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是那麼一個……控制欲與占有欲都強到極致的神經病,這輩子都恨不得只有他一個人可以看見岳或,怎麼可能允許別人見到岳或在那種事上的模樣。
他壓抑著自己的惡性,強行學著給岳或自由、不把岳或鎖在家里,便已經是林是非能夠做到的最大努力與讓步了。
林是非用宣布般的語氣強調表達:“星星只屬于我。”
知道自己想錯,岳或頓時很不好意思,剛才那樣對林是非說會好好打開的羞赧都先被沖散了些許,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但他覺得又得回應,便眼睫輕垂聲若蚊吶地應道:
“噢,我……我知道的。”
“那Darling,我們現在回家好不好?”林是非放于人頸側的手轉而蜿蜒朝上,輕捻住岳或的耳垂,眸色仍然沉得厲害。
岳或耳根剛褪去的溫度隨著林是非刻意又隨意的動作,再次被攀染暈燙。
他點點頭,小聲:“好。”
“星星好可愛啊。”林是非沒忍住微微垂首,珍重地在岳或唇角落下輕吻,低啞著被欲念渲暈的音色說道,“……星星真的好可愛。”
*
因為兩個人選擇在外面吃晚飯,回到家已經是晚九點多。
吃飯前林是非提前給白綰盈打了電話,說不用再讓吳姨準備他們的晚飯了,他們回去可能也會晚些,讓爺爺奶奶早點休息。
所以回到家,除了燈,樓下客廳沒人。白綰盈與林城果然不等他們,早就上樓回房了。
林是非牽著岳或的手腕回房間,二人幾乎并肩行走。
想起自己在外面說的話,哪怕先前已經做過無數次,可今天的還沒來臨,岳或就莫名一陣緊張。
但他不能露怯。
話是他說出口的,他當然要做到。
并且還要讓林是非……開心。
岳或已經在腦子里想好該怎麼乖乖地打開了,他會把手探到膝彎下,主動掰扯……伴隨著房門打開關上的“咔噠”聲,滿思想的污亂便猛然被甩出神識,岳或臉頰莫名發燙,還不待欲蓋彌彰地說些什麼,他就先被其他事吸引了片刻的注意力。
由于岳釋突然不友好地出現打擾,那副畫被畫好后,岳或還沒真正好好地展示給林是非看。
而且還因為看見岳釋,岳或被剎那涌于心頭的不安嚇到,怕他再說什麼“小兒科”這種傷人的話,所以他就下意識慌亂地把畫往身后藏。
此時畫紙都有些皺巴巴的。
里面的初中少年自然也跟著變皺了。
雖然能看,但明顯還是和完好無損的畫相比差了很多意思。
對岳或來說,幾乎就是勞動成果毀于一旦。
在路上借著灰暗的燈光時看不真切,此時能了。
“啊,都變成這樣了。”岳或有些可惜,心中卻存有僥幸心理地用手仔細摸了摸畫紙,那抹可惜頓時變成失落,道,“那個老板用的畫紙不太好,揉皺就沒辦法回歸原型。”
說到這兒他意識到不該在別人身上找問題,輕聲說:“要是我看見……不那麼緊張就好了,都把它弄皺了。”
看見星星送給自己的第一次落與紙上的畫作變成這樣,林是非心底更是在想到岳釋時而戾氣橫生。可星星已經在難過了,他不可以再有情緒。
林是非把畫從岳或手間抽出先放于床頭柜。
轉身回來后,他忽然憐惜又強勢地扯過岳或的腰身重重親吻他。頃刻間,便讓岳或的唇齒與周身布滿到只有自己的氣息。
岳或也果然立馬先忘記了畫的事情。
被迫承受靈舌糾纏時,在極度具有侵略聲息的強勢面前,他只能做到微乎其微地回應,同時便在心中下意識地想:
他和林是非……是不是親得有點太頻繁了啊?
想著其他的事,就難免會造成分心的現象。他微闔的眼眸輕顫,裸露分毫的眼底清澈中又顯迷茫。
直到被林是非不輕不重地在唇瓣上咬了一口。
岳或不由自主地“嘶”氣低呼出聲,忙腦袋后仰稍稍遠離林是非這個罪魁禍首。
他震驚又委屈,說道:“林是非,你干嘛咬我啊?”
“星星在想什麼?”林是非梏緊他的腰,讓他方才撤出去的距離眨眼便變得更貼,音色低沉似逼問,“是在想誰嗎?”
岳或急忙撇清,道:“我沒有……”
“和我接吻,和我做很親密的事的時候,星星的眼里、心里都只能有我一個。”林是非語速緩慢地打斷他,口吻帶著執拗的命令與強硬,“必、須。知道了嗎,Darling。”
岳或只是稍微分了下神,只是在思索他們是不是親得太頻繁了,僅此而已,可林是非的反應卻這麼大,就好像岳或的每次分神,都可能會成為以后離開他的導火索。
這下,別說分神,岳或忙去安撫林是非,主動在他唇邊落下淺啄,回應說:“知道了。”
他認真地表明態度:“我知道的,寶貝。”
緊接岳或只覺腳下猛虛,他下意識低呼,上半身直接往林是非的胸膛更緊密地貼過去。
待反應過來,他整個人便被林是非有力的胳膊向上舉起,再被他另一條手臂繞到腿彎下公主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