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能。今天是我們的訂婚宴,星星怎麼能不喝酒。”林是非拿起方才被放在高腳杯旁的紅酒木塞,伸遞到岳或鼻翼下,讓他淺嗅屬于紅酒的甘甜、又摻雜著苦澀的味道,“Stuff into the little hole beneath you”
他說:“信嗎?”
“……”
桌上的兩個高腳杯都被倒入了紅酒,此時液體的晃蕩已經停止,將透明纖薄的玻璃杯分割成兩種不同的顏色。
一半濃郁一半透明。
而林是非就屬于那抹深色。
想要什麼、不要什麼都無所顧忌,還只愿他的所愛能夠與他共沉淪,岳或想,他真的要溺斃在林是非這杯紅酒里了。
想慣著他。
幾根指節轉而捏住了那截細韌剔透的高腳杯頸,岳或指腹點了兩下杯壁:“把你的紅酒拿起來。”
林是非眼睛倏亮,欣然同意向往。
岳或捏起高腳杯,另只手便朝林是非微勾:“寶貝,你離我近一點。”
林是非就更加地靠近。
身著淺黑色正裝的胳膊頓時繞過林是非微曲捏杯的手臂,與他互交相錯。
岳或舉杯示意,一字一頓地說:“交杯酒。”
林是非有些怔愣,四肢反應遲鈍地沒動,只余心跳快要沖破胸腔。
最后還是岳或提醒,他才喉結劇烈地滾滑,不那麼游刃有余地仰頭喝下那杯紅酒。
仿佛是覺得林是非的反應有點乖,很令人心癢,岳或咽下嘴里的酒液,便雙手攀住他的脖頸讓自己貼近。
而后,他伸探出舌尖舔了下林是非的唇縫,評價道:“你的紅酒好像比我的甜。”
林是非的呼吸如數凝屏。
“但你是我的,所以我也很甜。”岳或又舔了他一下,聲若蚊吶地承諾,“想怎麼對我……都隨你。
”
第102章
六點的天色已然暗沉, 外面還能聽出些許宴會賓客相繼離去的嘈雜,岳或卻和林是非待在房間,還被懟到了桌子上。
方才喝完交杯酒, 林是非臉上并沒有什麼特別的變化。
只面色不變地抽走岳或手上的空酒杯, 三根指節的縫隙隨意地夾持著高腳杯的細頸,與自己的空杯放至矮柜。
隨即岳或還反應未及,便覺得兩邊腰側倏地變緊,他被林是非野蠻地掐腰上舉坐到了身后的桌面,力度猶如鐵鉗。
淺黑色的西裝都由于這股不愛惜的粗暴而泛起褶皺, 但還不等岳或心疼衣服, 他就又被林是非按住后頸使力下壓, 嘴巴頓時和同樣柔軟的唇貼合糾纏。
身穿雅白色正裝的胳膊一手緊摟岳或的腰,一手兇狠地按他后頸, 是個把人牢牢鎖定在懷里的霸道zi勢。林是非將充滿肆意野性荷爾蒙的身體嵌入岳或不得不岔開的雙腿空隙中,以便能更好地與人演繹深吻。
他的攻勢太過迅猛, 岳或有點受不住, 只能一手按住桌面身體不自覺地后仰,一手扒住林是非的肩膀下意識地做出輕微的推拒, 饒是如此還是于事無補,嘴巴似乎都被咬破了。
“唔……不要、別咬我……”岳或有些心急地拍他肩, 在費盡心神爭取到的空氣中說道, “一會兒、要跟爸爸媽媽……回家的, 要是嘴角有傷口, 再被看見……我會爆炸的。你乖點兒。”
前兩天他左邊唇角不小心被林是非咬破,第二天回到家就被言千黛無意地盯了好幾眼。
但她應該懂是什麼, 所以并沒過問。
可眼神就已經夠讓岳或臊得慌了, 想往地縫里鉆。
現在那點傷口好不容易恢復好消失不見, 他可不會再由著林是非咬第二次。
坐在桌面的岳或比林是非高半個頭,他擁著岳或仰臉貪戀地看著那張臉。
后克制地用拇指摩挲按壓他被親紅的唇,啞聲應道:“知道了。”
“Darling,我很乖的。”
“那你放開我,都要喘不過氣了,”岳或拍拍林是非還梏著他腰的胳膊,“讓我緩口氣。”
林是非便真的聽話地松了些許力道,但又并沒有完全放開。
他抬著眼睛,好整以暇地看進岳或眼底,提醒:“頂多十五分鐘,星星就會被酒精淹沒,變得傻乎乎的了。”
岳或:“……”
岳或瞪他:“我沒喝酒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說的,你說我才不是傻。”
“嗯,”林是非淺笑,討好地傾身去親他下巴,順那點炸起的毛,“是非常可愛。”
“……呵,”岳或冷笑,“果然是男人。真狗。”
房間里的燈有點亮,眼前的人也太耀眼,再這麼看下去肯定會更加地無法自拔,岳或眼球朝旁滑移,先讓自己冷靜一番。
莊園外張燈結彩的各色燈光都有,透過窗戶分毫不遺地往人的瞳孔里映。
明明白天的氣候很適宜,是個大晴天,但此時的夜空卻沒有星辰,看起來還要下雨或下雪。
“國外現在是不是有兩三點了,要不要給外公外婆打個視頻電話?”岳或忽然想到這點,將視線挪回來說道。
隨后又不情愿地補充:“就趁我現在還清醒的時候。”
不然過會兒酒勁兒上來,林是非又不讓他在外面說話,哪怕是在爸爸媽媽的面前都不行。
由于林是非出國那年經常查崗的緣故,岳或早把國外的時間摸清了,此時海洋彼岸大概就是凌晨兩點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