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哪怕是假的……那句有悖常理的話也已經在林是非心里留下了會被他考慮在其中的路線。
總之這輩子,岳或都不可能離開他,半步都不行。
“誒呀……爸爸媽媽來了,不能做……壞事了,”仿佛是怕林是非會不高興似的,岳或捧住他的臉親了親他,“你看、我催你……讓你鎖門你還不去……”
“又得等了……吧……不過沒有關系……我什麼時候都是你的,不急這會兒的……那我們等回到家的時候……你再抱……唔!”
完全說個不停、且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都在說些什麼的嘴巴被粗暴地堵住。
林是非的溫柔無法再建立堡壘高墻,轟然倒塌,真的對岳或進行了野蠻地廝咬凌遲。
牙齒頓時磕在他的下唇,帶著尖銳弧度的“利器”不小心地劃破了岳或唇間的軟肉。
害得他蹙起眉尖“嘶”了一聲,哼著小聲說道:“老公,你不要……咬我,疼。”
他眼睛濕漉漉的,很認真地表達自己的想要:“我、不喜歡疼……因為感覺不好,以前……之前太難過了。”
“我也……不喜歡你疼,而且是很、不喜歡。你那麼……好,只應該在太陽底下……發光,我們兩個……都要好好的。”
他說的好像是嘴角被咬出的傷口,卻好像又不是,每字每句都像把自己與林是非剖開了說。
無論是身體上的,還是心理上的,岳或都不喜歡他和林是非疼。
被“教訓”的林是非難免有些許怔愣,隨后眼眶便更紅了。
什麼生孩子……去特麼的,林是非少有地暴躁起來,像個被踩了尾巴的困獸,很想咬人,但為保護自己的所愛只能狠狠地咬自己,把舌尖咬出咸澀的血腥味。
可岳或不喜歡他疼,林是非便又自動松了口。
這種有違自然常理的事情他怎麼能考慮在內,他和岳或之間根本就不需要任何的事物或人物來進行牽絆。
只有他們的自我本身才是對彼此最重要的,獨屬于男生的正常身體構造、并不算健康的心理狀況……
過去與現在,再至未來,只有他們的自我本身會彼此契合。
“別勾我了,求求你,”林是非珍重地淺啄岳或的唇角,顫聲道歉,“把星星咬疼了,對不起……我真的、要瘋了。”
“不要再慣著我了,”這時他終于想要聽從林倚白的話,對岳或說,“Darling,星星,別再慣著我了,真的……我真的早晚都要死在你手上。”
岳或很在意林是非說的這句話,想仔細問問是什麼意思。
但是他們得跟著爸爸媽媽回家了,不能讓他們等太久。
反正回家也能再問。岳或便收好自己的表情,不再說話。
果然沒讓傻乎乎的自己在林倚白與言千黛面前暴露。
回到家時是晚上七點多,夜色很濃,不見半顆星,岳或還是覺得這樣的天可能會下雪。
初冬的雪不會太大,但也算是雪,會很好看。
整棟別墅從入冬后晚上的地暖便沒斷過,臥室里更是有單獨的空調,絲毫都冷不到。
跟言千黛林倚白和平時無異地說了晚安,一進房間門岳或就想要扒身上的西裝,邊扒邊嘟囔著說:“家里好熱呀……”
有著重量的正裝外套被熟練地離身扔到地面,岳或又去扒第二件馬甲,接著是素色襯衫。
頸部的兩顆襯衫紐扣被隨手解開,先裸露而出的便是那片潔膩的胸骨上窩,穿著黑繩的小地球儀鉆石項鏈藏在窩里,在燈光的照耀下折射出璀璨的芒彩。
被束縛了將近一天,這時候終于像是能夠解放了似的。
岳或絲毫不頓,抬手就開始扯領口,兩邊的鎖骨線條頓時非常惹眼地露出精致的弧度。
“看什麼啊……”岳或抬眸看向林是非,覺得很奇怪,“你對我……沒有興趣了嗎?為什麼……不動手啊,你現在不應……該是直接把我扔到……”
他指著床:“那上面嗎?”
“Fuck ” 林是非闔眸,隱忍失敗。
待岳或還想再開口說些什麼時,那些話語便轉而變成了被扔在具有彈性的床面上的低呼。
岳或身體顛簸,本就覺得暈的眼睛,眼前晃得更加厲害,但他說:“這樣……才對嘛。”
只是事到臨頭,以往的半推半就又或真有點抵觸的本能才晃晃悠悠地降臨,岳或有點怕林是非會兇,忙小聲和他商量:“你不要……不要兇我。”
“不兇。”林是非嗓音沙啞得幾乎聽不出原本的音色,他虔誠地去吻岳或的唇,“星星,你是不是真的想要我的命。”
“我真的……都要被你折磨得受不了了。”
真的快瘋了。
“我要你的命干什麼……”岳或搖頭反駁,“我只是要你。”
說著他想起前不久林是非說過的話:“寶貝,我們兩個人……又不是只有我……慣著你,你也在慣著我啊。所以……我不會、不會不慣著你的。”
“在我面前你就是可以……想干什麼就……干什麼,想掌控我的你……想占有我的……你,都可以隨便表現,因為我們在還沒有、在一起的時候……我就說了啊……我會滿足你的控制欲……跟占有欲,還有你需要的、安全感……只給你一個人,只有你。”
他每句話說得都很慢,但條理異常清晰,每個字眼都精準無比地踩在林是非并不足夠健全的心臟與神經上,讓他擁抱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