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相忘就在大家的善意笑聲中飛了起來,直接從夏之牢籠的入口向上飛去。
正如他所說的那樣,在春之牢籠的區域里到處是一片生機勃勃的綠,而這里的各種各樣的詭異蚊蟲也相當的多。
毋相忘變成的蚊蚊在春之牢籠里幾乎沒有任何違和感,他可以無所顧忌的飛到這片牢籠的任何區域。
但越是這樣他看到的畫面也越讓他憤怒。
他看到那些詭異蚊蟲在智慧詭異的注視和大笑之下把一個個人類冒險者當做食物、當做培養幼蟲的巢穴啃咬撕扯著,他看到詭異護衛們毫不在意地抽打折磨著那些倔強的人類冒險者們。
在這一層的冒險者們大都是相當懼怕詭異蚊蟲的,他們大概也沒有那麼堅定的信念、沒有讓詭異蚊蟲們畏懼的氣勢,他們就是一個個最普通的冒險者,然后有人尖叫著選擇了屈服、也有人在極致的驚恐之中不愿意屈服選擇了自我了斷。
比起煎熬的夏、靜謐的秋和冰冷的冬。春的生機,在這里是另一種極致的殘酷。
毋相忘不忍再看下去,他振動著翅膀直接向出口而去。
這個時候他做不了什麼,他救不出這些倍受煎熬的同胞。
但他無比希望這些冒險者同胞能夠再堅持一下。
再堅持一下。
再等五天、最多七天,這噩夢一樣的折磨就能結束了。
請一定要堅持到那個時候。
毋相忘沖出了這四季的囚籠。
當第三天初升的晨光照在他臉上的時候,他看著這與地球幾乎沒有什麼大差別的晨曦,扯了扯嘴角。
無論再怎麼美麗,這里永遠不會是人類的家鄉。
這一天是他們小隊來到自然之城的第四天,距離比美大賽正式開始還有四天的時間。
毋相忘想了想,選擇了變色龍的詭異變身態無聲無形的走在自然之城中,他無論走到哪里身上細密的鱗片都會自動地改變色彩,讓他隱藏在這花花世界之中。
只是他只不過被關在牢籠里兩天,就感覺到自然之城的氣氛似乎變得加沉悶起來。
那沉悶當然不是屬于詭異的,而是人類冒險者的。
如果說兩天之前自然之城里還有不少出來主動做任務的人類冒險者,那麼現在他走在路上許久了,幾乎沒看到任何一個人類。
就好像人類在這座城池之中消失了一樣。
但這當然是不可能的。
毋相忘很快就來到了龍牙、飛羽和屠魔軍團的聯合人類聚集地。
此時是詭異狀態的他能夠清晰的聽到聚集地里傳出的人類的聲音,不過三大軍團的大樓全都緊閉著大門,人類把自己關在了他們暫時認為安全的地方。
只不過實際上,這又何嘗不是另一個出去的牢籠。
“嘿嘿,兄弟不用看了,這些弱小的人類最近這幾天是不會出來了。你要是實在想吃他們的話還得靠主動引誘或者去任務點遵守才行,我一個兄弟就在任務點里蹲到了三個人類,特別痛快的把他們全吃了!”
毋相忘扯了扯嘴角:“哦,那你兄弟還運氣挺好的。不過他們為什麼縮起來了?明面上咱們也沒對他們怎麼樣不是。
”
“哈哈,大概是那些人類被咱們詭異找茬找怕了吧!本來就是弱小又膽小的蟲子嘛。不過據說是他們認為一個很厲害的人類冒險者被抓起來了,所以他們就特別受打擊。”
“再加上最近城里的詭異越來越多、雖然明面上城主要求不能無緣無故殘殺人類,但那些來到這里的詭異可是一個比一個兇殘還有地位的,祂們興趣來了還管什麼規矩?要殺就殺要吃就吃,人類不就是在我們面前晃的走地雞嘛!”
“嘿嘿兄弟我看你的偽裝技能特別不錯嘛,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狩獵一下人類?到時候在任務點蹲守你負責引誘我負責殺,分到的人我六你四?”
毋相忘眨了眨眼睛:“這不太好吧,為什麼不是對半分呢?”
這個舉著自己的兩個寒光閃閃的大鐮刀的螳螂詭異動了動祂的三角腦袋:“那當然是因為你看起來就打不過我啊!咱們詭異,還是要靠實力說話的。”
毋相忘就看著祂笑了。
“你說得對。”
然后他伸出手掌,一巴掌就拍碎了這個螳螂詭異的元核。
“你、你?!”
毋相忘:“詭異還是要靠實力說話的,你太弱了。所以老子決定單干。”
在這個螳螂詭異跌向角落的時候,毋相忘看了一眼大門緊閉的軍團大樓覺得這樣也好。
這些人類如果一直把自己關在大樓里不出來,也算是和四季牢籠里的那些冒險者們割裂開來。
這樣就算之后自然之城的城主想要做什麼,但明面上祂也不能把氣撒在這些相對較弱的冒險者身上。
所以現在,他就需要仔細的思考一下,他到底要用什麼樣的形態去參加詭異比美大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