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或的耳根紅如血瑪瑙,不敢和林是非對視,低聲道:“可以。”
他纖膩白皙的鎖骨線條生得極其漂亮,肩窩的弧度精致,延伸向棱線有度的肩頭,猶如世間最完美最毫無瑕疵的如意。
“Darling,”林是非的吻離開岳或漂亮的鎖骨,打量的視線肆無忌憚,道,“我可以……在星星的nipples……留下記號嗎?”
“……”
岳或抬眼瞪林是非,心道剛才不留過了嗎?
他還很可惡地咬人呢。
岳或抿唇糾結半天,出聲應允道:“……可以。”
話落林是非便微微垂首,極其微妙地掩飾自己唇邊卷起的勝利微笑,眼眸彎起的弧度明顯。
他的星星——
真的太好騙了。
“星星好乖,”林是非愉悅地低道,“星星真的好乖啊。”
岳或軟糯地輕聲“哼”了一聲,明顯是在以此表達自己的不滿與不屑。
他環著林是非脖頸的手指幾不可察地輕蜷,睫毛快速地撲閃抖動,似是要把蒙在眼球表面的水霧重新眨出晶瑩的淚珠,唇瓣緊抿絕不再開口說一字半語。
林是非道:“Darling……”
現在岳或聽見這個稱呼就只覺頭皮想要發麻,而且心口都疼了,他頓時反應有些大的用手狠掐林是非的肩膀,沙啞著音色嚴肅制止:“不要再Darling了,林是非,你要是再給我Darling……就立馬給我滾出去吧。”
慘遭威脅的林是非微怔,而后毫不掩飾地低笑出聲。他還緊緊抱著岳或,因此這股笑便毫無保留地通過胸膛如數傳達出去。
岳或被他笑得臉紅,含羞帶怒地瞪他,但眼底的笑意卻無論如何都遮蓋不住。
“寶貝。”他把臉埋在林是非頸側,滿足地低喊。
林是非應:“嗯?”
岳或小聲:“……我餓了。”
“對不起Darling,是我今天不好,餓到星星了。”聞言林是非忙去淺啄岳或的唇角,稍稍與他錯開距離,說道,“爸媽他們肯定有準備晚飯,我去看看。”
“嗯。”岳或眼眸微瞇,享受林是非的安撫,“那寶貝現在可以把我放開了嗎?”
說著他晃了晃手腕,清脆的鎖鏈與墻壁碰撞發出的聲響,清晰可聞。
在些微的言語刺激與耐心的行動安撫中,林是非已經毫無保留地同意了岳或的觀點,他當然愿意放開星星。
他已經足夠深刻地認識到岳或就是他的。
沒有人可以搶走。
林是非啞聲道:“好。”
他找出小巧的鑰匙把岳或的皮質銬圈打開,又從衣柜里找出自己的衣服給岳或套上。柔軟的布料摩擦過肌理,岳或臉上的小表情頓時變得有點不可思議,又有點無法忽視的羞赧。
林是非這個狗東西……怎麼這麼刺痛啊,像是被針故意輕戳扎弄似的。
好不容易努力忽視這個,岳或發現,他的衣服只有上半身的毛衣。這小半年里,林是非的身高明顯又長了,現在他比岳或高好幾公分。
薄厚適中帶襯衫衣領的米色毛衣穿在岳或身上,衣擺剛好能遮蓋住重要“黃金地段”的無限景色。
臥室里的暖氣開得足,光著都不冷,更別提還穿了件衣服。
但岳或還是想抗議,他垂眸看了眼自己,提醒:“褲子。”
林是非穿好衣服,把雙重加固堵住臥室門的學習桌、單人沙發輕松移開。
聞言淡然回道:“沒有。”
岳或:“……”
岳或看著他的背影,如瀑的長發已經被隨意地攏在腦后,顯得有些凌亂,肩寬窄腰長腿……好一個衣冠禽獸。
后槽牙輕微地磨動,岳或突然覺得牙根癢,特別想咬人。
幾分鐘以后,出去的林是非從臥室門口提了食盒進來。
岳或是真餓了,現在應該有晚上九點多,往常這個時間他們都已經洗漱完要躺床睡覺了。
察覺到終于可以吃飯,他眼睛微亮,也懶得再計較林是非在某些事上的某些堅持。
“你去跟爸爸媽媽說聲你沒事,我也沒事,”岳或抬手戳了戳林是非的肩膀,說道,“別讓他們擔心。”
“嗯。知道的。”林是非握住他的指節,往他手里塞了一雙筷子,乖順回應,“剛才出去幾分鐘就是在跟爸媽說話。”
看到他狀態好像還不錯,并且不像之前的許多次,歇斯底里地把自己關進狗籠……言千黛仔細地從上到下將他打量一遍,眼圈都紅了。
不過她首先問的就是小寶貝怎麼樣,有沒有事,說著還想要過來查看,岳或沒穿褲子,林是非就攔住她說讓他們明天再看。
而后他先認真地道了歉,說不該讓爸媽擔心,隨即又保證他和星星都沒事,并且以后不會再這樣了……他會更加努力變好的。
言千黛跟林倚白這才放心。
岳或滿意:“好。”
方才他們“鬧”得太久,還有點過,床單都變得皺巴巴一團亂。那副嵌入墻壁床頭柜后的鎖鏈此時仍彰顯著成年人小手指那般粗細的銀鏈,頂端連接的黑色銬圈安靜地躺在床邊,極力地吸引著人的注意力。
岳或現在還能夠想到,他被似乎失去理智的林是非強硬地拉進臥室,看見這條銀鏈時嚇得心臟都停跳了。
這種東西……到底是什麼時候出現在臥室里的啊?
而且他在這張床上都快睡夠半年了,從來沒有發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