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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溫余被嚴琛一直帶到私人機場,再到上飛機,整個人都是懵的,這真的是約會嗎,怎麼感覺更像度蜜月?
他忍不住再問嚴琛:“我們要去哪里?”
嚴琛:“去把我男朋友賣了。”
葉溫余:“……”
嚴琛:“再讓他幫我數錢。”
葉溫余:“不幫你數。”
嚴琛:“好吧,那我自己數。”
葉溫余默然半晌,悶聲:“追了那麼久,你舍得嗎?”
嚴琛低笑出聲,按捺不住地把人抱住用力揉了一通,他真的太喜歡太喜歡他的男朋友了。
“完蛋,被拿捏到了,確實舍不得。”
“節假日國內太擠了,我們去感受一下他鄉的風土人情。”
法國時間比國內早了七個小時,十多個小時的飛行時間,他們上午出發,在巴黎落地時當地時間才不過下午三點。
但長途乘坐交通工具的疲憊加上時差的影響,下了飛機葉溫余就已經困得睜不開眼,哈欠連天地被嚴琛牽著往前走,腦袋克制不住地往他身上歪。
嚴琛將他從牽改為摟,安撫地捏捏他的臉:“乖乖堅持一下,到了酒店吃點東西再好好睡。”
酒店也是嚴琛提前訂好的,或者說不存在什麼訂不訂,這家酒店本就是嚴氏集團闊往國外的產業鏈之一。
葉溫余都不知道自己吃了什麼,囫圇洗了個澡就縮進被窩睡得天昏地暗。
整個下午加一宿沒做一個夢,醒來時外邊天還沒有亮,他暖烘烘地被人抱在懷里,睡得骨頭都酥了。
大腦蘇醒的時間要比身體慢很多。
約會,巴黎,酒店,男朋友,等這幾個重要詞匯自主造句成功,葉溫余感受了一下被窩里兩個人緊貼的姿勢,面上頸上BaN的皮膚悄無聲息地開始發燙。
畢竟之前即便是去了學校外頭的房子,嚴琛也會因為怕他還不適應而主動把主臥讓給他,自己去睡客房。
嚴琛體溫比他高,這樣緊緊抱著他,暖和到讓他一度產生寒冬已經過去的錯覺,很踏實,也很舒服。
床頭柜子上的橘子小夜燈亮了一晚,葉溫余耐心等著他的男朋友醒來,躺著無所事事,就盯著男朋友的睡顏發呆。
順便磨磨蹭蹭親了好幾下,像偷糖吃的小動物,大早就過足了癮。
可是漸漸外邊破曉的亮光都從窗戶縫照進來了,男朋友還沒有要睡醒的跡象。
葉溫余瞄了好多眼,迫不及待想出去看看巴黎的清晨,一直等不到男朋友自然醒了,他決定進行一些人為干預。
勾了勾嚴琛的袖子,沒反應。
撓撓他的手臂,沒反應。
再伸出一根手指戳戳他的胸口,胸肌軟軟的,可惜還是沒反應。
索性抬起頭用鼻梁去努力蹭他下巴。
這下有反應了。
嚴琛模模糊糊在他額頭親了一口,又環著他的腰把他往上抱了些,然后整張臉埋在他脖子里吸了一下:“皮什麼?”
音色又沉又啞,懶洋洋的,夾雜著幾許親昵的縱容,過分悅耳,聽得葉溫余耳根過電似的麻。
“天亮了,我想出去玩。”他有點不好意思,抱著嚴琛伏在他耳邊小聲說:“嚴哥,我們起床吧?”
酒店里有自帶的餐廳,提供很經典傳統的法式餐飲。
因為整個酒店內部范圍都有空調運作,所以一般都會選擇先吃飯再回房間添衣服出門,當然趕時間帶著外套前往餐廳的除外。
嚴琛和葉溫余理所當然屬于“一般”的范圍。
法國一月初的天氣和萱城差不多。
吃完早餐,葉溫余回到房間換了淺色羊絨毛衣,外面套一件短款白色羽絨服,臨出門又被嚴琛加了一條米色圍巾,整個人看起來蓬松又暖和,很好抱的樣子。
于是嚴琛在門口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熊抱,軟綿綿一只嵌在懷里剛好合適。
嚴琛穿著黑色外套,款式和葉溫余的相差無幾,電梯壁倒映出兩個人的身影,出奇的般配。
結果到了大堂,葉溫余才發現換衣服忘了揣上手機。
嚴琛想幫他上去拿,前臺的工作人員正好小跑過來告訴他還是需要錄入一些信息,葉溫余便帶著房卡自己上去了。
等他再下來,三兩個年輕的法國姑娘圍在嚴琛旁邊不知做什麼,他走近過去,零碎的法語逐漸清晰。
“……Tu es l'homme oriental que j'ai vu le mieux,J'espère que tu n'as pas de copine.(你是我見過最好看的東方男人,真希望你沒有女朋友。)”
“Tu veux peut - être me suivre à la fête ce soir?Je peux refuser tous les partenaires de danse pour toi.(或許你愿意跟我去參加今晚的派對嗎?我可以為你推掉所有的舞伴。)”
嚴琛低著頭在填寫什麼,面上沒什麼表情,棱角分明的輪廓失去了慵懶笑意的點綴變得冰冷鋒利。
很快,他將填寫完畢的紙張交還:“Désolé……”
一聲抱歉才出口,抬頭看見后面的葉溫余,眉間凝結的冰雪霎時消融:“Mon copain est là.(我男朋友來了)”
幾個女孩離開了,嚴琛牽著葉溫余往外走。
說牽不太準確,嚴琛似乎很喜歡兩個人之前肢體尺寸的差距,喜歡把葉溫余的手以保護的姿態整個裹在掌心里。
外面街道熱鬧,來往都是特征明顯的歐洲白種人面孔。
葉溫余轉頭去看嚴琛,遠超出一般平均值的身高,深邃立體的五官比之西方人也不見遜色,黑發黑瞳又是獨屬于東方人的沉穩內斂,無論在哪里都堪稱鶴立雞群,很難不受人矚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