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老哥我加入!我是四級的兵器異能者!我這雙手臂可以隨便變成各種各樣的兵器!現在還能夠變成各種各樣的詭異胳膊,丑是丑了點、也偶爾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臂胡亂掄人巴掌,但是只要你不嫌棄我我就是你最忠實的絕不背叛的隊友!!”
“來吧兄弟!誰還不是控制不住自己呢?但是以后有了隊友我們可以互相幫助控制啊!”
“還有我還有我!我詭異化之后頭上長了一串耳朵,看起來有點難看但是我聽力超好的!多遠外的動靜都能聽到!還跑得賊快!讓我打探消息最可以了!”
于是,原本還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的那剩下的數萬人類冒險者們,就在這巨大的蘑菇之下開始互相尋找隊友、決定由他們組成一支強大的“半人軍團”繼續向前、向后、向著這個世界的十大主城前行了。
當那些加諸在自己身上的異變和傷害可以被直視、當即便是成為了異類也有堅定向前的同伴的時候,這些異變和傷害就不能再成為他們的弱點。
他們曾經是脆弱的、來到這座城中準備自我放逐的,但現在他們在這座城中選擇重新面對自我、堅定目標,繼續上路。
額頭還在不停流血的青年城主看著從能量麥田的中心不斷擴散蔓延出去的一種名為“信念和希望”的無形的火焰,終于滿足地、愉快地笑了起來。
這些曾經決定在這座城中死亡的同胞們,在以后一定會成為顛覆這個世界的最堅定的一股力量。
正因為經歷過最苛刻的自我審視、經歷過最絕望的自我放逐,當他們燃起希望堅定信念的時候,他們會是最不可動搖的前進者。
“……真好。”
是的,真好。
這樣,他沒有能夠及時的殺死殘殺城主、把這座城池變成這個樣子聚集了那麼多絕望的人的罪,也就能夠輕一些了。
而等他完成最后一件事情,他就可以安心的閉上雙眼,去見他先走一步的的隊友和至親了。
毋相忘看到了青年城主的手勢,來到了他的身邊。
他看著他重傷的模樣皺起了眉,思考著要用哪個猛物兄弟的技能才能把他救回來。
但這位青年城主似乎看出了他的打算,笑著擺了擺手:“不用,我的身體被占用了十年、靈魂也被壓制了十年,撐到現在已經筋疲力盡了。實在是活不下去了。”
“不用為我浪費能量。”
“我喊你只是想要跟你說幾件事情。”
毋相忘抿了抿唇,最后干脆的做到這位青年城主的身邊:“你說。”
青年城主看著前方已經結成了許多小隊、互相著在快樂的拜兄弟拜姐妹、大笑著的人們,也彎起了嘴角。
“我雖然被殘殺奪走了十年的身體,也沉睡了很多時間。但有些東西只要我和祂的意識融合就總能夠看到的。”
“我在這十年中看到的畫面凌亂、無序,能夠知道的重要的事情也不多。但這十年我只抓著一條線努力的尋找、感應,也還是有所收獲的。”
他有些得意的咧著嘴笑了笑。
“我不知道王都的回歸之門是怎麼樣的,但我知道的是從第一批降臨到這個世界的人類冒險者到現在的近百年時間來,還沒有一個人類成功地走過回歸之門。
”
“……不能這麼說,或許也是有人成功過的吧,但他們的那種成功,應該不是真正的成功。只是逃離了這個世界,而不是成功地回歸了地球。”
“我沒辦法說出具體的問題,但那是一種感覺。是殘殺的意識里認定,沒有人類成功過。”
“我感應到這個的時候非常震驚甚至是絕望,覺得這個世界對于人類來說已經沒有希望了。”
“但人總是不甘心的。”
青年城主哂笑了一聲:“所以我就尋找殘殺記憶中最恐怖最強大的人類、尋找殘殺記憶中最害怕的事物、尋找真正的可以離開這個世界的方法。”
“然后……我看到了一個強大的身影。我看不清他的面容、甚至看不清他真正的體型模樣,我只知道他在殘殺心中是非常恐怖強大的人類,那個人的出現幾乎撼動了這個世界。”
毋相忘的心臟在這一瞬間不受控制的狂跳起來,他幾乎在第一時間就猜到了那個人的身份,他聲音控制不住地嘶啞起來:“……但他……應該已經死了。”
“或許吧,或許他重傷未愈在什麼地方休養,或許他已經完全變成了詭異。”
青年城主的雙眼在這時變得極亮:“但這些都不重要,他留下了他的力量!你去尋找得到他的力量!”
“墮落之眼就是那個強大的人類半詭異化后被詭異圍攻挖出的眼睛!一顆眼睛已經如此強大,他還有另外的力量對囚禁在天空與海洋里!”
“我的直覺告訴我,如果想要真的離開這個世界、徹底打開或者關上那扇回歸之門,就要得到那個先輩的力量。
要直上云霄、直下深淵。”
“只可惜……我并不知道具體要如何去做,但如果現在不說,去了王都之后或許就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