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老大老二很快就熱鬧了起來,這時候激動鼓掌。
“太好聽了!”
老大一對比自己剛才的演唱,簡直心酸落淚。
姜懷眨了眨眼,收回目光來,輕咳道:“那是當然。”
傅柏欽好像就沒有什麼不厲害的。
傅柏欽看著獅子兔驕傲的樣子,仿佛剛才唱的很好的人是自己,忍不住笑了一下,將麥克風給了姜懷。
姜懷其實唱歌不好聽,就是喜歡湊個熱鬧。
在剛剛傅柏欽唱了之后,他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就隨便唱唱啊。”
老二這時候湊了過來,和姜懷一人一個麥克風,默契地開始亂叫。
兩人的氛圍和剛才傅柏欽單獨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像是一下子由演唱會專場進入了廣場舞環節。
老大不忍直視的扶了扶額。
傅柏欽笑了一下,靠后坐在沙發上,看著姜懷在前面玩。
分明前面有兩個人,老二高壯的身軀比姜懷還要顯眼。但是傅柏欽就只看得到姜懷一個。
獅子兔在燈光下閃閃發光,傅柏欽忽然又想起了姜懷昨天高興時忍不住跳到他身上的樣子。
這時候拿起水杯,忍不住喝了口冷水。
姜懷和老二一直鬧到一首歌結束,才倒在沙發上。
他肺活量費完之后,頓時嗓子有些干,目光就瞄到了自己之前倒的那杯雞尾酒上。
只是雞尾酒而已,和果酒差不多,喝一杯應該也沒事吧?
他是一杯倒的性子,不過這一點除了家里人沒人知道。
姜懷玩的臉蛋紅撲撲的,這時候走過來舉起杯子喝了口。
甜橙味兒的雞尾酒,喝著像是橙汁。
姜懷一口下去,就被冰的清醒了大半,身上鬧出來的熱意也消退了不少。
他低頭又喝了口,這時候就看到了傅柏欽挑了下眉。
“阿姨說你酒量不太好。”
姜懷點了點頭:“就兩口。”
傅柏欽看著他只喝了兩口。
信守承諾。
只是沒想到兩口雞尾酒也能把姜和喝醉。
在甜甜的橙汁酒下肚之后,姜懷就呆在座位上準備吃飯了。
他拿起筷子來,一切正常。
然而傅柏欽看他手伸出去在盤子里摸了半天,筷子夾著空蕩蕩的地方,就是不夾螃蟹,這時候頓了一下,轉頭看向姜懷。
姜懷神色認真地看著盤子。
像是在和盤子里已經死了的大閘蟹做搏斗,伸出筷子一夾一個空氣。
傅柏欽:……
“要什麼?”
“大閘蟹。”姜懷乖乖道。
“等著。”
傅柏欽戴上手套,在姜懷旁邊放了一個盤子后,拿出大閘蟹來給他剝。
老大老二在前面搶麥克風,姜懷乖乖等著。
目光落在傅柏欽修長宛如藝術品的手上。
傅柏欽伸手卸了大閘蟹的蟹腿,一件一件的剝好給了姜懷。
姜懷眼前還有些不清晰,但是看到剝開螃蟹時總算能夠認出了,這時候接過來,低頭認真干飯。
只是……光吃也不安穩。
姜懷剛吃完一個蟹腿,這時候卻忽然一把抓住了傅柏欽。
傅柏欽頓了一下,轉過頭來,就見姜懷看著盤子里,疑惑問他。
“大閘蟹怎麼在跑?”
盤子里的螃蟹被傅柏欽卸的零零散散,無異于五馬分尸。實在叫人看不出來要怎麼跑。
傅柏欽沉默了會兒,看向姜懷。
姜懷:……
“我好像有些暈,是不是喝醉了?”
他真的兩口就醉了?
他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傅柏欽倏然笑了一下,在姜懷疑惑時,開口道:“你沒醉,是螃蟹在跑。”
一邊的老大目睹這一幕,簡直震驚,這時候不由看向傅柏欽。不明白對方是怎麼睜著眼睛說出來瞎話的。
這樣的螃蟹還能跑?
這又不是僵尸蟹。
他神情古怪,有些復雜。
旁邊老二還在唱歌,李立程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該怎麼說。最終只能看見傅柏欽哄著姜懷。在吃了螃蟹和糕點之后乖乖閉上了眼。
李立程:……
他看的時間長了些,這時傅柏欽也抬起頭來看著他。
“怎麼了?”
“沒事。”
老實人老大回過神來,這時候搖了搖頭。
沒事,沒事。
他只是有些沒想到高冷不近人情的室友在對待姜懷的時候居然是這種模樣。
感覺……反差挺大的。
螃蟹在跑的話回蕩在腦海里……
李立程覺得他以后可能會有些無法直視螃蟹了。
姜懷睡在沙發上,這時候完全清醒不過來。
傅柏欽就坐在他旁邊,見他睡的不舒服,這時猶豫了一下,將姜懷換了一個位置,讓他頭靠在了自己這邊。
老二唱完歌回來才發現姜懷睡著了,看著睡的跟小豬一樣的人,不由震驚。
“他怎麼了?”
傅柏欽看了他一眼,老二立刻自覺的放低了聲音。
“喝醉了。”
老二看著旁邊的兩口雞尾酒,神情震撼。大概所有人都沒見過兩口雞尾酒都能醉的人。
老大和老二都有些無奈:“那要怎麼回去啊?”
他們玩了會兒,再有一個小時就要走了,姜懷這怎麼還睡著了?
“你們繼續吧。”傅柏欽看了眼。
“他這會兒睡的正熱,暫時不回去了。”
“等會兒我帶回去。”
老二剛想說這麼見外做什麼,姜懷懷也是他們室友啊,就被老大攔住。使了個眼色后道:“那等一會兒再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