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忙借著狹小的空間回轉身體,抬手便按在對方還想要靠近的胸膛,嚴肅制止道:“林是非,我不……我不要那樣哄你。”
被猜到且被拆穿想法的林是非眉梢微動,眉目漸沉:“那星星想要怎麼哄我?還是說……”
他的語氣攀染壓迫,令人不由自主地緊張:“Darling,你不會真的不打算哄吧?”
“哄啊,”岳或忙道,“當然哄。”
說著還不用提醒,他便自主地伸出胳膊環住林是非的腰,讓他們兩個呈出擁抱姿勢。
很親昵。
林是非問:“怎麼哄?”
他的視線本來還定格在岳或的臉上,方才洗過臉沒有來得及用干凈柔軟的毛巾擦拭,便被林是非不明顯地壓制住,此時那些濕已經自然干得差不多。岳或的睫羽平直纖長,雙唇潤紅,林是非費了好大力氣才忍住想要吻下去的沖動,只打算安靜地做個等人哄他的“獵物”。
隨后他的眼睫半闔,視線毫不遮掩地垂下,在岳或被較為寬松 T 恤收攏的腰際處流連,似乎正在穿透他的人魚線朝其后的尾椎骨以及更深層次的地方暗示。
察覺到這道極具有侵略性的目光,岳或的腰身霎時緊繃,擁抱林是非脊背的力度加重,以此作出提醒不讓他看,音色很輕地說道:“……用嘴巴哄你。”
言罷,不待林是非啟唇開口回應,岳或便乖順地脖頸微仰將唇瓣印在他的唇上,舌尖探出直去勾引他的舌。
彼此相互糾纏。
林是非很快便反客為主,大手牢牢地按在他后頸,將他往自己的方向按。
明明是岳或在哄人,可幾乎只是片刻,他便呼吸紊亂,甚至急促,明顯有要換不過氣息的趨勢。
不知過去多久,岳或才紅著耳根動手去拍林是非的肩。
等兩人的距離稍微拉開,他平緩了好一會兒才說:“我們出去吃晚飯吧……我有點餓了。”
林是非先下意識且迅速地接了個:“好。”
好完思忖兩秒,他似乎不太滿意,說道:“星星就這麼用嘴巴哄完我了嗎?”
“……”
岳或抬眸瞪他,手立馬捏住他肩膀讓他轉身面朝門口,推著他一起出去,咬牙道:“吃完飯回來再說。”
林是非愉悅:“好。”
—
兩個人去了附近的十字街吃了火鍋。
這次沒點辣鍋,也沒點鴛鴦鍋,湯底都是“清湯寡水”,少了很多樂趣。
但味道很香,而且店里的火鍋味很重,也能解解饞。
岳或坐在林是非對面,時不時抬頭和對方說話,或者應和他的提問,氣氛很融洽。
就是在桌上的手機響起、看清來電顯示的那刻之后,岳或的胃口便直線倒退。
他持著筷子沒再動林是非給他涮好的青菜,眉尖不可抑制地蹙起。
察覺到他的異樣,林是非問道:“怎麼了,Darling?”
岳或就把手機遞給他看,有些不解地說道:“是岳釋打來的電話。”
來電顯示的備注果然疏離地彰顯著“岳釋”兩個字。
仿佛不確定般,林是非接過他的手機細察,語氣不好:“他有病吧,怎麼忽然找你。”
岳或回應:“不知道。”
他們沒聯系過,幾乎比陌生人還要陌生。
岳釋的親生女兒每次見到岳或都要大聲地讓他滾,怕他跟自己搶爸爸。
而就在岳或 16 歲那年差點被陳譚淵惡心欺負,完全不知道去哪里的岳或得到了母親的教訓與質問,心里正驚懼不安,想找自己的父親求救。
……但岳釋并沒有接聽他的電話。
“當。”
林是非沒掛掉這通電話,他只是把岳或的手機靜音,而后翻轉輕扣在桌面,道:“不接。”
岳或原本也就沒有接聽的打算:“好。不接。”
他們根本不關心岳釋到底想干什麼,只想著讓他繼續做個沒用的隱形人,永遠別出現才好。
……
兩個人吃完飯后又在外面沿著人行道走了半小時,欣賞路邊的霓虹夜景。
回去時已經是八點多。
浴室里的水溫被調試好,林是非的長發被打濕了,有幾縷黏貼在他膩白的臉頰與頸側。
他站在熱水下目光灼灼地看著岳或,還記著出去吃飯前的約定,低聲道:“Darling,你說要用嘴巴哄我的。現在開始吧。”
“……”岳或聲音很輕,“知道了。”
溫熱的水流傾落在岳或的臉頰、睫羽,讓他纖長的眼睫如數濕潤成一片,讓那雙本就黑亮的眸子更加的有神、清澈。
林是非抬手將他同樣被水染濕的頭發,從眉心處撩上去,露出那抹光潔飽滿的額頭。
岳或的面部輪廓線條有些凌厲,很有攻擊性。
但他在林是非面前的眼神永遠都是乖巧、柔和的,好像是能任人隨意欺負的小動物。
岳或頸間稍下的胸骨上窩里墜著林是非當初送給他的小地球儀鉆石項鏈,此時在混合著熱水的燈光下,散發出奪目的鉆光。
精致優美的鎖骨線條似乎都被暈染了星辰般的碎閃,引人至極。
兩根修長的指節轉而撫向那顆價值不菲的地球儀,岳或捏起它放至唇間以示虔誠親吻,隨即雙唇微啟輕輕地噙咬住些許,不讓鉆石掉離。
緊接著他雙手便緊攀上林是非的肩膀,就著他微含小地球儀的姿勢去吻林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