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有尹霏的微博和嘉賓們的轉發在,大家都知道葉淮做飯的事了,至少葉淮的鏡頭不會被剪。
袁星洲加上尹霏的微信,本想提醒她刪微博的,這下反而不知道怎麼說了。
“我太蠢了,我忘記切號了。”尹霏見袁星洲主動加自己,激動地打電話過來,喊了半天,隨后才道,“我以為袁哥你不想加我的,就沒好意思提。”
袁星洲開了免提放在一旁,邊換衣服邊笑:“怎麼會,我看著很不好相處嗎?”
“沒有沒有!你看著特別好相處,就那種軟軟的,讓人特別有保護欲,”尹霏笑嘻嘻道,“但我怕淮哥不同意,你不知道第一天我跟你出去,回來后淮哥看我那眼神,差點把我給打成篩子……哈哈哈哈……”
“不至于。”袁星洲笑道,“他不是那意思。”
“怎麼可能不是!你太容易害羞了。”尹霏道,“第二天你替我上山的時候,淮哥還吼我了,我差點嚇哭……”
袁星洲:“……”
“后來看他去山上給你送衣服,李怡姐才提醒我他是心疼媳婦了,嗚嗚嗚,”尹霏道,“那天簡直了,又心酸又滿足。都怪原澄這個心機婊,大家都以為你倆是假的呢,后來才發現簡直真的不能再真。”
袁星洲簡直哭笑不得,心想我倆就是假的啊。但娛樂圈里是是非非,旁人如何猜測都不要緊,自己卻不能貿然承認。
幸好尹霏沒有聊太久,她那邊還在整理行李,等著節目組安排車。倆人約好以后再聚,袁星洲便掛掉了電話,將臟衣服拿去洗,順道收拾一下家務。
葉淮回來之后便補覺去了,門也沒關,躺在床上四仰八叉的。
袁星洲有些納悶,錄節目的時候葉淮明明每天都起很早,回來后卻像是幾天沒睡好覺。
他原本想給葉淮一塊洗的,這下不好打擾,只得悄悄給他帶上門,然后把幾天沒住的小公寓擦了一遍,擦完家具擦地板,又把沙發套和餐椅坐墊拿去洗了,放干衣機里烘干。
傍晚,葉淮的超長午覺終于結束,推門便聞到空氣里充斥著柔順劑的清新味道。
家里整潔一新,從地板到家具都一塵不染的。
袁星洲才洗過澡,腦袋上蓋著毛巾,盤腿坐在沙發上刷微博。
“干嘛呢?”葉淮靠在門口,懶散地看了他一眼。
“刷微博,潘云海加我了,問我要不要一起做音樂。”袁星洲匪夷所思道,“我都不知道他是搞音樂的,你知道他嗎?”
葉淮:“不知道。”
潘云海的那條轉發是最觸動袁星洲的,那首未命名的即興曲是一種細膩溫柔的情感,如雨如霧,不適合喧囂。原澄的新歌卻曲如其名,是瘋狂的宣泄。
袁星洲從未注意過這個存在感最低的男嘉賓,但看到那條轉發時,卻奇異地有了種知己感。能被人理解自己的表達,實在是件很幸福的事情。
但是潘云海雖然隱晦地表達了一下,并沒有直接提原澄的名字。但原澄的粉絲卻已經嗅到了某種信號。下午袁星洲打掃衛生的時候,澄粉們就開始嘲諷潘云海,說他是裝成是音樂人的屌絲男,跪舔麻音。
又將上一期的花絮里,潘云海自我介紹的片段拿出來進行深度解讀,說他講旅游見聞的時候,國家名和地名發音都錯了,裝逼不成反遭雷劈。
袁星洲不知道這次是原澄團隊的暗示,還是粉絲們的直覺,但潘云海算是被自己連累了一波,于是他切了大號,給潘云海發私信,表示歉意。
潘云海卻不覺得有什麼,反而加了袁星洲的微信,問他有沒有興趣出唱片。
“我覺得我江郎才盡了。雖然原來也沒什麼才……”袁星洲摁著手機,給潘云海發語音,很不好意思地笑道,“我只是以前有過即興創作,但都不成熟……”
“你太謙虛了,”潘云海語音回復道,“當然,也沒打算用你自己的歌。”
袁星洲:“……”
潘云海笑了起來:“昨天回去后,我看了你以前的演出視頻,感覺還是可以嘗試下的。制作人會根據你的形象和氣質從版權庫里選,或者向知名創作人邀歌,你只要來唱就行了。你的音色和唱腔很像D神,你有刻意模仿過他嗎?”
“有的。我剛開始唱的都是他的歌。”袁星洲吃了一驚,D神是小眾歌手,潘云海連這都能聽出來?
葉淮正拿著浴巾準備去洗澡,路過沙發的時候,低頭在沙發背上輕嗅了一下。
袁星洲感到后頸癢癢的,疑惑地回頭。就見葉淮從沙發后邁過長腿,干脆坐在了他的身邊,示意一起聽語音。
“你的音域寬廣,跟他的確有些相似,但你最舒服的音區在e1-e2,這點是不一樣的。另外,他是性感慵懶的風格,你的表現……”潘云海停頓了一下,直白道,“你的表現很青澀……嗯,冒昧問一句,你應該有過性生活吧?”
袁星洲:“!!!”
袁星洲沒想到潘云海會突然問這個,臉一下就紅了,窘得整個人都縮了起來。
“把那種瘋狂、陶醉的感覺代入一下,就有荷爾蒙的味道了。”潘云海道,“當然,不是建議你模仿他啊,你很吸引人的一點是音色很特別,可純可欲,能理解嗎?這樣,你感興趣的話直接找鄧總吧,讓他跟你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