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目前得不到林是非的喜歡,但等成年他可以先得到林是非的人。
等人都得到了,岳或當然會努力讓林是非喜歡他。
他現在就會努力讓林是非慢慢喜歡他。
“星星是生氣了嗎?”遲遲等不到岳或再出聲,林是非抿唇音色很低,似是在反省,“我不是口頭占你便宜,我是想……”
單純地真正和你在一起,和你做,要你,抱你。
當然不只能是口頭便宜。
但說不正經的話星星就已經不開心了,像這種真話……應該還是少說為妙。
林是非反省完畢,知道自己錯了,下次要再隱晦點說,低聲喊:“Darling……”
“我生什麼氣。”跟著思索完畢的岳或語氣上揚打斷他,熱情得像個小太陽。
他扒住林是非肩膀的手改為捧住他的臉,開口要求:“林是非,你不要欺負我學習不好就不說人話。”
“我聽不懂,你用中文再告訴我一遍,我聽聽。”
“……”話落,林是非方才還在反思的眼神瞬間變沉,隨后又不可避免地染上一抹火熱。
他頓時目光灼灼地緊盯岳或的臉,像是想在那張他平日里異常熟悉的面容上觀察到反感的情緒,但是沒有。
完全沒有。
岳或仍然和平常一樣,眼神清亮,對好朋友對他說出的下流話、甚至可能表露出的下流心思毫無抵觸之意。
林是非手肘用力坐起身,后背倚著床頭,岳或不得不隨著他的動作跟著起身。
隨即,他本還是趴在人身上的姿勢,眨眼變成面對面地跨坐在林是非腿上。
他還被林是非完整地擁進懷里。
岳或就是心里想的很開,什麼可以先得到他的人,把自己厲害的不行,此時真看清他和林是非的姿勢卻瞬間懵逼,腦子一嗡臉頰一熱就連忙想要下去。
“啪。”
林是非輕拍了下岳或后腰下的軟肉,沉聲:“別、動。”
“不許遠離我。”
岳或果然頓時不再動。
他些許緊張得手指輕蜷,捏皺林是非肩膀處的睡衣布料,小聲解釋:“不是遠離你,是……太近了。”
“以后會更近。”林是非毫無心理負擔地平靜回答。
岳或比不過:“……噢。”
林是非道:“星星想聽我再說一遍剛才的話?”
岳或不敢抬眼:“嗯。”
林是非問:“為什麼?”
他很在意星星會對他一再縱容的心態。
到底是蘇爾讕說的岳或非常依賴他,因為他的“愛”被填補了缺失掉的自我信任的情感,而無比濃烈地回應林是非的在乎,所以才任他予取予求;
還是岳或確實已經在內心里開始對林是非產生超越朋友以上的感情,所以才會表達出只有喜歡才會有的“邀請”。
“就……”岳或鎮定,“我們是好朋友啊……不是你說的嗎。”
他故作平靜道:“所以我想知道你都說了些什麼。”
話落,林是非就在心里狂罵自己。
好朋友好朋友,他當時到底為什麼要說什麼好朋友?!真是活該被憋死!
林是非隱忍地眼眸微闔,快被自己氣死了,但他是真的沒膽量把所有話都說明白。
十歲接觸蘇爾讕時,林是非接受了四年的心理治療才敢再回國重新接觸岳或。
如今他已經和岳或在一起三年,七年時間壓抑自我,毫不夸張地說,林是非現在最擅長的就是忍耐與等待。
但這麼長時間的自我控制與自我壓抑有個很大的壞處,他不能失控。
一旦失控,那七年間被壓下的所有欲念都會在頃刻猶如海嘯反彈而起,直接淹沒林是非。
而被淹沒的林是非的所思所想——是淹沒岳或。
他要他們共沉淪。
但現在努力積極向上的林是非只想讓岳或好。
他們要共同向陽而生。
那麼久都等了,沒道理這時候不可以。
當然可以等,慢慢來。
林是非抿唇道:“我不能對星星再說一遍。”
根本沒想過會被拒絕的岳或有點懵,問:“為什麼?”
“太黃了,”林是非一本正經,道,“會被鎖。”
岳或:“……”
明明根本就不知道林是非說了什麼東西,但此時聽見他這麼回答,岳或卻只覺得比親耳聽見那些下流話還刺激,腦子里頓時腦補出了各種十八禁在床上才會用到的話。
而且林是非最后說的“一整晚”他可聽懂了。
所以結合上下語句,林是非是要欺負他一整晚?
岳或熱著耳朵,垂首把臉埋進林是非的肩窩,不吭聲了。
但他第三次在心里下定了濃厚的決心。
學英語!必須學!
以后他也要用鳥語對林是非說……騷話。
夜晚很安靜,沒有人說話便只能細聽對方的呼吸與心跳。
岳或明顯地感受到林是非清淺的呼吸落在他頭頂,平穩的呼吸讓他額前的發絲輕微起伏。
兩個人就這麼相擁著,等恢復冷靜得差不多,岳或手掌微撐林是非的肩膀便想下去。
他小聲道:“別抱了……你松手。”
林是非卻收緊放在他腰間的手,胳膊都成環狀:“再讓我抱一會兒吧,Darling。”
“求求星星了。”
岳或使出的力氣頓時重新全卸回去:“好叭。”
又過了片刻,岳或喊:“……寶貝。”
林是非力度稍緊,應:“怎麼了。”
岳或手指故意找事做似的玩林是非的睡衣,他們穿的是同一個系列,只不過顏色不同:“你怎麼不問……我都跟我媽說了些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