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其他的嗎?”
聞言,岳或呼吸微窒,垂著的眼眸都不敢再眨動了。
被……被發現了嗎?不會吧?
他才剛剛發現自己對林是非心思不單純,怎麼可能就會被這麼快發現?
而且林是非的語氣怎麼聽起來那麼正經啊,好像下一刻如果他聽到岳或確定自己不堪的感情后,就會馬上推開他讓他走。
岳或不要這樣。
岳或強自鎮定道:“還有什麼嗎?”
“沒有。”林是非努力壓住自己的情緒,心道沒關系,沒有關系。
星星已經和他接吻了,那做愛還會遠嗎?不會。
他要冷靜,要潛伏,要蓄勢待發。
“沒什麼。”林是非又重復了一遍,突然問,“那以后我還可以繼續親吻星星的嘴巴嗎?”
岳或手指蜷縮,回答:“……可以。”
林是非愉悅:“好。謝謝星星。”
岳或放松下來,道:“那我們回……唔!”
所有的話都被林是非強勢落下的第二次熱吻而狠狠堵回去,岳或瞬時瞪大雙眼,腦子再次迅速地一片空白。
而這次林是非已經非常熟悉岳或的唇,手捏著他下巴,異常輕易地撬開他整齊的貝齒,引出對方的舌尖糾纏。
不讓岳或退卻分毫。
岳或根本沒想過林是非說的這個“以后”會來得這麼快。
剛剛才好不容易平復下去的心情此時恨不得要跳出胸腔,完全控制不住。
—
十幾分鐘后,岳或終于被放過了。
他臉色爆紅,以一種最為乖巧的姿勢蹲在地上,雙手搭在膝蓋上方,懵然地盯著黑暗的地面思考人生。
兩片唇被吮吸廝磨的又痛又癢,舌根都在發麻,現在唇齒間似乎都還殘留著獨屬于林是非的氣息。
片刻后,終于且徹底回過味的岳或突然把臉埋進膝蓋,狠裝鴕鳥。
露出的兩只耳朵跟紅瑪瑙似的,似要滴出鮮紅的血液。
林是非沒好到哪兒去,冷白的脖頸都紅了一片。但第二次親到了星星,什麼害羞,什麼不好意思,他完全可以忽略。
林是非怕岳或被欺負兩次而不想再理自己,同樣俯身曲腿在岳或身邊蹲下、蹲好,沒裝鴕鳥裝蘑菇:“Darling。”
岳或:“……”
他為什麼還能像沒事人一樣喊自己啊?煩人!
林是非伸手輕撥岳或的耳朵尖,說:“不準不理我。星星要跟我說話,回答我。”
岳或:“……嗯。”
聽到岳或聲音的林是非松了口氣,說道:“不要害羞,只是好朋友間的親吻。”
岳或悶聲:“……噢。”
林是非舔了舔唇,唇瓣上似乎還全是親吻岳或時的柔軟。
方才的害羞直接蕩然無存消失無蹤,他只覺得幸福。
“謝謝星星哄我。”林是非輕笑了聲,道,“我很開心。”
仍然把臉埋在膝蓋的岳或聞言,唇角跟著悄悄卷起抹愉悅的小弧度。
“你開心,”他聲音很輕地表達滿足,“我就也開心。”
*
由于他們回去的太晚,到別墅已經是晚上九點——都等那麼久了,岳或唇上被吮出的艷色才堪堪消褪。
白綰盈與林城就真的當岳或是家里的孩子,根本沒給他任何特殊對待,他們不回來也不會特意等。
家庭阿姨見兩個少年身影終于姍姍來遲,笑著說道:“老先生跟夫人看你們一直不回來,已經先去休息了。”
“上樓時老夫人還說‘我們年紀大了,可沒那個身體素質再跟著你們一起熬夜’。
”
在這家里待的久,和白綰盈他們相處的時間肯定也久,阿姨學起白綰盈語氣來都特別像,連臉頰眉眼處的淺淺紋路似乎都能對得上。
岳或覺得神奇,心里安定又舒服。
阿姨道:“我重新給你們做了夜宵,吃完就也上樓吧。”
“好。”林是非道,“謝謝吳姨。”
白綰盈與林城先上樓休息讓岳或更加放松了不少,一路上他都在下意識做抿唇的動作,現在臉頰兩邊都有點酸。
就怕回來后見到白綰盈時會露餡兒。
不然他剛來第一天,不但打架惹事,還親了人家親孫子的嘴巴,怎麼看怎麼放肆。
不討喜。
可是岳或現在就是喜歡林是非啊,他……不可能一輩子都不表露心意吧?
林是非那麼好,還優秀。
他家世好,長得好,學習成績好,是很多人窮極一生都追尋不上的,也是很多人努力一生都望塵莫及的,可這個人現在就在自己身邊。
還陪了自己那麼久。
岳或知道自己……配不上林是非,可他只要想到以后林是非身邊的愛人站的不是自己,而是別的什麼人,他就特別難過。
心口沉悶得近乎窒息。
所以,怎麼都得試試吧?
岳或雖然從小就知道自己不討喜,但他不是會退縮的性格。
不然也不會在被欺負、又明確知道自己沒人撐腰時,卻仍然要揚起拳頭狠地狠打回去。
那該怎麼讓林是非也喜歡自己呢?
這是個技術活,要慢慢來。
而且最重要的是,剛才問能不能親嘴的明明是自己,怎麼最后掌握主導權的反而變成了林是非?
不應該是他把林是非給按在樹上讓他欲罷不能嗎?
思及到此,岳或就有點生自己的氣。
怎麼這麼沒出息啊!他應該抱著人上去就是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