口氣,努力讓大腦放空,正緊張著,就聽浴室水聲停下了。
“干什麼呢?”葉淮擦著頭發出來,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跟誰聯系呢?”
袁星洲趕緊微微曲腿坐起,紅著臉道,“沒誰,就瞎看看。怎麼了?”
“哦,沒什麼。”葉淮把頭發握干,支吾了一下,道,“溫廷有幾個小號你知道吧?”
袁星洲一愣,不知道葉淮怎麼突然說這個。
“不知道啊?”袁星洲問,“怎麼了?”
“沒什麼。”葉淮說,“他的ID就三種,淮洲是你爹,淮洲第一,民間磕學家……”
袁星洲:“……”
袁星洲:“!!!!”袁星洲一個激靈,差點從沙發上跳起來。
他第一個便想到了自己那天發的帖子……淮洲第一不就是慫恿自己直接上的那個嗎?
“他知道你的微博小號。”葉淮從小冰箱里拿了罐啤酒,打開喝了一口,隨后過來往沙發上一坐,看著袁星洲道,“那天他送來我劇組,說你暗戀我很久了,不敢表白……”
袁星洲:“……”袁星洲正處在這個消息的震驚中,聽到這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葉淮這個自戀鬼,這種時候了都要暗示別人先說。
“是嗎?”袁星洲一臉詫異。
葉淮轉過頭,挑眉看他。
“是的!”袁星洲又一臉肯定,“我暗戀你很久了。”
葉淮:“……”
“過來。”葉淮一副受不了他的樣子,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
袁星洲握著手機爬過去,心想這是要審問我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嗎?
然而等他坐下,葉淮卻輕車熟路地低頭,又親了過來。熱熱的鼻息噴在臉上,袁星洲的鼻間全是葉淮身上的沐浴露香氣。
葉淮將他圈在沙發上,含住他的唇。
袁星洲心跳漸漸急促,齒關被人撬開,親著親著,手機也滑到了地上。
“你身上真香。”葉淮親完一記,又湊在他頸窩嗅了嗅。
袁星洲被熱氣呵地發癢,忍不住笑著推開他,“你別鬧,什麼香?我跟你用的一樣的洗發水。”
“不是洗發水的味道,有點像……玫瑰?”葉淮道。
他曾經在哈佛的阿諾德樹木園聞到過這種香味,不過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葉淮之所以印象深刻,不過是因那天他心情煩躁,為了躲開同行的幾人,他在那從玫瑰的銘牌旁站了很久。
嗅覺的記憶十分奇妙,時隔多年,竟能準確無誤的把兩種氣息匹配到一塊。
袁星洲紅著臉把手機撿起來,聽他說的有板有眼,忍不住抬著胳膊自己聞來聞去。
葉淮看了會兒,也湊過去一起聞,然后趁袁星洲不注意又在他嘴巴上親了一口。
“……你別總這樣!”袁星洲瞬間紅了臉,忍不住抗議道,“怎麼還沒完了呢?”
“看見就想親,怎麼辦?”葉淮眼底滿是笑意,很快又板起臉,控訴道,“你先招惹的我,怎麼還煩了呢?”
袁星洲:“……”
袁星洲當然沒煩,相反,他其實很享受,甚至葉淮一靠近就想跟他來個深吻。可是現在自己的狀態太尷尬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現在都半舉旗致敬了。
一定是自己憋太久了。
袁星洲想,最近忙著作曲,整天像個流浪漢一樣窩在錄音室里,今天一天洗兩次澡,頂過去一周的量。
“我去洗個澡。”葉淮卻突然道,“剛剛只是沖了沖,嗯……你先玩會兒……”
袁星洲:“……”
倆人又輪流進了一次浴室,彼此都有點心照不宣的尷尬。
好在這之后袁星洲超脫了許多,跟葉淮借了個內褲,倆人又互相幫著吹干頭發,連著電視玩了會兒游戲機。
小鐵發信息說要上樓的時候,劇組的工作人員正好敲門。
“啊,有客人在?你好你好,”來人跟袁星洲打過招呼,對葉淮說,“葉老師,雨快停了,導演讓準備下。”
果不其然,今晚安排大夜。
葉淮沖人點了點頭,等那人走后,眉頭卻輕輕擰了起來。
小鐵提著保溫壺上來,一聽晚上又拍夜戲,神色也有些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