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巖延僵住了,云池不曾察覺到他異狀,搖了搖頭:“薩迦都跟我說了,哪來的神的新娘呢,這種東西就不應該存在。”
“那個祭司,”巖延急促地問,“他還活著嗎?”
云池詫異地說:“活著啊!我雖然把他打得臉上都是血,可能鼻梁也骨折了吧……但我收著手的,沒把他打死!你放心好了,他好歹是羅希的祭司,萬一打出個好歹,羅希不得來找麻煩。”
不,他要是活著,只怕才是最大的麻煩。當然,這種事,肯定也不能讓您來做。
巖延笑了笑,他輕松地應和云池:“是,您說得對。”
在他腳下的影子里,一個泥泡無聲無息地炸開,從中悄悄地游走出一只土黃色的蝎子,朝著高塔的方向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云池:*模仿功夫熊貓,大鬧風塔* 啊噠!
其他人:*吐血了,立刻撥打羅希的電話* 救命,救命……
羅希:*接到電話,然而腦袋上頂著沙礫和垃圾,完全聽不清楚* 你說什麼,再大聲一點!
薩迦:*模仿云池,一巴掌打在羅希頭上* 啊噠!
其他人:*聽到電話的忙音,哭了* 很明顯,是神拋棄了我們!
第57章 神婚(二十八)
出了這樣的事,當然不能在城里繼續晃悠了,巖延才把云池送出城邦的范圍,就感應到天空中的狂暴神力,將云層攪動成形狀兇惡的巨大漩渦。
風暴之神羅希終于回來了,在祂的祭司再也說不出話之后。
巖延一路地行,將云池送到了與島嶼接觸的邊界,他們一冒頭,就遇上了聞訊趕來的西風。
“怎麼回事?”西風問,“撒瑪爾城里出了什麼問題,導致羅希要不顧一切地趕回去?”
巖延低聲回答:“羅希的祭司死了。”
西風冷肅道:“祂的祭司怎麼會死,是你做的麼?”
“我等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巖延說,“風暴之神的祭司發現了大人,將他帶到了風塔上,意圖關押,那里遠離地面,我等失職,沒有在第一時間找到大人。大人在反抗的過程中,不慎被祭司看到了耳朵……風暴之神的祭司說,那是圣痕。”
“愚蠢!”西風怒而呵斥,“我早就說過,最好不要給羅希留下痕跡或者把柄,你是大地的魔怪,怎可被一個人類祭司鉆了空子?”
巖延默不作聲,西風泄氣道:“算了,你把他殺了也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現在去向我主匯報這件事,你速帶大人去海島。”
此時已是夕陽西下,薩迦察覺到云池的氣息,真是又驚又喜,之前還要在外面過夜,如今連過夜都用不著,這麼快就回家了!
云池還沒到的時候,西風匆匆對他說了這件事,薩迦眼巴巴地望著云池的方向,心不在焉地問:“死了嗎?”
“根據魔怪的說法,是的,他派毒蟲蟄死了那個人類祭司。”
“那就可以了。”薩迦說,“這件事他處理得不錯,到此為止吧。”
濃霧翻涌的邊界,云池在奔波勞累了一整天之后,終于看到大海獺立在那里的身影,他笑著跑過去,大聲道:“薩迦!”
薩迦直起身體,迎接云池撲過來的動作,用濃密的毛毛淹了云池滿懷,珍惜地說:“你回來啦。”
巖延慢慢地挪過去,生怕薩迦判處他看護不嚴的罪過,一件一件地把云池買的東西往外掏。好在大海獺的注意力全然被他的幼崽所吸引,沒有問責他的意思。
“出了點事,”云池不好意思地說,“實在不好多待,就先跑回來了。”
薩迦這才抽出空子,瞄了巖延一眼。
“這些時日,你就遠離羅希的領地吧。”薩迦吩咐說,“只要你不靠近那幾個城邦,羅希是不會發現你的。”
得到了冰海之主的赦免,巖延頃刻間汗如雨下,應了一聲“是”,就和云池告別,一下遁地走遠了。
“出了什麼事了?”薩迦背著一個既累且困的幼崽,用神力運送起這堆物資,朝著怪屋的方向進發,“是不是有人欺負你?”
云池趴在大海獺平坦寬闊的后背,懶洋洋地笑道:“怎麼會呢,我欺負了別人還差不多……”
他翻了個身,把自己在風塔上做的事如實相告,末了,又憂心忡忡地補了一句:“也不知道為什麼,那個祭司非要說我的耳朵上有圣痕,我是神的新娘……唉,分明是無稽之談,被咬一口就有圣痕了,這麼簡單,那些神眷者怎麼還眼巴巴地盼著這個身份?胡扯吧……”
薩迦沒有立刻回答,這些天來,他也在思索那些金色的印痕意味著什麼,因為后來他再偷偷地晚上爬起來,去咬云池的手指或者脖頸,他留下的牙印卻都不曾變成金色。
圣痕……第三代新神,到底搞出了什麼東西?
“別擔心,”薩迦寬慰他,“反正那個祭司不會再來找你的麻煩了。”
云池敏銳地聽出不妙,他又翻回去,趴在薩迦背上往前挪了挪,一直蹭到大海獺圓圓的耳朵旁邊:“為什麼這麼說,我沒把那個祭司怎麼樣啊?他可能頂多需要做個鼻梁矯正手術而已。”
薩迦笑了笑,沒有立刻告訴他,那個祭司的真實下場:“風塔等于是羅希在撒瑪爾的行宮,人類的祭司把你弄進去,卻沒有控制你的能力,反而被你在里面鬧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