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或:“……”
他們倆說的是一回事兒?
林是非動手捏住岳或的下巴湊近,周身的氣息很強勢。
二人的呼吸頓時互相融合膠著,岳或沒慌,瞪他:“你敢親我試試。”
“……”
“你還敢有脾氣,”岳或又哼道,“這麼快就忘記今天生氣的其實是我了對吧?”
“……”
林是非老老實實地收斂強勢威壓的氣息,把無形的大狗尾巴夾緊:“沒忘。”
“松手。”
林是非便把手松開。
“哼。”岳或推開他重新起身,“我要去洗澡,別進來。”
林是非看著他的背影,慫啦吧唧地嘟囔:“等著,下次就讓你知道玩具和我誰更好。”
今天的事不會掰扯太久,他們第二天還要照常上課,必須得早睡早起。
不過林是非確實乖,睡覺前先低聲下氣地說話,待人同意才敢把岳或往懷里摟著睡,完全不敢動手動腳。
林是非原本以為這種情況大概持續個兩三天就好了,再多他真的會瘋。
可沒想到岳或是真的有韌勁兒,硬是把這種情形持續了半個月還要多。
林是非想不長記性都難,算是徹底記住了。
并邊摔枕頭邊痛苦地想——這輩子打死都不會再沖動行事。
*
由于證據齊全,林倚白也在持續跟進,沒有過多久,就有明確的消息通知說陳譚淵會因為故意殺人未遂的罪名被判刑。
陳家頓時受到更大且無法挽回的重創,股票大跌。
大家的飯后談資又多了道刑事新聞,陳銘川根本不敢露面。
身上同樣有官司的沈婉卻毫不顧忌自己會成為別人眼、口中的小丑,光明正大地招搖過市。
陳銘川怕她亂說話不讓她出去,她就偷跑出去,穿戴整齊地到達人多的地方。
也不管別人能不能聽懂,大笑著說:“陳譚淵進監獄啦——他終于遭報應啦——”
儼然已是半失心瘋的模樣。
但這些東西林倚白和林是非沒讓岳或看到丁點兒,不會讓他被影響心情。
彼時已經是元旦過后的一月上旬,深冬至臨,藝考的成績也要出來了。
林是非左手臂的傷口只還剩下一道長長的淺色痕跡,他每天早晚都在按時涂抹祛疤的藥。
身為一個并不是很在意疤痕的男生,林是非也不在乎這道傷會不會留疤。
但他只想讓自己的身上留下岳或贈予他的牙印——肩膀處被咬出來的那道。
其余的不想要,也不會要。
“Darling,今天晚上回去可不可以一起洗澡。”晚自習的教室里,班主任和各科老師都沒有到班里查課。
林是非邊給岳或總結他需要熟記的知識重點,邊卑微地把最近每天都會問的話問一遍。
而岳或的答案同樣:“再說吧。”
林是非沮喪:“……噢。”
他心里想,星星真的好狠。
這都好多天了。
以后絕不能再犯錯。
而岳或心里想,林是非這次的記性肯定能長得特別厲害,很好。
他把數學試卷最后一題最后一小問的答案算出來寫上,然后就把紅筆和試卷全推給林是非。
“你改吧。”
最近學習做題又或考試仍然按照以往的獎懲機制來,這大半個月林是非就等著岳或能有次沒考好,然后他就可以加以懲罰和岳或講條件了。
但岳或最近在跟他較勁,每次做題都沒失利過,哪怕個別時候發揮不太好,也剛好能到林是非定下的分數線。
林是非生平第一次覺得太憋屈了。
真是教出徒弟餓死師傅。
在林是非批改試卷時,岳或就立馬掏出手機登錄能夠查詢藝考成績的網址,聽說是晚上七八點出,眼下已經八點多了。
現在查成績的人肯定多,岳或嘗試了十幾分鐘才進去。
他相信自己絕不會考差,所以倒是沒怎麼擔心,就是對成績分數好奇而已。
但真等看到分數的那刻,岳或還是雙眼微睜小聲爆了粗口。
“臥槽——”
林是非立馬先放下紅油筆側頭過去:“快讓我看看。”
【素描98分
速寫98分
水彩100分
總分296分】
有這個成績的全省只有1名。
畫畫這麼多年,岳或有屬于自己的畫風,有很多喜歡他作品的粉絲,但他這是第一次感受到最直白的打分成績,沖擊很大。
A省A市藝考科目每項滿分都是100,岳或根本沒想過他能考到這麼高。
而且還是第一!
“林是非,我第一啊,”岳或舉起手機給他看,臉頰都因為興奮有點紅,眼底的不可思議與實至名歸的光灼目滾燙,“我長這麼大好像還是第一次第一。”
“星星好厲害啊,”林是非的眼睛被此時正在發光的岳或映亮,里面只有岳或,“但這才只是你的剛開始。”
“以后你會更厲害的。”
“嗯!現在我高興,”岳或身體傾向林是非,貼近他,“今晚一起洗澡啊。”
聞言林是非心想,來了,很高興的星星會比較好騙,會自己發布獎勵。
大概說什麼就會答應什麼。
班里不算安靜,總有人會竊竊私語地交流,但林是非還是擔心別人偷聽到他們說話,便自主尋到岳或的耳畔,輕聲說:“那最近星星總是拒絕我的情形就在今天解除,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