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不太會玩,霍承遠坐在他身邊,時不時伸手指點兩下,幾局下來摸清規則后,倒也打得有模有樣。
江念:“幺雞。”
霍念寧:“碰!”
霍老爺子瞪眼:“牌還沒打滿一圈,就開門了?”
霍念寧抖著腿嘚瑟道:“念念牌喂得好,想不開都不行啊~”
江念瞥他一眼:“只是開門而已,誰能笑到最后還不一定呢。”
霍念寧挑眉:“那必然是我,我這把牌好得不像話,你們記得先把錢準備好哈。”
霍念寧牌的確很好,但他忘了江念是新手,剛學會玩麻將的人運氣好到逆天,幾圈下來,霍念寧什麼好牌都沒摸到,甚至還喂了下家幾張牌。
霍念寧看著手邊的牌,糾結半晌打了張“四萬”。
江念:“等一下,我好像胡了。”
他順了遍牌,看完又有點不確定這樣能不能胡,于是扭頭用眼神向自家老公求助。
霍承遠點頭,微笑著說:“嗯,小胡。”
江念臉上一喜:“我胡了。”
他把牌推倒,朝霍念寧伸手道:“給錢。”
一手好牌打稀爛,掏錢的時候,霍念寧都快心梗了。
又玩了兩局后,江念逐漸找到樂趣跟竅門,再加上新手運氣加持,下一局沒過幾圈又胡了,這次依舊是霍念寧點的炮。
第三局。
江念推牌:“胡了。”
點炮者,霍念寧。
第四局。
江念推牌:“又胡了。”
點炮者,霍念寧。
霍念寧:“……”
他擼起袖子,一臉不服:“再來!”
他還就不信了。
第五局。
剛摸完牌,大家牌都還沒理順,江念把牌往前一推,驚喜道:“胡了,天胡清一色!”
霍念寧:“!!”
這他麼是《賭神5》吧!
連續胡,還天胡清一色,他這輩子就沒見過這麼離譜的事兒!
霍念寧:“不玩了不玩了,再輸下去苦茶子都要輸光了。
”
只贏過一局,后頭連輸的霍老爺子同樣一臉菜色。
只有霍女士一直保持著優雅,表情從頭到尾幾乎沒變過。
“念念。”
江念贏了一堆大紅票,埋頭數錢數得正高興,聽到未來婆婆叫他名字,連忙把頭抬了起來。
“阿姨。”
完了,一時得意忘形,贏了霍女士跟老爺子太多錢,作為還在考察期的兒媳婦,他不會被扣分吧QAQ。
見他露出慌張的表情,祁淑嫻心下一頓。
她有這麼可怕嗎?
“沒事,一兩萬而已,霍女士輸得起。”
霍承遠捏捏江念脖子,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笑著安撫道。
江念聞言,總算不那麼緊張了。
眨著一雙漂亮的眸子看著霍女士,軟乎乎的小卷毛乖順地貼在額前,樣子乖巧又軟萌。
祁淑嫻視線從江念軟乎乎的小卷毛上移開,隨后拿出兩封紅包,分別遞給江念跟霍念寧。
霍念寧接過來,摸到一張銀行卡的輪廓,笑得看不見眼睛。
“謝謝大美女!”
江念也收到了一張銀行卡,雖然不知道里邊有多少錢,但看霍念寧興奮激動的樣子,就知道肯定不會少。
“謝謝阿姨。”
他捏著紅包,道完謝后,把紅包放進口袋里,寶貝地拍了拍。
霍老爺子妻管嚴,手頭一分錢沒有,打麻將的錢還是他趁小輩不注意,偷摸跟霍女士要的。
不過他收藏品多,挑了一幅名畫,跟一塊手表送給了兩個小輩。
霍念寧打開盒子,看到躺在里邊的名表,拍著大腿激動道:“這表我看上好久了,但全球只有五十塊,我買都沒地兒買去!”
江念接過畫軸,打開看到是許松柏許老師的作品,頓時也激動起來。
許松柏跟唐懷康是師兄弟,兩人皆是國內有名的畫家,只不過許松柏為人低調,從不參加任何采訪跟宣傳,一心埋在研究畫跟作畫上。
如果說唐懷康的畫作千金難求,那許松柏的則是萬金難求,因為他的作品從不輕易出售,大多只展出,或者瞧見了順眼的人,免費送你一幅。
但能讓許松柏覺得順眼的人,少之又少,說是萬里挑一都不為過。
“叔叔,您認識許老師?”江念激動地問。
霍老爺子:“小許啊,認識,老熟人了。”
“他這兩年身子不太好,去國外養病去了,等他回來讓承遠領你去登門拜訪。”
聽到老爺子的話,江念猛地坐直身子。
“謝謝叔叔!”他雙眸亮晶晶地說。
“爸,您是不是忘了點什麼?”
霍念寧把表盒放在桌上,瘋狂暗示他爸。
霍承遠看著江念望過來的困惑眼神,勾唇笑了起來。
他摸出一個紅包扔給兒子,然后把另外一個放進男孩手心,揉著對方的發頂,溫聲說道:“新年快樂。”
江念彎起眼睛:“謝謝老公。”
后邊兩個字做的口型,只有他跟霍承遠兩個人能看到。
快十二點的時候,外邊放起了煙花。
霍家二老不喜歡吵鬧,打完麻將就上樓休息去了。
霍念寧也回房間,跟他被趕出家門的梁叔,炫耀自己豐厚的紅包。
院內的長椅上,江念裹著厚厚的羽絨服,仰頭看著天空中璀璨絢麗的煙花。
“好美的煙花。”
霍承遠偏過頭,看著男孩比煙花還漂亮的側臉,溫聲應道:“嗯,很美。”
片刻后,十二點的鐘聲敲響。
江念握緊跟男人牽在一起的左手,笑著說道:“老公,新年快樂。
”
“新年快樂。”
霍承遠傾身吻著男孩粉嫩的唇瓣,嗓音溫柔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