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念看著外表陳舊, 卻被人擦得很干凈的游戲機,說:“這些機子看起來好舊啊。”
“嗯, 老板是個念舊的人, 他兒子出國后, 這批機子就一直沒換過。”
“我要玩!”江念雙眼亮晶晶。
這批游戲機自家老公玩過,現在他跟老公一起來玩,四舍五入就是他參與了老公的過去!
霍承遠看出江念的小心思,勾唇道:“好。”
“張叔,換二十個游戲幣。”
店老板張叔,是個上了年紀的小老頭,看到霍承遠后邊換游戲幣,邊語氣熟稔地跟他打招呼:“是承遠啊,今天怎麼有空過來了?”
“帶家里小朋友來感受一下過去。”霍承遠笑著說。
“家里小朋友?小寧不是不喜歡我這些老物件嗎。”
見張叔誤會,霍承遠解釋道:“不是念寧。”
過道有些窄,江念站在霍承遠身后,瘦小的身子被遮得嚴嚴實實,他揪住霍承遠衣袖,探頭露出大半個腦袋,向張叔打招呼道:“張叔好,我叫江念,您可以叫念念。”
張叔愣了下,隨即笑出一臉褶子來:“奧奧,你就是念念啊,你好你好。幣子換好了,你們去玩吧。”
“謝謝張叔。”霍承遠伸手接過游戲幣,轉身放進江念掌心里。
“張叔剛才的反應好像認識我似的。”江念攥著游戲幣,小聲說。
霍承遠揉揉他腦袋:“張叔跟老爺子是同學,興許是老爺子發朋友圈被張叔看到了。”
“啊,哦。”江念有點懵。叔叔在朋友圈發他照片了?
他沒有老爺子微信,但是有霍女士的,倒是經常能從霍女士朋友圈看到她曬家里的花草,跟收到的禮物。
想到那次霍女士在朋友圈曬的那張全家福,江念臉上不自覺浮出一抹紅暈。
霍女士說她多了個小兒子,就是不知道小家伙還要多久才能開口叫她一聲媽媽。
“臉怎麼這麼紅?”霍承遠摸著他臉頰問。
江念搖頭,頂著一張紅撲撲的臉蛋,笑容無比滿足地說:“穿得太多了。”
“外套可以脫掉。”
江念乖乖點頭:“好。”
他把外套搭在手腕上,扭頭一臉躍躍欲試地看著面前的游戲機。
“老公,我不會。”片刻后,他扭頭可憐兮兮地說。
霍承遠嘴角噙著笑:“我教你。”
兩人共用一臺機子,江念坐左側,全神貫注看霍承遠動作熟練的玩完一局,掰著指節摩拳擦掌起來。
“來吧,我會了。”江念投進去一枚幣子,游戲快開始的時候,他歪頭問,“要賭個彩頭嗎?”
霍承遠微笑地看著他:“想賭什麼?”
“輸的人要幫贏的人做一件事。”
“好。”
游戲開始,江念操控著小人攻擊右側的游戲角色,但他不太熟練,螺旋踢了兩次都被霍承遠躲過去了。
兩分鐘后,江念輸了第一局。
“還有兩局,再來。”
他不服氣,換了個據說很厲害的角色,再次加入戰斗中——結果依舊輸了。
放水放到就差開閘的霍承遠:“五局三勝,你還有機會。”
于是江念又打起精神來。
“我不會再輸了。”他信心滿滿地說。
然而五分鐘后——
“我輸了。”江念站起來,表情有些蔫蔫的。
霍承遠揉揉他腦袋:“坐著等一會兒,我去把幣子還回去。”
江念點頭。
“你想要我做什麼?”回去的路上,江念忍不住問。
霍承遠偏頭看了他一眼:“如果你贏了,你想要我做什麼?”
什麼都不想要,只想要你抱抱我。
江念攥著安全帶,沒好意思說出口。
“嗯?”霍承遠催促道。
江念有些臉紅,把頭扭到一側,看著窗外飛速后退的街景,耳根紅了一片。
“想要你抱抱我。”半晌后,他摳著手指頭,小聲說。
車子正好在別墅前停下,下車后,霍承遠朝江念伸出雙手。
后者一臉茫然,看到男人眼底溫柔的笑意,咧著嘴角撲了上去。
江念蹭蹭他頸窩,仰頭說:“這是我要你做的事,你沒有什麼想要我做的嗎?”
霍承遠親吻他眉心:“有。”
“什麼?”
“要你開心。”
江念聞言,臉頰慢慢變紅。
“我已經很開心啦。”他抱緊男人的腰,笑容燦爛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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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念在家待了兩天,趕在周一前萬分不舍地飛回y國。
寧緒的電影還沒拍攝完畢,回到y國,兩人又約了幾次,寧緒聽說他畫畫需要靈感,還邀請他來劇組探班。
江念從沒去過電影拍攝現場,看著大家有條不紊地轉場、布景、拍攝,心生敬佩。更是在寧緒吊著威亞,從十幾米高的樓上一躍而下時,緊張地忘了呼吸。
寧緒的小助理抱著水杯,同樣一臉緊張地盯著飛在半空中的人。
“拜托拜托,千萬不要出事。”小助理嘴里不停嘟囔著。
江念不太懂,于是問:“這個危險系數很高嗎?”
“威亞其實挺安全的,但是葉哥之前被人搞過,害他從五六米高的地方掉下來,在醫院躺了大半個月才好。葉哥自己不在意,但是后來每次看他吊威亞,我都提心吊膽的。”小助理說。
聽她這麼說,江念也忍不住擔心起來。
一場戲過后,寧緒下來補妝休息。小助理顛顛跑過去把水遞給他,寧緒喝完看到好友擔憂的表情,一口水險些噴出來。
“芋圓兒,你跟他說什麼了?”他問助理。
“葉哥您上次吊威亞摔下來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