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情不自禁地回咽了一口唾沫,心跳都加快了很多。
我真的好喜歡那種溫度和皮膚的觸感,好舒服。
“川兒?川兒?真沒事兒吧?怎麼了?”
“……沒事,”我說,“就是復習累了,想早點睡覺。”
“有事兒你要說。”他說。
“嗯。”
“真沒事兒?”他問。
我沉默了一小會兒,說:“沒事。”
“哦……那,睡吧,不吵你了。”楊復說著,轉身去把燈關了,人走出去,門也帶著關上了,屋里恢復了黑暗。
我回味著剛才的接觸,過了很久,想到了一條很可行的思路:我可以去按摩。
這是最安全的平替方案,銀貨兩訖,還不怕被楊復發現。如果他發現了,我就說我天天低著頭寫卷子頸椎疼,去按按摩怎麼了?他肯定沒意見。
當然,前提是我得找到一家“干凈的”按摩店,我可不想被人當成惡心的嫖客。
于是,我第二天中午吃完午飯回教室的路上發短信問池鄭云有沒有按過摩,有沒有正規的按摩店推薦,我頸椎不舒服。
他很快回給我一個養生會所的名字和地址,說他偶爾會去這里放松下,問我打算什麼時候去,他來預約,這地方需要提前預約。
我想了想,說如果可以的話,我想今天下午放學后就去。
他說沒問題,他現在就去預約。他問我介不介意他一起過去,一來他挺久沒去了,二來擔心我第一次去不熟悉環境。
我說不介意。
這沒什麼好介意的,店又不是我開的,而且又不是他到時候來給我按。
但是我剛跟池鄭云約好,楊復就發來了短信,提醒我今天下午放學別在外面逗留,早點回去吃螃蟹。
他不說,我都忘了。
一想到那個螃蟹他肯定也給了周燕,我就一點都不想吃了。
他肯定給了周燕。
那他就應該都給周燕。反正我不要了。
但是……我遲遲沒回復他。不知道怎麼回復。我現在這樣簡直是在無理取鬧。我并沒有資格對楊復無理取鬧。
我在林蔭道的長椅上坐了一會兒,思前想后,覺得還是告訴池鄭云要推遲按摩吧。
今天先回去吃螃蟹。
但就在我打字的時候,楊復又發來了短信,說他傍晚有應酬,螃蟹提前蒸熟擱鍋里溫著,我回去了自己拿了吃。
我刪掉了還沒打完的給池鄭云的短信,回楊復一個“哦”字。
那螃蟹誰愛吃誰吃去吧。
我和池鄭云約好各自打車過去那個會所會合。
我一直在回避在同學面前和他有過多接觸,他知道這一點。
路上,我倆坐的出租車一前一后,他打電話給我,問:“餓嗎?”
我說:“還好。”
“那里面可以吃東西,有些簡餐,比較清淡。”他說,“如果你不喜歡,我們可以先去旁邊的餐館吃飯,或者叫外賣送進去。”
“就吃簡餐吧。”我說。
我又不是為了吃飯去的。
*
作者有話要說:
圈圈:= =+
楊復:?????
后天(10.4)入V哈=3=!屆時會有三章更新~(具體時間不確定,區間大概就是8:00-18:00吧orz)
第24章 他在釣魚執法。
這家會所光看門口就知道肯定很貴,裝潢風格彌漫著高級和錢的氣味。
我當時就想問池鄭云這里是什麼價位。失策了,來之前忘了這茬。
但話到嘴邊,沒問出來。
來都來了,服務員都熱情地過來問好了,難道貴一些我就會轉身離開嗎?
雖然我和服務員可以一別兩寬相忘于江湖永不再見面,但我和池鄭云明早八點鐵定再見。
池鄭云嘴上估計不會說,但心里多多少少會有點笑話我吧。
他是我唯一的活人朋友,我多多少少想給自己留點臉面。
而且我應該相信池鄭云不至于窮到需要當托。如果這里貴得離譜,他不會帶我來的。
我和池鄭云被人引著往包廂走,拐過一個轉角,猝不及防看到了對面遠遠的也剛拐過轉角的一行人,我差點兒猝死,趕緊扯著池鄭云退回到轉角后面。
池鄭云十分上道,反手把我拉到旁邊的小房間里,關上門,低聲說:“別怕,這里的人都很機靈,不會露餡。”停了下,問,“剛才是你表哥在那里吧?”
我點了點頭。
他笑了笑:“其實沒什麼,這里很正規,他既然來了,肯定也知道。”
可萬一楊復淫者見淫呢?
我搖了搖頭,示意他暫時不要說話,貼上門縫,警覺地觀察外面的動靜。
不多久,我聽到了楊復的聲音,還聽到了周燕和常哥的聲音,還有我不認識的人的聲音。他們在朝這邊走過來。
我忙按住門板,把這條門縫壓沒。
直到他們走過去,聽不到他們的聲音了,我才松了口氣。
池鄭云在我身后邊善解人意地問:“還按嗎?要不,換一家?”
我真想說今天出門沒看黃歷要不還是先散了吧……但想了下,來都來了,沒必要搞得好像我那麼怕楊復似的。我才不怕楊復。
這次按摩說是為時九十分鐘,平心而論,手法挺好,我中途甚至很舒服地睡著了,最后是被叫醒的。
我爬起來伸了個懶腰,筋骨都松展開了。
池鄭云坐在旁邊小床上朝我笑。
我問他笑什麼,他說:“你睡得真挺沉的,我讓他給你加了個面部護理,你都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