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是非什麼意思?以后?
什麼以后可怎麼辦?
難道他以后還要對自己做比今天要更過分的事嗎?
更過分的事……是什麼?
岳或心里沒來由地驚慌,說道:“你,你還要干嘛啊?”
“Darling,現在說,晚上不回來去哪兒了?”林是非沒回答那句詢問,大手也終于舍得放開岳或的腰身,輕捏住他的下頜讓他抬頭看著自己,道,“為什麼要騙我?”
側腰甫一不被桎梏,岳或就下意識將腰往下塌,坐在林是非腿上。
但兩瓣軟肉因為剛才的巴掌還在上涌熱度,火辣辣的,剛接觸到林是非大腿的衣服布料更覺不好受,岳或又不自主地將腰微抬起些許,留出一分空氣讓其恢復,心里就更覺得委屈了。
但是除此之外,岳或覺得自己身體有點異樣。
剛才被揍,說實話,他感覺到最多的不是疼,是被林是非用大人教訓小孩兒的方式教訓,感覺很不好意思。
而且,他剛才為了避免再被揍,一直往林是非懷里貼,前面某局部就難免蹭到衣服布料。
來來回回,就很像……
被撫摸。
岳或心底微震,他以前也打過不少架,總避免不了摩擦吧?
但他真不是這種人啊,他真的很正經。
為什麼……為什麼在林是非面前會這個樣子?!
他不會是這段時間和林是非玩好兄弟間互幫互助的游戲,玩多了,壞了吧?
岳或甚至連羞恥都再顧不上,只驚疑地想悄悄離林是非遠一些,打算自行恢復。
幸虧只有一點點的感覺,沒有真站起來。
“怎麼不回答?為什麼要騙我?”林是非道,“是在想應該編什麼謊話搪塞我嗎?”
“沒有。不是。”岳或即刻答到,沒底氣,但沒露怯,“我是去……喂流浪貓。”
他在身后被衣服擰緊的手腕動了動,想掙脫:“不是故意騙你,是……你剛回國沒多久,上次就沒有好好陪爺爺奶奶,所以我就想……快點結束聊天,讓你好好陪他們。”
林是非不知道信沒信,臉上神情難以被捉摸:“跟誰一起出去的?”
“是星星的新朋友嗎?我以前有沒有見過?”這樣說著,他的手還意有所指地撫上岳或的后頸,觸感很潔膩,讓人不舍得再放開。
岳或被他摸得冷颼颼,總覺得還有未知的危險沒來臨,喉結下意識顫動。
而沒有第一時間得到他的回答,林是非目光如炬:“為什麼不說話?真的跟人出去了?”
“沒有。”岳或和他對視,說道,“真的沒有。我自己去喂的,貓貓。”
“我也沒有認識新朋友……真的。”
說話間,林是非的手放在了岳或腰后那片柔軟的部位上。
岳或身體頓僵,但也沒覺得有多不適。
畢竟林是非都幫他手過,被摸屁股好像也沒什麼。
就是……有點疼。
直到下瞬間,察覺到林是非在用掌根來回按搓他方才被揍的位置,動作很輕,岳或才反應過來他是在用手幫他的屁股消除此時已經糜紅一片的指印。
不好意思的同時,岳或心下泛軟,舒服了不少,還心道:
你打的,你消腫。哼……讓你揍我。
今天晚上,林是非因為不知道岳或去了哪里,又驚又懼。
此時能夠放松些許,他音色竟然很是沙啞:“Darling。”
在心底想罵林是非的岳或眨眼乖順,低應:“嗯。”
“從咱們做朋友開始,我就喜歡黏著你,希望能夠了解你的一切。
”林是非深呼吸,再綿長地輕輕呼出,極力收斂周身的低氣壓,放低語氣堪稱溫柔,“我真的很喜……很在乎星星,你一直都知道的,對不對。”
“嗯。”不知為什麼,聽見林是非用這樣的語氣說這些,岳或竟然鼻頭泛酸。
他從記事起所見過的所有人里,包括自己的爸爸媽媽,都不喜歡他。
十一二歲看到馮呈被譚諶欺負,他以為他們是同類,想用自己瘦弱的臂膀保護他,自以為是地對他好,想和他成為朋友。
可最后得到的只是嘲笑與欺騙。
致使岳或后來再也不敢主動尋找朋友。
初二遇到林是非,他幫自己打架,岳或感激他,讓他免去了自己再帶著一身傷回家。
但岳或從來沒想過和林是非成為朋友。他一看就和自己不是同類人。
林是非對誰都彬彬有禮,處事有道,學習成績好,討老師與各種長輩的喜歡,他一定生長在有愛的家庭里。
可岳或不是。他們沒有共同話題。
但林是非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岳或不和他玩兒,他就老追在岳或后面可憐巴巴地說:
“我都幫你打架了,你怎麼能不理我。”
岳或想起他幫自己打架時的兇狠,抿唇道:“你要是想欺負我,我可能打不過你。你找別人玩兒吧。”
在沒人在意的歲月里,岳或早已學會該怎麼保護自己。
他從來都不是逞強的人,而且還很是懂得趨利避害。
明確打不過就跑,實在躲不開那就動手拼。
而聞言,林是非面上微微一怔,不過他隨即反應過來岳或在說什麼,當即正色,非常直白地舉起三根手指對天發誓:“我永遠都不會傷害你的,我真的就只是很想跟你在一起……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