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笑什麼笑?!死到臨頭了還不知道害怕嗎!快來道爺身后!道爺能救你一命,這家伙身上的邪氣已經要突破天際了!”
毋相忘轉頭看了一眼臨淵,伸手把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給扒拉了下來,然后用眼神示意這家伙不要挑釁、安分一點。
臨淵就像是一個大魔頭一樣看著對面隨時都想要攻擊他的禿驢和道士,最后還是微笑著又收斂了一些自己身上的氣息、才彬彬有禮的微微點頭:“幸會。”
“兩位……大師,可不要隨便冤枉好人,尤其是不要冤枉我會傷害我親愛的香香。”
“兩位自己也說看人不能看外表,誰說滿身邪氣就不能當好人了呢?”
道士張三:“哈!”
“滿身邪氣還能是好人,你難不成是天生邪祟從未殺過不該殺的生命嗎?但你身上的血腥煞氣簡直直沖天際,可見你不知殺了多少人和詭異,能有如此大的殺孽,你又怎麼可能是好東西?”
和尚張二在旁邊念了一句佛。
而臨淵的表情因為張三的話冷了下來,他慢慢瞇起眼,就聽到旁邊的心上美人率先開口了。
“這個、這個殺孽還是可以看一看的吧?畢竟誰來到這個世界不殺生呢?哪怕是兩位大師在這方世界里手上也不會沒有詭異的性命吧?”
毋相忘對著道士特別誠懇的道:“一言不合打打殺殺可不好,而且說不定他滿身殺孽都是斬妖除魔呢?”
道士張三:“……又一個被妖孽皮相迷惑的戀愛腦!”
張三轉過頭看向無二:“還是我們出家人好!談什麼戀愛找什麼對象!這時間如果少一些戀愛腦一切都會變的更美好!”
無二和尚顯然早已習慣了張三的吐槽,他雙手合十露出了一個包容的笑容:“但人總有愛美之心。且這位施主所說也有一定道理……那位施主身上殺孽煞氣雖重,但或許所殺者不是同胞。”
“哈!你這禿驢竟然又幫別人說話?!”
無二沉默了三秒:“主要還是打不過。”
于是蹦噠的道士也沉默了。
反而是毋相忘沒忍住笑出了聲:“真沒想到大師竟是如此有自知之明之人。”
年輕僧人的嘴角也勾了起來:“來到這方世界之后,小僧也學到了許多。”
毋相忘這才轉頭看向臨淵:“剛剛你離這里很遠嗎?這片恐懼世界范圍很大嗎?
其實剛剛我和兩位大師配合似乎已經引發了這片恐懼世界的震動,我覺得我應該已經讓恐懼城主感受到了‘煩躁’的不同情緒的感覺,可是最后還是沒有反應。”
臨淵聽到這話微微揚眉。他伸出手指點在了毋相忘的眉心之上,輕聲道:
“倘若你在睡夢之中,你所夢到的世界有盡頭嗎?”
毋相忘頓時皺眉:“你是說這片夢境世界無邊無際沒有盡頭?所以就算我搞出了那麼大的動靜也沒有辦法完全影響恐懼城主?”
“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第三個美人任務豈不是完全沒辦法完成?不,不可能沒有無法完成的任務,”毋相忘仔細想著:“就算是我做夢可以隨時切換周圍的環境夢境,但夢中總會有一個我自己。”
毋相忘猛地抬頭看臨淵:“這個世界里是不是也有一個恐懼城主的主意識體存在?”
臨淵歪了歪頭微笑:“或許?”
“不過這里這麼大,香香你要如何找到那可能會出現在任何地方的‘恐懼城主’呢?”
毋相忘抬頭看著天空沉思起來。
那邊道士張三又用看妖孽的眼神看著臨淵了,這家伙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
然后,毋相忘對著天空忽然大喊起來:“城主?城主你在嗎?!城主!如果你在的話還請賞光出來和我一見啊!我一定能努力讓你體會到不同的美好情緒的!”
“你這小子怕不是傻了!光這樣喊有什麼用?那詭異怎麼可能會出來!”
張三一臉嗤笑。
毋相忘喊了好幾聲沒有反應,最后只能嘆息:“我也只是試試。喊不出來的話,那也就只能……用非常手段了。”
道士張三握著自己的劍對著空氣揮砍了好幾下:“你是想破壞這里逼迫恐懼城主出現?沒用的,我在被困的第二個月就開始破壞這里了。”
“但此處是夢境世界,無論怎麼破壞它最后都能自我修復,而你在破壞這個地方的時候本身精神力量還在消耗,長時間的破壞只會此消彼長,加速你精神的死亡。”
張三說到最后神色很是鄭重:“還可以再想其他的法子,不要做無用功。”
毋相忘卻搖了搖頭:“我知道道長好意,不過,我的這個能力,大概和道長的不太一樣。”
張三:“?”
臨淵忽然抽了抽嘴角,仰望天空眼神中帶著一點憐憫。
那刺球還不如早早出現比較好,現在這樣是怕要面臨難以言說的某些情緒了。
毋相忘也有點糟心,不過在夢境之中他應該不會變成那種倒霉樣……吧?
而且也不知道“夢”能不能吃,有沒有能量,但還是要試一試的。
于是,張三和無二這兩位大師就看到那個俊美的青年向周圍看了看,最后視線定格在腳下的“土地”上,蹲下身體用手刨了一捧“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