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麼努力壓根兒就沒用!沒用!”袁星洲干脆演自己的,眼淚滾出, 隨后豁然起身,指著葉淮道,“你走!走開!我以后再也不要見到你!”
隨后說完,立刻舉起桌上不存在的項鏈盒,憤怒地摔向窗外。
“卡!”導演道。
葉淮愣了一下。
袁星洲已經換上了笑臉,沖所有工作人員鞠躬道謝,示意葉淮可以放松了,隨后跑去監視器后面。
“怎麼樣,導演?”袁星洲問。
“還可以,你摔的時候換成這個角度。”導演起來,走到他剛剛的地方,比劃了一下,“摔向桌子,然后東西反彈出去,打到小潘那邊。然后小潘跳起來……”
袁星洲看了眼,猜著導演大概是怕真把玻璃砸壞了,所以改成了桌子,連忙點頭。
葉淮也過來聽導演講話。
導演滿意地點點頭,又去看回放,“來,我們再來一遍。”
袁星洲便又回去,重新欲言又止地盯著葉淮。
幸好這次葉淮知道念臺詞了。
“昨天去哪兒了?”袁星洲問,“好好的出來度蜜月,一晚上都沒見到人,該不會被狐貍精捉走了吧?”
“你,”葉淮卡殼了一下,“你有毛病吧?”
袁星洲:“要說這句話的人是我吧!我等了你那麼久!特意開的大床房,晚上洗好了等著!然后呢?”
他積攢情緒,正要爆發,就見葉淮動了動嘴,隨后可疑地臉紅了……
袁星洲:“……”
葉淮:“……”
接下來是袁星洲情緒爆發,然而葉淮微紅著臉,眼睛轉來轉去一臉無辜,他醞釀好的滿腔怒火頓時像被人噴了滅火劑。
袁星洲簡直欲哭無淚。
“對不起,對不起大家。”袁星洲無奈扶額,轉過身,主動對導演鞠躬道歉,“導演,再來一遍吧。
”
幸好,第四次終于過了。
袁星洲的演技雖然打不過科班出身的老演員,但跟這邊的幾位嘉賓比卻是綽綽有余。
他負責情緒爆發,只要葉淮不笑場,基本沒問題。
“小葉很有前途。”導演卻對葉淮贊不絕口。
袁星洲回頭看著葉淮,也不得不贊同,葉淮的臉長的不僅漂亮,而且充滿了故事感。
有時候他只對著一處發呆,別人也會忍不住探尋他的內心在想什麼。那樣的表情,可以解讀為憂郁,也能當成深情,總之有著萬種可能。
這屬實算的上一種天賦,一般人羨慕不來。
袁星洲又想起自己拍《迷城》的時候,那個導演也總問葉淮的事情。
“你剛剛在想什麼呢?”男女主開始拍色誘戲了,其他人都閑了下來,把麥摘掉各自找了地方玩手機。
葉淮坐在一條長凳上,袁星洲便坐過去,故作輕松地找了一個開場白,“看你突然愣神,我還以為自己臺詞說錯了呢。”
葉淮轉開頭不理他,顯然還是在生悶氣。
尹霏和譚言珂往這邊探頭張望。
袁星洲只得悄悄往旁邊挪過去一點,拿胳膊肘碰了碰葉淮:“你說你來這是為了陪我,什麼意思?真的假的?”
“假的。”葉淮沒好氣道,“跟你沒一毛錢關系。”
“哦,那就好。”袁星洲道,“你演的真好,跟真的似的。”
葉淮:“……”
葉淮的那幾句話一聽就不是假的。
袁星洲剛剛想了一下,便猜著很有可能是溫廷為自己說了情。雖然參加綜藝,對葉淮來說好處很多,這人性情古怪,又十分自我,未必會聽溫廷招呼。因此溫廷很可能把事情推在自己頭上,并講明他若不來,自己就會很慘。
袁星洲想起葉淮早上紳士地扶著麻音的一幕,忍不住嘆了口氣。心想其實這人骨子里很有教養,又心軟,又善良,就是看起來像個刺猬而已。
而能讓他那麼生氣,還搞出了三連問,的確是自己有些地方做得不妥。
“我不是故意不跟你一組的。”袁星洲解釋道,“地里的活比較辛苦,我替一下女孩子而已。衣服是譚言珂給我的,但我不知道是他的,上山的時候又沒見他穿著……”
“他助理給他送上去的。”葉淮打斷道,“他給你你就穿?那我的呢?我的衣服咬人嗎?”
袁星洲愣了一下:“你的衣服?在哪兒?”
葉淮又氣鼓鼓地不說話了。
袁星洲猜到了某種可能,腦子里“嗡”的一聲,頓時錯愕不已。
葉淮顯然懶得說了,袁星洲瞪著他愣了一會兒,見他不再講,這才想起去找今天的工作人員。
然而節目組人員太多,都穿著差不多的沖鋒衣,根本分不出今天上山的是誰。于是袁星洲又一路狂奔回去,找譚言珂,問他助理。
“淮哥啊,對啊,我們一塊去的。”小助理道,“我都給牛哥了啊!”
“牛哥?”袁星洲終于問得線索,又跑節目組那問,“牛哥在嗎?哪位是牛哥?”
幸好,角落里的一位大塊頭應了一聲。
原來葉淮上去送衣服的時候,剛到地方就被人催促回去做飯,于是他讓小助理轉交給袁星洲。小助理沒找到嘉賓,便將衣服給了跟拍導演,并說明衣服是譚言珂和袁星洲倆人的。
后來譚言珂出來拿了防曬衣,說給袁星洲的,牛哥便以為袁星洲的已經拿走了。
任務做完后他把另一件給譚言珂,譚言珂又說不認識這件。
“正打算給你們放大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