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再也不讓你在外面穿小裙子了,更像狐貍精。”服務員拿著菜單剛走,岳或把口罩摘下來,郁結地盯向林是非,真心實感地嘆,“失策了。”
林是非很享受岳或對他的占有欲,沉笑應聲:“好。”
“以后只在家穿,非非‘妲己’肯定會讓星星‘紂王’沒辦法早朝的。”
“去你的吧,”岳或笑罵抬手揍他,“別說話了閉嘴。”
放松時宜小酌酒飲,但岳或打死不松口,拒絕,林是非甚覺可惜,只好以甜飲代酒慶祝、告別高三。
晚餐結束已是晚八點,街上行人正多,燈紅酒綠。
口罩被岳或給林是非焊在了臉上,不讓他太過招搖,果然管得很嚴。
“媽媽,下學期我真的就要轉學嗎?”小女孩兒的音色在由星燈點綴的夜色中傳來,“那我們還會不會回來啊?”
“要轉學。不回來了。”許靜葉幫岳含舒拿書包,牽著她的手走在路邊。
似乎剛重新辦完走讀流程。
抬眸四目相對,岳或微微蹙眉,許靜葉突兀地立在原地。
紅綠燈的十字路口,岳釋與前妻的兒子身量優秀頎長,能頂天立地般,樣貌矚目才華滿身。
別人還在過往掙扎,他就早已走出荊棘療愈,變得和從前大不相同。
還沒和岳釋離婚時,許靜葉每天都在討厭岳或,就像她討厭沈婉。
怕岳釋的兒子會半路殺出插入她好不容易才得手的家庭,但其實是她自己不堪。
無論岳或還是沈婉,看見誰都會提醒許靜葉她當初辦過什麼上不得臺面的錯事。
八年過去,報應終于來了。
岳或的視線只在陌生人處停留半秒,便淡漠移開:“跳綠燈了。
”
“嗯。”林是非把岳或的襯衫領子正了正,“還要在外面玩會兒嗎。”
“不要,”岳或唇角卷著點笑意,低聲提醒,“我們要回家干正事。”
扶郎花的淺香和風夜過,擦肩的那瞬,許靜葉忽然傾身張口喊道:“岳或。”
腳步隨音略停,岳或斂了眉目間的笑,眼神表達疑問。
許靜葉張了張嘴,不知該從何說起。
當初沈婉與岳釋離婚,是他出軌,沒了和沈婉互相折磨的心情,婚離就離了,人放就放了。
可他們彼此折磨、岳釋怎麼都不離婚的時間,持續了最起碼得有三年。
岳釋的畫家包袱重,頂著才華的光環幾十年,打造出的都是干凈儒雅紳士的形象,對老婆孩子好,萬不會讓其他人破壞。
他不讓沈婉找媒體,也不同意離婚,把無盡的惡意都饋傾給早該“妻離子散”的家庭。
許靜葉也體會到了這種快要被逼瘋的絕望。
……她能夠離婚還是因為林家在推波助瀾。
“媽媽你弄疼我了,”岳含舒出聲,晃手,“輕點捏。”
“對不起含含,媽媽不是故意的。”許靜葉忙松了力道,拇指在岳含舒細瘦的手腕間揉按摩挲,“岳或……謝謝你啊。”
綠燈第二次轉跳,岳或并未應聲,這次沒再停留和林是非轉身離開。
很快身影便到達對面,隱于更遠處的夜色了。
“她謝我干什麼?”岳或不解,回憶過往,“上次我們隨口談過后,你跟爸提了?”
“嗯。”林是非說道,“星星當時的意思就是不管他們的死活,但岳含舒還有救。”
八歲的孩子,當然還有許多時間糾正,都是祖國花朵,環境能好還是則好。
根本沒有就這件事提第二次的岳或稀罕地蹭了蹭林是非的肩膀,喟嘆道:“林是非,我在想什麼你全部都懂。
”
口罩揭落,溫熱的唇迅速地印貼上去,岳或探首輕佻地 tian 了下林是非的唇畔,彼此面容相距不過兩毫米:“我真的越來越愛你了。”
林是非喑啞低沉的音色,自滾動的喉結處發出:“我會讓星星更愛的。”
向日葵扶郎花沒有得到插起來多活兩天的命運,在浴室的流理臺邊欲掉不掉地擺放,瓣蕊沾染了水珠。
晨露般將其點綴得更鮮艷。
“我的花……”岳或手按在浴缸邊緣,在蒸騰的水汽中想去把它們拿出去。
林是非霸道地握住岳或的手嵌入指縫緊扣:“Darling,你不如先好好地管管我。”
素雅的潔裙在滿當的浴缸內濕透,緊貼著身,裙紗讓肌膚要露不露地展現,出淤泥而只染水的白蓮似的,清純又不做作,但他卻掌握著絕對主導權掐住岳或的下巴強勢索吻,粘膩曖昧。
岳或手指握緊蜷縮。
“星星。”林是非大手向后摸到岳或在水里的腳踝,伶仃得半掌便能圈住,親昵稱呼,音色染笑低喃愛人語,“Darling,我都想……Stuff my testicles in”
第114章
“小寶貝考完了, 我們要不要給他和小非打個電話。”剛進家門,言千黛便轉身問林倚白。
五點高考完畢,這通電話在下午就該撥通。
但林倚白當時還在公司, 言千黛心思細, 考慮到岳或考完肯定會和林是非說話吃飯,這種場合父母在一起慰問也更好些,便沒打。
“今天還是別打了,”林倚白把車鑰匙放在玄關的矮柜,忖度道, “林是非不會接的。”
“嗯?為什麼?”聽到開門的動靜, 大橘從自己的貓房里鉆出來, 直奔言千黛跑去,“小橘又吃胖啦, 跑得都不快了。
”彎腰把大橘摟在懷里,她回頭看林倚白尋求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