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到地方記得打電話。”霍承遠說。
“好。”江念有些不舍地看著男人,“霍叔叔,你可以……”
“嗯?”
江念視線在男人好看的唇瓣上劃過,鼓起勇氣小聲說:“可以親我一下麼?”
霍承遠招手:“過來。”
江念松開行李箱,往前走了幾步。
霍承遠:“再近些。”
再近些?
江念紅著臉頰,邁著步子又往前走了一小步。
下一秒,圍巾被男人拽著往前扯了扯。
江念身體慣性前傾,整個上半身都探進了車內。
“撲通——撲通——”
心跳快得像打鼓,江念還沒來得及細細品味這個吻,便被男人輕輕推開了。
“去吧。”霍承遠松開他,笑著說。
江念舔了下唇瓣,看著男人帥氣溫柔的臉龐,輕聲說道:“霍叔叔,其實我有件事一直沒告訴你。”
“什麼事?”
“等回來再跟你說。”
霍承遠失笑:“好。”
“江念,集合了!”校內,姚珂朝他大聲喊道。
“來了!”江念再次跟男人揮手告別,“霍叔叔再見!”
說完背起畫板,拖著行李箱朝一群人跑了過去。
“江念,剛送你來那人誰啊?”
“這車一看就不便宜,沒看出來你還是個富二代那。”
“看你們黏糊半天,不會是女朋友吧?”
幾個同學八卦道。
江念把發燙的臉頰,往圍巾里埋了埋。
“我叔叔。”他小聲說。
“叔叔?我要是也有個這麼有錢的叔叔就好了。”
“你叔叔多大啦,結婚了嗎?你看我有做你嬸嬸的潛質嗎?”
“加我一個,錢不錢的無所謂,主要就是喜歡年紀比我大的,男人越老越有味兒。”
“還有味兒,你倆算盤珠子都快崩我臉上了!”
一群人嘻嘻哈哈笑了起來。
“別鬧了,大巴車來了,大家排好隊準備上車了。
”王然揮著小旗子,扭頭喊道。
寫生基地在云城,坐飛機要四個小時。
中午十二點,空姐開始挨個座位發飛機餐。
干巴巴的漢堡難吃得要命,江念把自己那份放在一邊,從背包里掏出霍叔叔為他準備的紅燒排骨,開心地啃了起來。
“你在吃什麼?”旁邊的姚珂湊過來問。
江念:“紅燒排骨。”
姚珂吞了下口水:“好吃嗎?”
江念:“不好吃。”
姚珂直勾勾地盯著剩下的幾塊排骨:“能給我吃一塊嗎?”
江念抱緊餐盒:“不能。”
姚珂:“我就吃一塊。”
江念:“不好吃,有毒。”
姚珂:“……”
下午三點,飛機抵達云城后,一行人又坐大巴,顛簸了兩個小時,終于到達了目的地。
“靠,這破路,屁股都快顛成兩瓣了。”
“你屁股不是兩瓣,難不成還能是三瓣的?”
“哈哈哈哈——”
江念也跟著笑了起來,他舉起手機對著不遠處的大山拍了張照片,給霍叔叔發了過去。
【念念不忘】:報告長官,已安全抵達目的地!
霍承遠正在開會,收到消息彎唇笑了起來。
【Huo】:嗯,記得把驅蚊手環戴好。
江念從包里翻出驅蚊手環戴上。
【念念不忘】:報告長官,戴好啦~
【霍叔叔】:乖[摸頭]
“靠,剛來就被蚊子咬了一個大包。”姚珂撓著手臂,齜牙說,“這驅蚊噴劑根本不管用,該死的老頭騙我錢!”
江念聽到默默把一整盒驅蚊手環,藏到了背包最深處。
王然:“大家先回去整理下床鋪,待會兒來前廳吃飯。”
“好嘞班長!”
“好!”
油畫專業一共三個班,六十幾個人。
男女分成兩排,男北女南。
江念跟姚珂、秦鵬,還有一個別班的分到了同一個宿舍,整理床鋪的時候,四人簡單做了個自我介紹。
“我叫劉韜,油畫三班的。”
三班的?
江念扭頭問他:“你們班是不是有個叫崔靜的女生?”
劉韜點頭:“是啊,怎麼?你喜歡崔靜?”
江念搖頭:“不是我,我室友喜歡她,讓我幫忙要個聯系方式。”
“有點懸,崔靜這人特高冷,我們班沈鴻宇追她大半年,別說手機號,微信號都沒要來。”劉韜摸著下巴說。
江念:“試試看,要不來就算了。”
快六點的時候,三個班的班長,在群里叫大家去大廳吃飯。
山里沒什麼娛樂設施,網絡也不是很好。
一群人吃完飯沒事干,圍成一圈講故事表演才藝。
“都說咱學藝術的身上藝術細菌多,那先這樣每個班出一個代表,表演個才藝吧,自告奮勇也行。”領隊老師笑呵呵說。
“我來!”話音剛落,便有社牛患者舉手上臺。
男生跑到中間先做了個自我介紹。
“大家好,我是一班彭宇,先給大家講個故事熱熱場哈,都是發生在鄙人身上的真實案例,如果覺得好笑,大家伙放心笑,我完全不介意。”
“啪啪啪——”
“好,彭宇加油!”
“咳咳。”彭宇清清嗓子,開始正式表演。
“我家是農村的,大家知道東北土炕吧,就水泥跟磚頭砌起來的那種。”
“我家住的是磚頭炕,暖是真暖,但是吧容易炸。我記得我八歲那年,正睡著覺,就被炸醒了,我在炕頭,炕尾直接炸翻了,我咚地一下從炕上彈起來,飛了得有半人高,掉下來的時候屁股都摔麻了。”
“炕炸了得補啊,大冬天的不燒炕能凍死個人,于是我就跟我爸出去找黃泥了。這里插個小知識,不能用水泥補,水泥高溫會裂開,燒炕的時候滋滋冒煙,能把人嗆死。
”
“繼續哈,我作為家里唯二男子漢,必須得為家里出一份力,然后我就跟我爸屁股后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