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林是非低啞的嗓音里含著安撫,同時又極其強勢。
絕對不給人反悔的機會。
岳或心跳如擂, 林是非灼熱的呼吸噴灑在他的唇邊, 他雙手被如鉗的力度桎梏,無法掙脫。
他們兩個人此時的唇瓣還相互觸碰著。
這個距離,真是危險得令人害怕。
更令人……興奮。
可方才他們的距離比這還要近。
岳或什麼都想不起來,只在林是非話音落地的瞬間,便唇瓣微啟, 貝齒跟著輕分。
一點柔軟的舌尖在黑暗里露出漂亮的勾人緋色。
他將自己打開。
人是, 心扉也是。
岳或緊張:“林……嗚!”
林是非兇狠又毫無章法的吻再次重重落下。
他捏岳或下巴的力度重得不能令人抗拒分毫, 還不得不隨著他手指輕抬的動作而微微揚起脖頸,被迫接受親吻。
岳或頸間的喉結因為脖頸微仰而凸出漂亮的弧度, 令人無比地想要在上面狠狠碾壓摩挲,看他因為自己而戰栗。
那樣的話, 指腹感受到的便全是岳或不得不一遍遍喊出“林是非”的名字時, 而產生的微微顫動。
隨后,林是非本還掌著岳或下頜的大手, 改為撫上他半邊臉頰,同時拇指下移, 輕輕附在了岳或的喉結之上。
岳或果然被他碰得下意識滾動喉結。
那股顫動頓時被完美無缺地傳達到林是非能夠掌控岳或的手掌之中。
在此之前, 他們兩個人誰也沒經歷過這種只有情人間才會做的親密之事。
吻技都無比青澀, 完全沒有門路。
但林是非卻比岳或的第一次親吻強太多。
他太兇了, 兇到不給岳或任何可以拒絕的機會,恨不得要在今晚就將岳或這個人拆吞入腹……吃干抹凈。
岳或的細微回應在林是非面前仍然像被強迫, 毫無還手招架的能力。
他口腔里的軟舌被林是非強勢地探入再勾出, 不得懈怠地被糾纏, 不一會兒舌根都疼了。
最重要的是——岳或不會換氣。
或者是根本想不起來換氣。
長時間的親吻令他的腎上腺素過量飆升,大腦感到極度刺激極度愉悅的同時,他也覺得頭昏腦脹,整張臉都被無數上涌的熱度蒸熟了。
他快要……被憋死了。
“嗚……”岳或掙動被牢牢按著的手腕,睜開因被太過兇猛的對待而溢出生理水霧的眼睛,纖長的眼睫都濕漉漉的。
他奮力想從林是非的親吻中躲開,發出抗議的動靜:“……嗚林……”
察覺到他的抗拒,岳或感受到林是非咬合肌明顯動了,他似乎在竭力壓抑自己。
僵持須臾,林是非喉結做出狠狠吞咽的動作,隨后身體便稍稍退開些許。
他眸子低垂,緊盯岳或被大發慈悲地放開后而微張、劇烈呼吸的殷紅又微腫的唇瓣,嗓音喑啞得令人完全不會往好地方想:
“Darling,不準推開我。”
甫一被放過,岳或便忙微垂首喘息,努力平復心跳。
呼吸聲過大,林是非聽得喉結再次滑動,吞咽。
“我……我不是推開你,是我都要……喘不過氣了。”岳或聲音沙啞得沒比林是非好到哪兒去。
但又與林是非散發出的氣場信息完全不同,他的啞里帶著明顯被人欺負過后的可憐。
控訴的音色又軟又糯,特別像撒嬌。
“林是非,你快放開我,我們是在……爺爺奶奶家啊。”岳或掙動手腕,小聲焦急地提醒林是非快點做出放過他的舉動,別再把他壓在樹上。
除去手腕,林是非雙腿還牢牢地抵著岳或將他困住,岳或全身都沒辦法逃離,連稍微動一下都難。
這要是被撞見了,說都說不清。
方才岳或意識到自己對林是非的情感,想到什麼,嘴巴就跟著禿嚕了什麼驚為天人的話,根本沒過腦子。
可現在他和林是非親了,還親得那麼兇,那麼……
想再不過腦都不行。
如今是在林是非的家,且這個家里還有長輩,長輩還是爺爺奶奶……想到這些岳或頓時覺得腦袋空空,頭皮發麻不敢深思,真的非常害怕被撞到。
一時間,和林是非親嘴的刺激都先被弱化了些許。
“莊園很大,從大門口走到別墅,以成人的正常步速來計算需要十五分鐘,往常爺爺奶奶回家,司機叔叔都會開著車直入車庫。而現在是晚上,不會有人經過我和星星所在的位置,更不會被爺爺奶奶撞見,所以……”林是非如深潭般不可見底的眸光在聽到岳或的“不是推開你”時被映亮一分。
他非常詳細地向岳或解釋此時他們的處境有多麼安全,周圍又有多麼安靜,很耐心地安撫岳或,而后宣判道:“Darling,我不會放開你。”
岳或再次緊張起來,心跳鼓動地竟然有些聒噪:“那你……你還要干嘛啊?”
都已經親過了,那麼親密的舉動已經做過,林是非沒有開心嗎?
不然他的眼神……為什麼變得好像更兇了?
似是想到什麼,岳或急忙說道:“林是非,你別在……別在這里欺負我。”
就算現在是晚上,不會有人經過,這里也是露天場所,岳或肯定會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