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洗澡時洗發露、沐浴露的味道,好香。
林是非的心臟悸動狂跳。
“……我是你的星星,”岳或雙手攀住林是非肩膀,明明不算生疏卻又莫名青澀地吻他,“星星屬于你。”
林是非呼吸猛沉,視線貪婪地盯著岳或,道:“星星,怎麼這麼乖?”
他沒忍住反客為主,重新親上岳或的嘴巴,吮咬的時候,牙齒不小心地磕了下他的唇。
“嘶……”岳或抬手打林是非的胳膊,埋怨道,“林是非,你真的是狗吧,還咬人。”
林是非闔眸,需要極大的克制才能讓自己保持所剩無幾的冷靜,聞言承認:“我是。”
“星星也可以做小狗,我讓你咬回來。”
岳或啞口無言。
片刻后,他又笑了。
“那寶貝…… Baby,”岳或學著林是非平時的樣子湊近輕吻他的耳垂,“Please insert me like a male dog ”
第96章
壁燈鍥而不舍地散發著微弱的暖調, 將人的身體邊緣都勾勒出淺顯的光暈。
寬闊的落地窗邊橫放著把舒適的躺椅,上面鋪就著艷色的絨毯,可以舒服地躺上去, 再愜意地欣賞外面的夜景。
仍染潮的長發還濕潤著往發梢處蓄起霧滴, 不小心蹭到背后的絨毯時很快被吸收,洇開出透明的花朵,遂迅速消失不見。
林是非坐在躺椅上,潮發未吹被隨意地攏于額后,鬢邊都似還浮著潤, 將他那張魅惑至及的臉孔襯托得更加驚心動魄。
像個沒有任何世俗之欲、冷心冷情的人。
他本不應為任何事物又或人物停留, 但他此時卻把岳或嚴實地拉入懷中, 雙手緊環住他的腰身讓人跨坐在他腿上,仰頭親吻他。
岳或胳膊便隨意地搭在他的肩膀, 虛虛地圈住他的脖子,俯首回應。
當指節觸到林是非幾乎散了滿背的潮濕長發時, 他才稍微退開距離給彼此說話的空間, 挑起幾縷發絲在指間纏繞:“要吹頭發嗎?我幫你吹。”
其實林是非不怎麼想吹,他頭發及腰, 太長,還多, 吹起來很浪費時間。
但此時的天是初冬, 哪怕臥室里開著空調, 半濕的長發蹭到皮膚感受到的也仍然是涼意, 林是非自己倒不在乎,可他怕會讓岳或不舒服, 畢竟確實涼。
他后背的棉質睡衣布料, 都被潮發洇濕了好多。
“吹一下吧, ”林是非親了下岳或的唇角,“有點涼,星星幫我。”
“好。”岳或手掌輕按林是非的肩,起身下地,去置物柜那邊拿吹風機。
轉身時林是非的手指還戀戀不舍地勾了下他的襯衫衣擺,挽留似的,但柔軟的衣角仍然擦著指腹滑走,他頓覺心里都空落落的,想要黏人。
但還沒三十秒,岳或便拿著東西原路返回了。
落地窗邊有插銷,吹風機的線也足夠長,弄好后他就絲毫不停頓地回到林是非身邊,以方才的zi勢坐在他腿上,面對面地給他吹頭發。
幾乎無聲的熱風自黑色的端口噴出,岳或手指挑起林是非的長發,耐心地給他吹,襯衫夾都因為他跪坐、而膝蓋點觸在躺椅表面而變得緊繃。
林是非的視線克制地不往下移,只盯著岳或頸間近在咫尺的喉結。
襯衫領口被他扣到了最頂端的一顆,真的好礙事,平常出去時也沒見岳或這麼聽話,就跟專門防他著似的。
“Darling,”林是非抬起眼眸,明白了岳或的用意,“你剛才已經把話那樣說出來了,現在拖延時間沒有用。
”
岳或張嘴,吹頭發的手指都幾不可察地微頓。
最終也沒能說出話,但顫抖的睫羽已經暴露出了心虛,還有緊張。
“給你十分鐘,把我的頭發吹好,”林是非淺笑,眼里的濃郁情緒卻深沉得看不透,“吹不好我也不會等星星。”
“……”
岳或小聲:“知道了。”
被照顧吹頭發時,林是非很老實,只隱忍地抬手去解他襯衫領口的那顆紐扣,溫涼的唇繼而珍重地落在裸現而出的鎖骨。
像對待世間的珍寶。
“對了,Darling,”林是非忽而上掀眼瞼,胳膊更加收緊了擁他的力度,“我有禮物要送給你。”
岳或垂睫看他,好奇:“什麼禮物?”
林是非下巴尖觸在岳或胸骨上窩的位置,讓自己顯露出很弱勢,很容易被欺負的姿態。
但他眼底的光卻強勢得要把人吸進去禁圈般:“你想不想看岳釋身敗名裂的畫面啊?”
“啊?”岳或有些怔愣,隨后明白,輕問道,“寶貝是找到他……婚內出軌的證據了嗎?”
“嗯。對,”林是非點頭說道,“網上還挺容易扒的。”
岳或沒很快應聲。
林是非便先收起希冀,小心地征求意見般道:“我如果真的做這些,星星會怪我嗎?”
“嗯?”岳或無奈,胡亂揪了把他的長發,“我怪你干什麼啊。”
“林是非你忘了嗎,我上次還在對你說,看到他們過得不那麼好我會……”他音色漸低,卻仍然在表達最真實的自我,“我會覺得開心。我當時還問你是不是我變壞了呢……你說不是。”
“本來就不是。”林是非堅定地說道,“Darling,人在道德方面犯下的錯誤,法律幾乎沒辦法制裁,但這并不代表犯錯的人可以不用負責任。
”
岳或低應:“我知道。”
“我沒有辦法原諒、也絕對不可能放過對你不好,讓你受委屈的人,”林是非本還平穩的音色陡然下降至負數的冰點,“他們不能過得好,更不能過得風生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