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懷畫到一半抬起頭來,看到傅柏欽握著杯子后,耳朵又紅了紅。
他剛才畫到——獅子兔無意識的抱住了白狼,做出了像是將白狼當做伴侶一樣的動作。
動物的本能先于意識,在尾巴纏住后獅子兔才睜開霧茫茫的眼睛。
它眼睛里什麼也看不見,白狼卻覺得自己狼狽的模樣都被映入了這一雙霧眼中。
獅子兔顯然還有些茫然。
“白狼先生我這是怎麼了?”
它聲音有些委屈:“我好像發燒了是不是?”
白狼眼眸深沉,控制著自己,盡量冷靜的說:“你應該是到了動物的春天期。”
“現在起來,我們看醫生。”
動物的春天期。
獅子兔反應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是什麼意思。
它得……談戀愛了?
它在福利院時有被教過這個,每個動物固定時期都會有這種煩惱,不用害羞。
它伸出兔爪來,抓出白狼先生的尾巴,干脆道:“白狼先生也到春天了嗎?”
“要不我們……”
它話沒說完就被白狼打斷。
“這是談戀愛的獸人情侶才能做的事情。”
下一秒,獅子兔被提起來,放在了地上。
幾分鐘后兩只動物打車去了醫院。
獅子兔確實是春天期到了,在被醫生開了點藥之后就帶了出來。
然而兔子的春天期很難熬,獅子兔難得的有些難受,一直黏糊糊的跟在白狼身后。
最近春天期的獸人很多,在剛出醫院不久,就有一只鼴鼠走了過來,想要認識獅子兔。
“嗨小兔子,你很難受嗎?”
“如果愿意的話我們可以……”
鼴鼠話還沒說完,就忽然被一道森冷的氣息鎖定住,身體微微僵了僵。
轉過頭去,就看到一只白狼獸人這時候正皺眉看著他,眼里神色危險,鼴鼠僵了一下。
在獅子兔還茫然時,白狼拉住了獅子兔,看向不知死活的鼴鼠。
“滾。”
鼴鼠愣了一下,眼神游移著看到白狼和獅子兔仿佛明白了什麼,這時候后退點了點頭,連忙溜走。
心里簡直震驚,狼和兔子是一對,這種情侶它還真沒見過。
剛才想要和獅子兔春天期一起度過的鼴鼠連忙甩了甩身上的殺氣,躲的遠遠的。
獅子兔被白狼先生拉住,臉色這時候忽然紅了起來。
“白狼先生。”
他轉過頭去:“它剛才是什麼意思啊?”
白狼喉頭滾動了一下,閉上眼這時候恨不得將剛才的鼴鼠找出來再揍一頓。
他沉默的有些久,斟酌著該怎麼和獅子兔岔開話題,獅子兔這時候卻主動松開了它的手,微微有些失落。
白狼:……
它臉色微怔了一下。
獅子兔好像察覺到它的躲避了,這時候忍著難受道:“我沒事的白狼先生,我們回去吧。”
雖然因為春天期的燥熱已經額頭滾燙,但是獅子兔還是堅持自己要走。
漫畫的最后一幕定格在臉上難過的獅子兔和眉頭深皺的白狼身上。
姜懷畫完之后,輕咳了聲,他可沒有故意給獅子兔增添阻礙,這些都是必要的。
不過,他自己甜甜的,畫獅子兔哭唧唧總覺得好像有些心虛。姜懷眨了眨眼,抬起頭就看到傅柏欽正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他。
好像他身上有什麼好看的東西一樣。
姜懷:……
“我臉上有什麼嗎?”
他以為自己把顏料染上了。
傅柏欽垂下眼:“沒有。”
那看什麼?
姜懷微微有些不自在,但沒好意思問。
在對上傅柏欽目光時,受不住的移開了眼神。
傅柏欽順其自然的轉移話題。
“畫完了?”
“嗯。”
今天的完了。
姜懷點頭之后,他喉頭滾動了一下。
“那明天見。”
他現在還是公司沒有回去,姜懷勾起唇角。
“明天見。”
他看見時間才知道自己耽誤了傅柏欽多長時間,都已經九點了。
“晚上開車小心。”
姜懷說完之后不好意思的掛了視頻。
傅柏欽看著手機,眉梢溫和了一瞬。
……
在畫完這一幕之后,姜懷把漫畫發給了編輯,成功收到了譴責。
不過很快姜懷保證。
“下一幕就甜了。”
“相信我!”編輯將信將疑,不過還是決定等明天再看看。
姜懷揉了揉手,白狼并不是不喜歡獅子兔。
相反,在姜懷畫的時候完全能感覺到白狼是喜歡獅子兔的。
向來冷酷的白狼只對獅子兔一只動物溫柔。
只不過它是不希望和獅子兔因為春天期這種尷尬的原因親近而已,克制隱忍的白狼希望尊重獅子兔。
當然,這種想法下一幕就會破功。
姜懷想著笑了笑后看向鏡子。
發現自己這幾天好像經常笑啊。
這就是談戀愛的功勞嗎?
他摸了摸臉,在睡覺前不得不再用冷水拍了拍臉,降低溫度才去休息。
第二天姜懷一早就起來了,在洗漱完后下樓吃了早飯。
姜爸爸看了眼時間催促姜懷。
“小傅不是來接你嗎?快點。”
姜懷點了點頭,本來是準備穿T恤出去的。結果看了眼天氣,好像要下雨,于是又上去換了一套衛衣。
在出門之前姜懷鬼使神差的,居然又給身上噴了點兒玫瑰花露。
這還是之前他媽媽給他買的熏衣服的,只不過姜懷一直沒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