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也覺得不如回去,這個通道真的很不對勁,誰家的墻壁會又軟又粘?而且我覺得周圍的墻壁好像越來越滑、腳下的路也越來越難走了。”
眾人說著感受著,越來越覺得這地方不對勁,不能跟著這個老管家繼續走下去了。
可這老管家到現在也就站在那里死活不開口,斌哥此時腦海里一直回想著毋相忘提醒他的參加舞會要“衣著得體”的話,是最焦慮的一個,當場就道:
“跟他說什麼啊,我們走出來也沒多久,直接原路返回不就行了嗎!!”
他說完之后第一個轉身向回跑。
此時他還能遠遠的看到那在這條黑暗曲折的通道前方的那道微亮的門。
他想按照他最快的速度只需要一分鐘!不,三十秒他就能跑回舞會大廳!他現在可是二級速度異能者了啊!
安樂之城的詭異們都是友好的、都是不會殺人的!所以他只要跑到眾目睽睽之下他就安全了!
快了、快了!!
他離那道門越來越近了!
然而就在他斌哥和那道門只剩下不到五十米的距離、他覺得他下一秒就能推開那扇大門的時候,他奔跑的雙腿忽然打了個滑。
他向前沖地太快、就算已經在第一時間做出了反應也沒能穩住身形,直接頭朝下的栽了過去。
在這瞬間斌哥大吼一聲伸出雙臂向下撐地、決定要在摔倒的瞬間撐起身子繼續向前跑,然而當他的雙手觸碰到那已經變得相當柔軟濕滑的“地面”的時候,他才愕然發現他竟然沒辦法把自己的手從“地面”上拔出來了。
“地面”上不知何時已經聚集了一層淺淺的粘液,而這些粘液此時覆蓋在他的雙手和雙腳上,拉扯著他、粘黏著他、讓他完全無法直起身子繼續再跑。
斌哥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被粘液粘的牢牢的雙手和雙腿,他抬頭看向前方,明明通向舞會大廳的門就在他前方,一步之遙。
只要再向前一步!他就能回到那歡樂安全的地方了啊!
“不不不不會的!我不可能死在這里!”
斌哥慘白著臉大喊起來,他開始用盡全身的力氣我把自己的雙手和雙腿從粘液中拉扯出來。
“我能回去的!我馬上就能回去了!我才走過兩座主城,我才三十歲!我怎麼能死在這里!!!”
飛在半空中的毋相忘看著斌哥咬牙切齒的瘋狂地向外抽自己的雙手,他用力到臉部變形、用力到雙目充血!
終于,他拔出了自己的雙手。
只是此時那雙手上卻已經變成了只剩下一點血絲的白骨——那越來越粘稠的粘液撕扯掉了他雙手的皮與肉,并且在極短的時間內就消化掉了它們。
斌哥看著自己變成白骨的雙手怔愣了片刻,而后他發出了更加瘋狂和恐懼的叫喊、開始奮力的拉拽自己的雙腳。
因為腳上有鞋,斌哥很快就把一只腳從鞋子里拉出來了,但他緊接著就發現了一件更讓他絕望的事情——
此時在他前方的那短短一步的道路上積滿了粘液,這最后一步需要他把腳重新踩在粘液之中。
可踩進去,又要怎麼拔出來呢?!
斌哥雙目發直地看著前方的那一步的距離,從來沒有覺得這一步這麼難跨過。
而此時其他跟著他一起向回跑的人也被那些年也死死地粘在了“地上”。
這樣的變故讓每一個在過道里的冒險者都驚得臉色煞白。
但他們無論如何也不會在這時候認命被吞噬掉。
四十多個冒險者都是擁有異能的人,其中有比較冷靜的直接開口大喊:“都先冷靜下來!不要亂動亂跑,亂跑只會讓我們身上沾到更多的粘液!”
“有沒有人有木系的技能弄幾塊板子出來?我們把板子墊在粘液上過去就可以!或者試一試火系!看看能不能把這些粘液給燒掉!”
“我是防御的!我可以變出三塊鋼板!但是三塊不夠啊!”
“我來!我是冰系的讓我把這些粘液都凍起來!”
“嘖,以為固定著我們的腳我就回不去了嗎?我是白頭翁血脈異能啊!走不成老子不能飛嗎?!”
也不過就慌亂了幾秒鐘,被困的異能者們就努力鎮定了下來開始各顯神通想要離開這個詭異的通道。
防御系的異能者用他們的防御物快速地搭起了一座橋、冰系異能者也能把黏住他雙腳的粘液冰凍住然后用力打碎、就可以繼續向前行走了。
而那個白頭翁血脈異能的青年,我是直接把雙手展開變化成了一對白色的羽翅、他脫了鞋之后就冷哼一聲像箭一樣地向著舞會大廳的門而去。
這個時候,毋相忘也在飛快地往回飛。
從他發現這條通道變得不對勁的時候就已經放慢了繼續跟隨著這些人往前走的速度。
而當那個在前面領路的老管家一言不發的像個死詭一樣的站在那里的時候,毋相忘心中升起了極其強烈的危機感,直覺讓他用最快的速度往回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