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慌也沒用啊。總之我先去處理。對了,如果他們問你……應該不會問你,但如果問了,你就咬死是我逼你的。別傻子似的說你早就喜歡我了,知道麼?你就說我發瘋,在你大學那會兒欺負了你。你開始不愿意,想跑,外國的學校都聯系好了,被我發現了,關起來打,打了強|奸,強|奸了打,你最后沒辦法了,認了。”
我過了會兒才回他一聲“嗯”。
雖然……但是,只能這麼說了。
他貼過來,從背后摟著我,說:“那沒事兒了,睡吧。”
楊復說得那麼自信,可這件事他確實沒能處理好。
但他覺得他處理好了。
他覺得他處理好了的成果就是:他媽不理我和他了。
那是我們最后一次和他媽媽吃飯。從那之后,逢年過節,甚至楊復生日,他媽媽都再沒找過我們吃飯了。楊復主動聯系她,她都堅決地拒絕。
過了一陣子,范叔約我出去喝茶,說就我和他倆人。我去了。
他沒再遮掩,直截了當地勸我結束和楊復不正常的關系,說楊復他媽媽為了這件事身體都不好了。
我沉默了一會兒,照著楊復教我的,說楊復不讓我結束。
他說:“所以你也是想結束的,是麼?”
不是。
我懷著心虛和愧疚點了點頭。
他嘆了聲氣,說:“那只有一個辦法了……出國吧,黎川。”
“……出不了。”我緩慢地說,“我護照被復哥扣著。”
范叔說:“掛失補辦一個新的。”
“……不好辦吧。”我囁嚅道。
“好辦,”他說,“叔有熟人,今天就去辦了。”
“……我沒帶身份證。”我說。
“那倒是……你回去拿。”他說著就起身,“走,送你回去,你拿了身份證趕緊下來,時間應該趕得及。
快!”
我:“……”
救命,楊復,救命,我不知道怎麼圓了QAQ、Orz。
范叔本來想跟著我上樓,我急中生智,說家里開著監控,同步到楊復的手機上,如果楊復看到他跟我一起回家拿身份證,肯定會起疑的。
范叔的表情十分微妙,欲言又止了一番,問我那監控是為了監控我嗎?
“……是的吧。”我說。
“唉……都拿他沒辦法!”范叔嘆道,“那你自己上去吧。叔在車里等你。”
我上去后,趕緊聯系楊復說這件事。
“別慌,”楊復淡定地說,“你跟他去辦,辦了你出國就出,挑個好玩兒的地方,我過去找你。最近有空,正好旅個游。游完了我發瘋把你逮回來,你跑到天涯海角我都把你逮回來,你跑不掉的。”
“……”
只能這麼做了。
第57章 總不能因為生氣,就不跟他結婚了吧。
我稀里糊涂地出國了。
楊復他媽媽來機場送我, 一直在為楊復強迫我的行為道歉,這令我的心情無比沉重,根本沒有臉再面對她。
我甚至有那麼一刻間想:要不就這麼跑了算了。當然, 是和楊復一起跑路。要不, 我和楊復就待在國外不回來了。
但我清醒地知道,這肯定是不行的。我不能在欺騙了她之后,還把她兒子徹底地從她的身邊奪走。
我真的很對不起她。我就是農夫與蛇這個故事中的蛇。
而我在心中口口聲聲地說著我的愧疚,卻絕不肯做出實際的行動:和楊復分開。實在是卑劣之極。
但是,我真的不能沒有楊復。怎麼都可以,就是不能離開楊復。楊復對于我而言, 就像水對于魚。我不能在沒有他的環境里存活。
懷抱著那麼復雜的心情, 我來到了國外。
來之前,楊復說他第二天就飛過來和我會合, 可當我到酒店安頓好,跟他報平安的時候, 他說公司突然有點事,要推遲兩天過來,讓我自己先在這邊休整。
公司突發狀況, 是沒辦法的事, 我只能問他需不需要我馬上飛回去一起處理。
他說不用, 不是財務方面的事兒。
某連鎖酒店創始人意外身亡,沒留遺囑, 他的一堆子女、老婆情人、兄弟姐妹爭權, 勢如水火,而這酒店所使用的線上系統由楊復旗下科技公司開發維護, 屬于深度合作。
對方內亂和我們公司有不大不小的關系, 比如:新掌門人會不會傾向于結束和我們的合作, 選擇其他公司?或者,以后的合作戰略之類是否會被強制調整?
楊復和酒店大公子關系很好,而現在對方的小兒子和大女兒聯手對付大公子,加上其他勢力混戰,大公子不占絕對優勢。
作為重要合作方,楊復肯定要表態站隊。如果最后的贏家不是大公子,楊復會很尷尬。
直接說就是,他現在得在一定程度上幫大公子奪權。
“說是這麼說,其實沒那麼嚴重。”楊復安撫我道,“你別跟著急,不是大事兒。現在大事兒是我怕你不高興。”
我問他,在他心里,我是什麼形象啊?這麼不懂事嗎?
他笑著說:“你啊?嬌氣死了。”
我在視頻里給他一個大白眼。
“先別急著翻白眼兒啊,我又沒說嬌氣不好,我就喜歡你嬌氣,越嬌氣越好,都是我養出來的,證明我養得好。”他油嘴滑舌道。
我又給了他一個大白眼,猶豫了下,說:“那我先回國吧。偷偷地回,不讓阿姨他們知道。”
雖說財務部少我一個不至于就要原地解散,而且我能線上辦公,但這多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