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粗糙的狼毛和獅子兔柔軟的兔子毛毛相接觸。白狼微怔了一下,因為詫異沒來得及閃開。
就看到蠢蠢的獅子兔這時候努力的伸長小短爪,想要抱住它脖頸。
狼的脖頸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觸碰的。
周圍的獸人們驚恐地看著這一幕,準備等如果這只白狼發怒,就趕快撥打電話求救。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白狼微微停下了。
獅子兔在抱住白狼脖頸之后,整只兔子都快掛在了狼身上,這時候無異于兔入狼口。
如果這時候白狼張開嘴,很輕易地就能咬住它。白狼被小短爪束縛住,冷酷的眼眸中有些詫異。
這只蠢兔子是要干什麼?
如果兔子先生能夠看到,就能看見白狼眼中的意思。
然而它看不到,在伸出兔爪之后,它巍巍顫顫地用力抱住白狼。
姜懷想到了傅柏欽剛才教他的喉結觸碰……
這時候猶豫了一下,忽然抬起頭來,拿出視死如歸的架勢,用柔軟的兔子耳朵猛地蹭了蹭白狼喉間。
隱藏的軟肋被觸碰,白狼動作僵住,危險地低下了頭。就聽見獅子兔道:“白狼先生,別生氣。”
“我們去那一邊吧,動車很快就到了。”
他邊說,還邊拍著白狼的脖頸當做安撫。
獅子兔小心翼翼地,臉上還揚著笑,看著又軟又可憐。
白狼本來絕對不會因為這種愚蠢的原因而退讓,但是在看到蠢兔子小心翼翼之后,盯著它看了半天。
在兔子耳朵還要蹭它喉結時,這時低頭猛地叼住了兔子腦袋,將獅子兔甩在了后背上。
“抱住脖子。
”白狼動作傳達出來,但行動卻很溫柔。即使是忽然動作,但是卻也沒有傷到獅子兔。
獅子兔天旋地轉之后被扔到白狼脖子上,這時立刻高興地抱住白狼先生的脖子。
白狼先生沒有看其他獸人一眼,徑直帶著兔子走到了動車最后的無人處……
動車里的其他獸人驚訝地看著這一幕,對獅子兔和白狼的印象也改觀了許多。
姜懷畫到最后一幕,停留在了動車停下,白狼背著獅子兔跳下了動車的場景。
優雅地白狼輕輕一躍,離開了動車,而掛在他脖子上的獅子兔則是因為今天白狼先生的保護,偷偷的伸出兔爪,比了一個“耶”的姿勢。
冷酷的白狼與柔軟的兔子形成鮮明的對比。
姜懷揉了一下手,渲染了一下外面的天氣之后就停下了筆。
畫了一幕,已經過去了三個小時,姜懷轉過頭去,就看到外面居然起風了,這會兒將窗簾吹的飄了起來。
剛才還有點夕陽顏色的天色瞬間變得暗沉下來,他走到窗邊一看,樓下好多人拿東西擋在頭頂。
“下雨了?”
傅柏欽也看向了外面,天氣陰沉沉的,濃云壓在天上,很快就開始打起了雷,陰沉的雷電一閃而逝。剛才樓下還只滴了幾滴的雨沒幾分鐘就忽然變成了暴雨,快的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看到姜懷在被淋了點后,傅柏欽就走過去伸手關上了窗戶。
這會兒雷電已經停了,只剩下大雨,映的客廳也一片漆黑。
傅柏欽伸手打開燈,看了眼外面。
“雨勢不小,估計要下一陣。
”
姜懷點了點頭:“那會兒回來的時候就感覺天氣不好,沒想到這麼快就下了起來。”
他不由有些遺憾。
本來還想著這會兒休息的時候點個外賣呢,中午吃了到現在,姜懷也有些餓了。不過,這麼大雨還是算了。
他收回目光來,傅柏欽卻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麼一樣,開口道:“休息半個小時再畫吧。”
“想吃什麼我做。”
他走到冰箱面前,打開冰箱,姜懷走過去,發現居然什麼都有。
“你什麼時候買的啊?”
之前他記得冰箱都是空的,只有礦泉水什麼的。
傅柏欽看了他一眼:“和兔子頭一起。”
只是很平常的話,姜懷莫名被逗笑。這時候因為之前過分親近而升起的不自在感也消退了不少,看了眼冰箱里的食材道:“你看來吧。”
“我也不懂。”
傅柏欽點了點頭。
“云吞面。”
“配個小菜。”
姜懷等會兒還要畫畫,留給他們用餐的時間不多,他拿著東西進了廚房。
姜懷走進來:“一起吧。”
“也省點時間。”
不過雖然說是一起做,姜懷只是幫忙負責洗了點青菜而已。
他嫌棄地看了看手中青菜,想到等會兒還要把它們吃進嘴里,就迅速收回目光來。
傅柏欽已經在下云吞了,香噴噴的云吞被提前煮好,最后再煮面下了把綠葉。
他轉過頭去就看見姜懷對綠葉嫌棄的樣子,勾了一下唇角。
“云吞面的綠葉不難吃。”
姜懷完全不信,對綠葉報以假笑。
傅柏欽搖了搖頭,看了眼時間將面盛出來。
不緊不慢剛剛二十幾分鐘,甚至比外賣還要快。
姜懷在出鍋之后就嗅到了云吞面的香氣,鼻尖微微動了動,詭異地有些期待。
“你經常做飯?”他懷抱希望看向傅柏欽。
傅柏欽拌了一個小菜之后,挑了挑眉。
“第一次。”
“你午休的時候查了一下菜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