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吭聲, 裸露出的耳根與后脖頸卻通紅一片。
林是非垂眸,讓那些緋色出現在瞳底, 留住岳或身上最好看的色彩:“Darling, 星星,你剛才說自己是我的什麼?”
“我沒聽清, 再告訴我一次好不好?”
“騙人……”岳或小聲,胳膊更緊地抱住林是非, 臉自然也被埋得更嚴實了, “你明明……都聽見了。”
“沒有, ”林是非嚴刑拷打似的逼問, 只不過方式溫和,張口便是撒嬌的殺手锏, “告訴我嘛。”
“老公, 求你了~”
“……”
岳或抓住對方后背衣服布料的手指逐漸收緊。林是非就是算準了他吃這套, 屢試不爽。
反正也躲不過去,半晌過去他終于自暴自棄哼唧著說:“我是你的……乖乖老婆。”
話音落地,頭頂上方的呼吸便稍顯紊促,發旋能夠明顯的感受到那股清淺的熱息,岳或有些新奇,額頭還抵著對方的肩,沒忍住扭頭抬眸。
頓時看見林是非錯眼不眨地緊盯著他,唇瓣抿成不知如何開口似的直線。
眼神里的赧然與驚喜無處掩藏,像是被沖昏了頭腦。
感覺這時候讓他做什麼他都會義不容辭地去做。
岳或玩心起來了,試探性地喊道:“林是非。”
“嗯。”林是非即刻應聲。
“叫老公。”
“老公。”
“你也要說你是我老婆——特別漂亮的老婆。”
林是非毫不猶豫:“我是星星的漂亮老婆。”
“哈哈哈哈哈……”岳或再次連串地低笑,那點涌上臉頰的熱意,在意識到林是非也在害羞后便立馬散了個干凈。
直到下秒他趕緊摟緊林是非的脖子,驚呼出聲。
“干嘛突然抱我啊?”岳或被林是非公主抱著,怕掉下去嚇得往他懷里縮,“你……唔!”
柔軟的床墊猛然陷下去兩個人有點微晃的反彈,岳或想要繼續出口的所有話音都被林是非野蠻地堵回口腔。
哪怕他沒有伸手推,為以防萬一,林是非仍然和岳或的手十指相扣著按在臉側。
岳或雙眼垂闔忘我地回應。
待察覺到有只大手伸到了他睡衣的紐扣頂端,拇、食指輕捻交錯,第二顆扣子都已被很熟練地解開了,岳或才霎時睜眼,微喘著聲息制止:“不能做。”
林是非放在他第三顆紐扣上的手沒停,抬眸自上而下地投射沉欲的視線:“憑什麼不能?”
“星星剛才還說,讓我用力點愛你。怎麼能說話不算話。”
幾乎貼頸灑出的嗓音既沙啞又勾人,搔得耳朵發癢。
“那你還說今天晚上絕對不會動我呢——怎麼可以說話不算話,”岳或連忙按住他想解他最后一顆扣子的大手,喉結滑動發出抵抗的聲音,“而且我剛才本來就不是認真的,我哄你呢。”
林是非撇嘴,不信:“哄我干什麼?那明明就是邀請。”
“寶貝在鬧脾氣不開心,我不哄你哄誰。”岳或道,“那不是邀請。”
林是非用拇指指腹懲罰性地按了下他頸間的喉結,隨后食指又探入他口腔提醒他別亂說話。
柔軟的舌滑過肌理,岳或唇瓣微張,安撫地親他。
就這樣過了幾分鐘,待察覺對方心情似乎還好,他便用舌尖將林是非的手指抵出去,咽下分泌出的口水偏頭說:“明天下午我們要訂婚的,你一動我就沒輕沒重,我起不來的話……你想跟空氣訂婚是不是。”
“當然不是。”林是非即刻應聲,他與岳或面面相覷,半天過去才妥協翻身側躺好,將人擁進懷里,“知道了,不動你。
”
聲音委屈得有點發悶。
岳或彎眸淺笑,單手掌住林是非的半邊臉,扭頭和他深吻。
“星星……明天你等著。”
最后,林是非這麼說道。
岳或頓時毫不留情地把他推開,重新去浴室簡單洗漱,降降年輕氣盛身體里升起的邪火。
當然,他洗完出來后林是非才能進去洗。
*
廣場大廈的商業幕墻被突兀地關閉時,沈婉正哭得傷心,梨花帶雨中又帶著破碎。
“陳夫人,”負責人打開幕后的門,歉意道,“陳總還在外面等您呢,您出去吧。”
“今天實在是抱歉,但以后請不要再來了,相關后續問題我們會跟陳總聯系。”
沈婉這才反應過來,她被強行制止“閉嘴”了。
“是林倚白,對吧。”她擦掉臉上的淚,很篤定。
而負責人根本沒藏著,林倚白早就說過可以直白了當地告訴對方。
“是林總。”負責人單手持著門把手,身體微側,以能讓沈婉更好地出去,“他還讓我轉告陳夫人,這是你第二次讓他的孩子陷入不好的局面當中,上次是讓小林少爺——他說我這麼說你會明白的,這次是讓另位小少爺深陷輿論風波。”
“林總上次就跟您說,沒有第二次,否則會直接走國內相關法的律程序,”他稍作停頓,似是在讓對方接受緩沖,“您馬上就會收到律師函。”
“你說什麼?”沈婉不可置信地瞪起眼睛,方才那點猜到是林倚白搞得鬼的自信都變成了氣憤,“我只是想讓我自己的孩子回來看看我,我有什麼錯?他陷入了什麼輿論?!”
“您回去可以自己看,有多少人是對那個孩子態度不善的一目了然。
”被陳銘川找到時,負責人秉著看沈婉可憐、被前夫傷害的同情,所以接下了這次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