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念眼睛一亮, 頂著一雙同款杏眼的江辰星,也高興地點了點腦袋。
五月中旬,江念參加了一個自由繪畫創作比賽, 他準備了整整一個星期,月底公布獲獎名單時,別說一二三等獎, 就連優秀獎都沒他份。
江念有些沮喪, 霍承遠來學校接他的時候,委屈跟不甘一股腦涌上來, 讓他暫時忘了自己身在何處, 奔到男人身邊,一頭扎進對方懷里。
周圍投來探究審視的目光, 江念不為所動,腦袋埋進霍承遠頸窩里, 嗅著男人發梢上殘留著的淡淡西柚香,糟糕的心情總算緩解了一些。
“評判這場比賽的人叫顧滿德, 他的名氣跟許叔比如何?”霍承遠摸著江念的頭發問。
“你怎麼能拿他跟我師父比呢?顧滿德根本就不會畫畫。”江念有些生氣地說。
“是啊,讓一個外行人來評價藝術作品, 本來就是一件不合理的事。”霍承遠揉揉他腦袋, 笑著說道, “自信點,你可是許松柏大師的關門弟子。”
江念眨眨眼。
是哦,老師身體不好,在他剛出名之際就說過不會收徒,早年帶出的幾個頗有名氣的學生,也只是叫他老師而已。
想明白后,他趁四周沒人,湊到自家老公嘴角上快速親了一下。
“老公,我想喝芋泥波波奶茶。”
“好。”霍承遠語氣溫柔。
兩人買完奶茶,順路去南城小學接江辰星。
小孩兒看到奶茶,一雙清澈的眸子閃了閃,接過奶茶,模樣乖巧地說了聲“謝謝哥哥”。
“這些日子跟同學相處得怎麼樣?”上車后,江念關心了下弟弟的校園生活。
“挺好的,同學們都很照顧我。”江辰星咬著吸管,垂下的睫毛,將眼里的無奈遮了去。
因為這個問題他哥已經問過九次了,這是第十次。
“那就好。”江念嘬著奶茶說。
霍念寧今天又沒回家,晚飯后江辰星回房間寫作業,江念縮在霍承遠懷里愜意地刷著電視劇。
看完兩集電視劇,江念打了個哈欠。
霍承遠捏捏他手指:“困了?”
“嗯。”江念抬手圈著霍承遠脖子,嗓音軟軟地撒嬌道,“老公抱我上樓。”
霍承遠低笑一聲,親親他發頂,隨即將人打橫抱回臥室。
第二天早上,江念是被吻醒的。
眼皮跟耳朵癢癢的,他抬手揉揉耳朵,睜開一只眼睛,看到自家老公帶著笑意的英俊臉龐,起床氣頓時散了個干凈。
“老公早上好。”他仰頭親親男人下巴,聲音軟綿綿的,還帶著一絲睡意。
“早上好。”霍承遠指尖從男孩好看的眉眼上滑過,溫聲說,“起床帶你去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江念有些好奇地問。
霍承遠笑而不語,拉著他手腕,將他從床上抱了起來。
十分鐘后,頭發被精心打理過,穿著一身白色西裝的江念,一臉懵地看著坐在駕駛位的男人。
“我們為什麼要穿成這樣?是要去參加酒會嗎?”
見他還沒想起今天是什麼日子,霍承遠偏過頭,笑問道:“今天是幾月幾號?”
江念不明所以,劃開手機看到是六月一號兒童節后,一雙漂亮的杏眼瞪得溜圓。
“是我生日!”他一臉驚喜地說。
霍承遠笑著點頭:“帶你去看禮物。”
“哦。”江念攥著安全帶,緊張又期待。
車子一路朝福新路開去,二十分鐘后停在一處很有名氣的畫廊門口。
“我們到了。”霍承遠幫他解開安全帶,順便整理了下領口的蝴蝶結。
“嗯。”江念推開車門,有些奇怪地想:看個畫展用得著穿得這麼正式嗎?
直到走進畫廊看到墻壁上掛著的畫后,他站在原地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喜歡嗎?”霍承遠走到他身邊,溫聲問。
“嗯!”江念扭頭撲進他懷里,點著腦袋說,“喜歡!”
怪不得前陣子老公把他畫好的作品都收集了起來,原來是為了給他辦畫展!
霍承遠順著他柔軟的發梢,語氣溫柔寵溺:“先送你一個小畫展,等你進修回來,再送你一場大的。”
以念念現在的知名度還達不到進駐藝術館的資格,不然他早就把那里租下來了。
“我已經很滿足了。”江念蹭著自家老公頸窩說,“謝謝老公,我真的很高興,但我不能一直依靠你,未來我會用實力辦一場真正屬于自己的畫展。”
“到時候請你來當我經紀人。”他仰頭笑著說。
霍承遠勾唇:“工資怎麼算?”
江念親親他嘴巴:“肉/償,反正我還欠你幾百萬沒還呢。”
這段時間天天跟男人廝混,他臉皮都變厚了,葷話張口就開,半點害臊都沒有。
霍承遠失笑:“債多不壓身?”
“嘿嘿~”
霍承遠捏捏他耳垂,笑著提醒他:“馬上九點了,去收拾收拾,準備迎接你的第一批觀眾。”
江念湊上去親他一口,干勁滿滿地說了聲“好”。
“念念生日快樂!”
“生快生快。茍富貴勿相忘,日后發達了可別忘了兄弟們哈。”
“還沒畢業畫展都辦起來了,流批。”
第一批觀眾是跟他相熟的同學,一群人嘰嘰喳喳說著祝福他的話,原本空曠安靜的畫廊,瞬間熱鬧起來。
范一辰:“哎哎哎,那是不是趙新儒趙老師?!”
鄭瑞:“我靠還真是!他身邊那個是陳博陳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