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想吃就別吃了,還有些我擱冰箱冷藏呢,能活兩三天。明晚上再弄給你吃吧。這些你別管了,我當夜宵吃了。”
我真是聽得無名火起!他簡直有病吧,對我這麼好,男同性戀都沒他這樣的,我真是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麼,他真的就像是有病。有空去對女朋友好啊!
我怕我但凡再多待一秒就要發瘋,趕緊站起身,說:“我去洗澡了。”
*
作者有話要說:
你老婆不吃你剝的螃蟹咯~~~
楊總:怎麼想都是池鄭云的錯[怒]
大家國慶快樂
第23章 我已經感受到了他手心的溫度
我又洗了個澡,換回自己的衣服,然后準備穿過客廳往臥室走。
楊復靠在沙發上看著電視吃著螃蟹,表情深沉嚴肅。我不由得瞥了眼電視,上面明明白白地正播放著經典小品,真的很令人捧腹的那種。
可能他在走神想工作上的事吧。
沒有第二條路線能選,我只能飛快地從電視機前走過去。
楊復回過神來,說:“過來看會兒電視不?”
“明早默寫單詞,我去復習。”我說。
“哦,去吧。”他說著,擱下螃蟹,摘了手套,拿起遙控器把聲音關小。
我今晚根本沒有辦法集中注意力復習,英語書單詞表翻開看了十幾分鐘,什麼都沒看進去。當然,這不要緊,因為我早就背過了。
我裝模作樣地演了會兒給我自己看的獨角戲,看了看時間,把書包整理好,就上床準備睡覺了。
睡前看看手機。池鄭云不久前給我發了短信,問我有沒有被家里人發現。
我回他沒有。
他很快回了過來:沒有就好。
不好意思,是我疏忽了。
這跟他沒有關系,他又沒逼著我喝酒抽煙,甚至都沒招呼我這麼做,是我自己起了好奇心。我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跟他說的。
他又很快回了短信:會不會頭疼?
我回他:沒事,準備休息了,衣服干了再聯系送給你。
池鄭云:沒事,不急,我有好幾套校服。你的衣服我也洗了,烘干機已經烘干了,要不要明天帶給你?
那邊西川的舔狗們看到了不得馬上跳樓明志?雖然我不在乎他們的死亡這件事本身,但肯定會影響我上課啊。
于是我忙跟池鄭云說不用,等有合適的時間我再去他那里拿,我也不急。
他應了一聲,然后跟我說不打擾我休息了,晚安。
我回了個晚安,擱下手機,躺到床上,睜著眼睛看著黑暗中的天花板。
我試圖復盤自己醉酒后的言行舉止,努力了半天,別的沒想到,倒是回憶起了池鄭云的手心貼在我手背上的溫度。有點熱。
過了會兒,我把自己的右手搭到左手的手背上,慢慢地收緊握住。
和當時的感覺有點相似,但又相差甚遠。
或許,是因為當時不止有手。當時我和池鄭云擠在一起,他的另一條胳膊摟著我,我靠在了他的懷里。
而且,他的手掌很大,比我的手大很多。這很正常,他比我高那麼多壯那麼多。
我猶豫著,緩緩地將右手貼著左手的皮膚往手臂上移動,溫度的差異逐漸擴大,我所能感受到的來自手心的熱度越來越高。
我不禁幻想,如果這是……楊復的手。
就連記憶里池鄭云的手都被我篡改成了楊復的手。
楊復和池鄭云差不多高,比池鄭云壯,比池鄭云有男人味。畢竟,楊復比池鄭云大兩歲,還早早就混社會了。
池鄭云在同齡人中是很成熟的,但和楊復一比,就很顯然還是學生仔。
那麼,楊復的手心會不會更熱呢?或者,是燙的。
我不太記得了。好像楊復沒用手心貼過我的皮膚,至少是很久沒這麼做了,久到我不記得以前有沒有過了。
但我轉瞬就想到了另一點:楊復肯定已經用滾燙的手心貼過周燕的皮膚了。
我甚至都沒辦法自欺欺人說楊復搞不好跟周燕最多拉個手親個嘴。
他倆看起來就沒一個是這麼保守的人。
搞不好我下個學年就直接當叔叔了。這個想法令我覺得無比惡心和煩躁。
我側過身,面對著墻壁,身體蜷起來,雙手抱著屈起來的腿,腦袋盡力地往肚子縮近。胎兒在母親的子宮里就是這個姿勢,據說人類模仿這個姿勢可以獲得安全感,所以我這麼做了。
然后我發現沒用。
這個姿勢沒令我原地失憶忘記令我痛苦的種種,也沒令我不再那麼孤獨。
我想了半天,發現了癥結所在:可能我當初在子宮里的時候就挺不好過吧。
大多數胎兒都是在媽媽的熱切期盼下出生的,而我不是。我媽當時肯定天天在咒罵我爸,絞盡腦汁地思索怎麼惡心他和邊家。說不定子宮中的我一直在憂心忡忡怕自己被打掉。
突然,燈亮了。
我聽到楊復走過來,停在我床邊,問:“這麼早就睡了?沒感冒吧?川兒?”
我閉緊眼睛,假裝已經睡著了。
過了幾秒,他伸手覆上我的額頭,很快就收走了。但我已經感受到了他手心的溫度,和我想象中的很像,真的是滾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