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誘哄的意味很明顯,他在向林是非表達最真實、最渴望他們未來會越來越好的向往情緒。
林是非理應為了岳或變得更好。
他低啞著嗓音應:“好。”
“好,Darling……別擔心,別怕,我有理智,不會沖動,不是真的讓他死。”林是非去追岳或的唇,出聲再次強調,“我只會和星星在一起——永遠。”
他與人相握的手暫時分開,轉而去撫岳或的后頸肌理,把他往自己懷里輕按,這樣便可以更親近、更深入地接吻。
岳或身體沒忍住后退,不知何時挪蹭到床頭,脊背便自然地緊靠上去。
他綁著紅色軟絲帶的腕間垂著絲帶的蝴蝶結小尾巴,總是在不經意間觸碰到肌理,有些癢。
林是非問道:“Darling,可以了嗎?”
聞言,岳或有些慌張地眨了眨眼,喉結更是沒忍住上下輕滾出細微的動作,但他還是很輕很輕地點頭應允道:“可以。”
他軟得像個最沒有脾氣的毛絨絨小動物,真的好想讓人狠狠地上手揉他的腦袋。
……甚至是狠狠地欺負。
而在話音落地的瞬間,林是非便愉悅地低笑出聲,眼底卻潛藏著岳或未曾瞧見、不可窺探的猶如深海般的“惡劣”之欲。
他故意逗人玩似的在人耳邊緩聲說:“謝謝星星。”
而后林是非直起脊背,腰身勁瘦,抬起胳膊開始動手攏起方才只是隨意凌亂散著的長發。他捆頭發的舉動熟練又輕巧,只不過是三兩下,便把那滿頭的黑發扎入了再簡單不過的發圈中。林是非指節有些潮濕,右手方才又沾染了瓶身印有“lubricant”字樣的“透明洗手液”。
當纖長的手指在發間向前向固定幾個來回,便猶如最粗略的發梳那般讓頭發些許整齊、又些微凌亂的定了型。洗手液便也緊跟著有些留在上面,像發型噴霧的定型劑似的。
在燈光的照射下,莫名惹人矚目。
岳或竟然看得呼吸都下意識微屏住了。
JK制服的短裙擺遮擋了林是非大腿下的美妙景色,只留出引人遐想的無限空間。
林是非單手桎梏住岳或的腰身,將他緊緊地擁入懷里,先勾引人似的問道:“Darling,你想掀開我的小裙子嗎?”
“……”
被這麼直白詢問的岳或當即抿唇瞪著眼睛看林是非,臉頰紅得似能滴血,根本回答不出來。
這哪里好意思啊。
他真的還沒有進化成變態……吧。
林是非挑眉:“想不想?”
岳或小聲立即:“想。”
“OK。Good,”林是非輕笑出聲,而后毫不羞恥地把自己的裙擺遞給他,在人耳邊用情人間呢喃的音色說道,“Darling,現在……Foreplay ends”
……
……
“不行啊倚白,我還是覺得睡不著。”林家別墅里主臥的大燈第五次被打開,特別亮堂。
言千黛從床上坐起來,靜默片刻后,她實話實說地評價起自己的親生兒子,說道:“我真不覺得……小非有分寸。”
其實林倚白也睡不著,他一直在不自覺地思考林是非從小到大的表現。
從懂事起,林是非便完全不懂得分享,讓他交朋友跟其他的小朋友同享玩具,哪怕只是一顆糖果,他都會冷臉說:“No。”
以此表達嚴肅的拒絕。
等年齡再長一些,別說有所好轉,林是非的領地意識反而更加強烈,好多次甚至只是因為家政阿姨去他的房間正常打掃,他都會表現得特別生氣。
要不是林倚白跟言千黛留出更多的時間陪伴他,再加以耐心地教導,他現在肯定都不會讓任何人進他的房間。
然后就是他遇見岳或,他第一次生出了無法控制的、對人的控制欲與占有欲,而且還精準地付諸了行動。
他在只有十歲的時候就敢把人“綁”回家,還不讓他出門。
而自那往后的八年里,林是非為了讓自己變得正常,終于不再“我行我素”。
他認真地聽著父母說的那些全是為他好的話語,不再嚴肅地表達“No”,而是“Yes”。
他努力地和自己的心理醫生蘇爾讕交流,四年里有上百條的記錄音頻,且每條音頻的時間都在半小時以上。
林是非從最初說的:“我不懂,也不想懂,我為什麼不能得到他?他就是我的。”
到中間的轉換措辭:“他可以擁有自己的空間……可他就是我的啊。”
再到最后,林是非開始很謹慎地收斂起自己的陰郁,完整地表達最好的一面:“他當然可以擁有朋友,擁有自由。我會尊重他——隱私、情緒、所有。”
“我會愛護他——精神、身體、一切。”
“但他仍然只能是我的。”
雖然他的偏執念頭在“逐漸向正能量完善”,可他對岳或只能是他的這點一早就認定了那一定是事實,從未有過片刻更改。而且隨著年齡的增長,他原本只是想和人做朋友的友情感觀,也迅速地得到了愛情的轉變。
向更深的執念滑去。
他的感情是極其濃郁的,因此才需要時刻地直白表達、甚至是宣泄才不會憋出毛病。
而這些只在精神上愛遠遠不夠,所以……
“我突然也覺得他不會有分寸了。”林倚白跟著坐起來,面容莫名深沉。
聞言,言千黛頓時覺得有些心慌,忙道:“那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