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會兒,楊復試探著吻在了我的臉頰上,我沒躲開,他便進一步地吻到了我的嘴唇。
我抬眼與他對視。半晌,我閉上了眼睛。
他又來吻我的唇,這次不再是試探,而是篤定,是攻占,是宣告我的失敗和他的勝利。
他翻了個身,雙手緊緊地握著我的肩頭,在我的靈魂上再一次烙下屬于他的印記。
我決定放棄掙扎。我根本就離不開他。
我和楊復回到燕城后,生活恢復了平靜。
過了一陣子,我忽的想起一件事:楊復曾說過要把他的財產都轉到我名下,可現在他一直沒再提了,不知道是不是反悔了,還是忘了。
我猶豫了三天,忍不住,主動問他。
他露出了驚訝的表情,這令我懷疑他之前是在隨口開空頭支票哄我。
就在我要那麼質問他的時候,他解釋說最近事兒多忘了,那就現在跟律師說一下吧,提上行程。
他跟律師打完電話,問我在旁邊嘀咕什麼。我說沒什麼。他說他聽到了,他聽到我一直在罵他是騙子。
既然他都聽到了,我只能承認。
“你就是騙子,你自己說都給我,可現在我提醒你才讓人提上行程,你那時候就是說了好聽,反正你喜歡吹牛。”我說。
他一副很無語的樣子:“你那會兒人都跑了,我還顧得上財產不財產?你要跑遠點兒我找不到你,我就直接氣死了,你直接繼承我遺產了,還轉個毛!”
我不管,反正他就是騙子。
他只好承認:“好好好!我是騙子我是騙子。”
他都承認了,我十分傷心,問他那他說喜歡我也都是騙子說的假話吧。
“你擱這兒套娃呢?”他往沙發上一攤,兩眼翻白地說,“川兒,別玩兒了,我要被你玩兒死了,真的。”
我看著他,心想,如果哪天他再出軌,我就把他從他一手建起來的公司踢出去,連他的車都收走,讓他一無所有。
雖然這并不能挽回什麼,但要死一起死。當我失去對我而言最重要的東西的那天,他也要失去對他而言很重要的東西。
簡單來說就是:我黑化了。
*
作者有話要說:
圈,內心活動中的巨人,實際行動上的蝸牛
第79章 姓池的就想拿你當替身唄
我正準備去拿本書過來坐一旁看, 楊復骨碌爬起來,拉了下我的手,示意我坐他腿上。
我好嫌棄他, 但也很喜歡他, 所以就照做了。
我們像當年剛剛完全在一起那陣子一樣親熱了一會兒。
這段時間我們好像回到了那個時候。如果能一直都這樣該有多好。
親熱完,我趴在他肩頭玩手機,他抱著我,用手指梳理我的頭發,時不時按按我的頭皮、捏捏我的后脖子,特舒服, 我都有些發困了。
我正想靠他懷里睡會兒, 忽然他說:“你都記得那事兒,另一件倒是忘了。”
“什麼?”我問。
“我不是跟你說過有個關于池鄭云的秘密麼。”他說。
說實話, 不是特別感興趣。
池鄭云給我的感覺就是秘密很多,但都沒啥意義。
讀高中的時候, 他神神秘秘地說要告訴我他的秘密,結果那秘密就是他抽煙喝酒以及愛做飯。
當然,他飯確實做得好。
我一時沒說話, 楊復這個傻逼就往岔路上想:“怕聽?”
我不輕不重地咬他脖子一口:“愛說不說。
”
他酸溜溜道:“我看你是不想我說……”
他真是很招人煩, 非要我打他兩下他才老實:“我說我說!”但老實不過一秒, 又開始酸,“我才剛開口你就忍不住打我……”
我又打他兩下, 他終于正常了。這令我想起了我們小時候在村里時他家的那臺電視機, 時不時模糊,得打兩下。
“……我那時候不跟你說, 是怕你自己在外面出事兒……川兒, 真的, 和池鄭云斷了往來吧。”他撫摸著我的頭發,低聲這麼說。
這段時間我和他的關系修復得比較順利,一些事我們可以開誠布公地直言,所以這下子我就說:“你說你養著楊細嵩有用,我沒說什麼。我和池鄭云只是朋友,你也不能管我。”
楊復又開始發癲,說:“楊細嵩又不盯著我屁股!”
他真是找打。我成全他。
楊復挨了頓打,不服氣,嘴里嘀咕著:“我這是話糙理不糙——哎哎哎哎你打你別擰,擰起來疼……”
我松開手,不擰他了,改成打。但打著打著覺得很不對勁,不打了。
楊復可能是真怕挨擰,終于把話題說了回去。
他說:“別的我不說了,就說姓池的沒拿你當朋友,這點你我都清楚。你自己說,我有沒有攔過你交朋友?就連你那個學弟唐駿銘,每次看到我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就差把勸分刻他臉上了,我有沒有攔過你和他做朋友?”
我沒說話。
唐駿銘確實是很敵視楊復。
而楊復確實是趁我睡覺偷偷掀起我眼皮子解鎖我手機從而看到了唐駿銘發給我的勸分語錄。
事后楊復居然還敢跟我說,我看他腦子里的坑是真的很大。
我發了一通脾氣,從此睡覺都把手機重啟,再解鎖就要先輸入密碼。
楊復長嘆了一聲氣:“川兒,我……我確實是不想說,怕你不高興,但我更怕你被姓池的哄了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