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閉嘴。”
岳或收回手指,耳根滾燙得厲害,他把自己往林是非的懷里塞了塞,又扯被子把自己的脖頸與耳朵遮住,嘟囔:“煩人。”
小聲埋怨完,岳或終于有了一種非常腳踏實地的感覺。
他和林是非……真的、真正地互相擁有屬于彼此了。
岳或唇邊卷起一抹很輕的弧度,額頭輕抵林是非的肩窩,徹底陷入沉睡。
*
宴會的場地在林家的一處私人酒莊,面積很廣,往常林倚白他們向業界人士遞出邀請函,舉辦比較正式的場合都會在這里。
這兒隱私措施做得很好,不專門邀請獨家媒體的話,就不會有什麼亂七八糟、對準所謂上流社會這個圈子的鏡頭。
晚上七點的時候,岳或還沒有要自主醒來的分毫跡象。
林是非把自己收拾好,還沒穿正裝外套,便去床邊把岳或拉起來,半擁著他:“Darling,不能睡了。”
“現在要起來了。”
“嗯……”岳或哼唧,鬧脾氣似的身體往下滑,還想睡,“不要……”
林是非拖著他的腰身不讓他真的躺下去,手指捻起他的睡衣衣擺便要往上抽,光裸的肌膚和空氣接觸的那刻,自身是有感覺的,有點涼。
岳或腦子發懵,身體卻非常誠實地率先做出反應,立馬按住林是非的手,他睜開不甚清醒的眼睛看著瞳底的人,用剛醒而糯啞的嗓音問道:“你干嘛?”
“換衣服啊。”察覺到他的反應,林是非覺得很有意思,不過怕人鬧脾氣沒敢真笑,“星星這麼緊張干什麼?”
他安撫性地親了親岳或的額頭,繼續幫他把睡衣 tuo 掉,然后把方才準備好的素色襯衫拿過來給他穿上,道:“張叔已經在來接我們的路上了。
”
岳或不再動推拒,松手,反應慢半拍地應:“……噢。”
他原本潔膩的肌理此時幾乎沒什麼好地方,沒了睡衣的遮擋后更是被彰顯得淋漓盡致。精致的鎖骨線條有被牙齒輕咬出的緋痕,胸前更是顏色艷麗、甚至有些微腫,像已經盛放到極致讓人無法挪開眼睛的花卉,兩邊的側腰都有被掐出來的手指印,經過一天的休息反應,已經轉變為淡淡的青紫痕跡,仿佛被狠狠地虐待了似的。
林是非的視線肆無忌憚地在上面打量,手指緩慢地幫岳或扣襯衫的扣子,直到嚴整規矩地扣到最頂端的一顆,如數景色才全被遮掩,連那枚在頸間的、不太明顯的昧痕都被隱藏了。
而此時的岳或也在直白地打量林是非。
他身上穿著的是只有出席宴會、或者比較重要場合時才會穿的正裝。
大概三周前,因為知道要出席這場成年禮宴會,所以岳或和林是非就專門去訂做了正裝。
但岳或還從來沒見他這麼穿過。
尤為合身的襯衫、馬甲將林是非的領口禁欲封鎖,無法讓人窺探內里分毫。他的長發被簡單束起,額前與鬢邊只有幾縷微凌亂的碎發掠過眉眼。
明明和往日里沒什麼太大的區別,可在正裝的襯托下,就是讓那張雌雄莫辨的臉突然顯出了攻擊性,生人勿近一般。
剪裁得體的鐵灰色西褲完好地修飾出那雙長腿的輪廓……就很想讓人看看里面的風景。
或者他穿著西裝……干某些壞事。
察覺到盯視的眼神,林是非抬眸看進岳或的眼底,突然很懂似的尾音微揚:“Darling,是不是想要扒開我的西裝啊?”
岳或:“……”
岳或的腦子想,但岳或的身體不想。
他推開還打算繼續給自己穿衣服的林是非的雙手,面無表情地強裝冷靜:“我不想。”
林是非低笑出聲:“星星口是心非。”
岳或不理他,垂首熱著耳根背過身自己穿衣服。
幾分鐘后,持著直勾勾打量眼神的就變成了林是非。
岳或今天腿跟腰都不好使,緩慢下地后他覺得身體自行恢復得還不錯,不會再像早上那樣摔得讓人不好意思。
便大膽地收拾自己。
比林是非身上色系稍淺些許的正裝,將岳或勁瘦的腰身往內收斂,勾勒出他幾乎能被一掌盈盈握住的腰間線條,莫名地引人無限遐想。他的雙腿被高定的布料收攏在其中,還未穿襪子的光裸足背白得似能發光,和西褲的顏色形成鮮明對比,只想讓人把他剛穿上的褲子再扒下來,但又不能扒完,一半就好了,褪到腿彎處……
這麼想著,林是非還直接付諸了行動。
岳或穿好衣服正要回過身讓林是非看看,眼睛掃出的視線都還沒有挪過去,他便被一條有力的臂膀撈過腰身,從背面按壓在了床上。
“林、林是非!”岳或嚇了一跳,忙回頭去看他,雙手還霎時要去推拒,卻立馬被桎梏給牢牢地按壓在臉側。
他驚慌又委屈,道:“你干什麼?”
“對不起Darling,我不是要兇,別怕。”林是非俯身親近地在人耳邊先進行誘哄的話語,隨即語氣很低沉地說,“我們商量點事情好不好?”
岳或被按著,不敢掉以輕心放松警惕,道:“什、什麼?”
林是非一字一句、不容拒絕地說道:“從現在開始,星星要時刻牢記,你是有家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