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現在兩人再不是小川哥和小野哥,而是柳總和時總了。
時野說過的每一句話柳清川都記得,那年兩人去時勇工廠找走丟的阿婆時,時野說,“如果可能的話,我也想做實業,畢竟有人可以一瞬間腰纏萬貫,但也總要有人為汽車做軸承,為電腦做芯片。”
兩人白手起家做的是半導體行業,當時正處于大陸半導體行業迅猛發展的早期階段,兩人順應潮流,把企業規模逐步擴建起來,到今年柳清川甚至在考慮主板上市了。
外面的人都知道兩人是高中同學又親如兄弟,老總懂管理,副總懂技術,簡直是黃金搭檔。
兩人一直單身,每年剛被招聘進單位的小姑娘們總會在心中幻想,是嫁柳總好呢還是時總好?
只是沒過多久,她們就會默默地明白,哪里輪得到自己…時總是柳總的,兩個人每天同出同進,上同一輛車、回同一個家。
于是,各種八卦小群如雨后春筍般出來,花邊新聞在里面滿天飛。
有人說,今天下班后在地下車庫看見柳總把時總壓在座位上親啊啊啊啊啊啊啊。
有人說,中午去辦公室找柳總簽字,又看見時總在里間,好像還有點衣衫不整呢。
有人說,那天開董事會時總一直坐立難安,柳總找了個坐墊給他,最后這會開得簡短精煉。
所以綜上所述,每個群都覺得他們的小時總是被壓的那個。
疫情期間工廠停產了,柳總和時總難得可以在家好好休息下。
屋外都日上三竿了,兩人臥室的窗簾還緊緊拉著,時總跪坐在柳總身上,仰起頭難以抑制地上下起伏著,睡衣被柳總高高推起著,溫柔繾綣地撫摸著。
屋里空調溫度打得有點高,兩個人玩瘋了彼此都汗涔涔的。
時野看向柳清川時眼神都是散,實在是自己動得累了,他索性趴在柳清川胸口,使壞地咬了下愛人的喉結說,“柳總派頭真是越來越大了,自己動啊,我累死了。”
“好不容易放假要做個夠,這話是不是你說的?“柳清川輕笑了聲,換了個姿勢從后面進入了時野。
時野被柳清川撞得說話都斷斷續續的,頭剛要撞上床時,卻被柳清川箍住腰往后拉了一把,突然的深入激得他難耐地叫了出來。
這時柳清川手機鈴聲卻響了起來,不依不撓地唱著歌。
“電話啊…”時野一邊仰起頭討柳清川的吻,一邊想要伸手去摸。
柳清川卻把手機丟遠了,又拍了下時野屁股說,“專心點,別管他。”
完事后時野靠在床頭,看著柳清川把套套打了個結丟進垃圾桶里,這幾天沒倒垃圾,桶里已經積了一堆,時總真是覺得不忍直視。
隔離期間果然是太無聊了,時野忍不住勾了下柳清川下巴說,“柳總到底什麼時候讓我上一次?”
“不是說好等公司上市了嗎?”
時野一副我信你鬼的表情,從上學時騎車誰帶誰這件事情他就早該知道柳清川是個怎麼樣的人。
“你看看電話。”時野提醒他。
柳清川回了一個,打完后對時野說,“我們捐幾批口罩吧?”
“捐吧捐吧,這個大老板決定就行。”
柳清川卻笑了下,摟住時野說,“我可聽說好多人都想挖時總去啊?”
“所以你就珍惜我吧。”時野拍了拍他的臉,“要不是柳總好看,我真的要考慮下了。
”
柳清川一把將時野壓在身下說,“那時總就上我一次吧?”
“你還真是沒原則啊。”時野吐槽他,想了下又說道,“等下陪我去買點菜給老媽送去。”
李娟芬他們小區里確診了一個病例,隔壁整幢單元樓都封了,小區也進入了封閉化管理。時野怕他倆沒菜了想買點送到小區門口。
“對了,你跟爸別整天翻著個臉。”時野忍不住又說他。
前段時間為著上市的事情,父子倆又吵了一架,柳軍牢里呆久了,人變得謹小慎微,反倒覺得柳清川冒進。
這幾年父子倆吵多了,剛開始李娟芬和時野還勸勸,后來都懶得管了。
兩人正說著話,時野手機響了,是傅豪。
豪仔在本地酒店里工作,現在也算混了個管理層,最近酒店都沒生意他也是閑得長蘑菇了。
“野哥,你倆干嘛呢?”
“不干嘛。”時野剛才做久了又出了身汗,聲音有點啞。
傅豪這個老流氓一聽就明白,嘖嘖了兩聲。
“燕燕真去前線了嗎?”時野關心地問。
“是啊!”說起這個傅豪可急死了,“你知道的,汪燕燕這個人要做什麼事,我哪里攔得住啊?”
“不是懷孕了嗎?”時野也擔心。
“唉,說起這個我媽都擔心死了。每天吃不好睡不好,她現在看見個人不戴口罩都能當街吵起來。”
“好吧。”
時野這頭跟傅豪胡侃著,柳清川的微信也響了起來,說曹操曹操就到,是汪燕燕。
微信視頻里只見汪燕燕嚴嚴實實地穿了一身防護服,都快認不出來了。
她對著手機畫面說,“小川哥小野哥,你倆在家呆著啊,別亂跑。戴口罩、勤洗手,記著了嗎?”
柳清川答應,說,“你要更加當心,保護好自己。”
“嗯嗯!”
說完話汪燕燕還讓野哥和川哥看她防護服的背后,用記號筆大大地寫著,汪燕燕X4。
“小野哥,你看我把你們也帶上了。”
“傻丫頭。”時野笑了下說,“你現在應該乘五啦,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和寶寶啊。”
“嗯!”
汪燕燕燦爛地笑了,那年非典她的爸爸媽媽是戰士,而現在是她自己了。
時野突然想起2008年汶川大地震之后,燕燕的QQ簽名一直沒有換過,用了十幾年。
那句話是,有愛就有希望,有希望就不要放棄。
他攥緊了身邊柳清川的手,兩個人接了一個溫柔而綿長的吻。時野想,今年新種下的那棵石榴樹一定會開花結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