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畜生】:怎麼樣小畜生,敢來嗎?
霍念寧知道這是激將法, 但他還真就吃這套。
【你寧哥猛不猛】:去就去,老子怕你不成!
【絕世大猛攻】:好, 我在111房等你,小畜生。
梁臻放下手機, 食指跟拇指捏著身份證,看著上邊模樣稚嫩的男生, 嘴里哼出一聲冷笑。
那天從酒店離開后, 他越想越憋屈, 被一個毛頭小子按在床上干到大半夜,他梁臻什麼時候這麼憋屈過?
他也不是小心眼的人,那小子干了他多久,讓他一秒鐘不少的干回來,這件事就算一筆勾銷了,否則天王老子來了,今天也別想讓這小畜生豎著走出這扇門!
梁臻把身份證丟在桌子上,彎腰撈過從朋友那要來的“一杯倒”,晃了兩下。
“小寶貝兒,待會兒可全靠你了。”
二十分鐘后,111房門外。
霍念寧站在門口,表情有些猶豫不決。
這老畜生叫自己來酒店指定沒安好心,哪個正經人約人見面,地點定在酒店的?
可轉念一想,兩人被窩里干架那事,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老畜生要是真想報復他,何必等到現在?
霍念寧覺得自己不應該把人想得這麼壞,畢竟那天要不是老畜生跟酒店要了身新衣服,他可就要出大丑了。
而且,那天的事雖說是老、梁叔先開的頭,但后來確實是他掐著人腰,死活不松手的。
想起那天晚上發生的事,霍念寧耳根迅速紅成一片。
他真不喜歡男的,可他梁叔胸好大,屁股又挺又翹,嘴里一邊罵著臟話一邊喘息的樣子,這段時間沒少在他夢里出現過……
靠,鼻血要流出來了。
霍念寧捏著鼻子,在門口緩了好一會兒,才敲門進去。
“坐。”梁臻翹著二郎腿,朝人點點下巴。
霍念寧看到他梁叔后有些心虛,雙腿一并,小媳婦一樣乖乖在對面沙發上坐下了。
“對不起梁叔,那天是我不懂事,讓您受傷了。”見梁臻遲遲不說話,霍念寧開口說道。
“咯吱——”
霍念寧抬頭:“什麼聲音?”
梁臻:“老鼠。”
他表情淡淡,說著身子后傾,不著痕跡擋住沙發背上,被自己摳出來的幾個破洞。
霍念寧一臉震驚:“這麼高檔一酒店,竟然還有老鼠?”
“誰知道呢。”梁臻不想再跟他廢話下去,拿起酒瓶倒了兩杯酒,將其中一杯推到小畜生面前。
霍念寧看了眼酒,又抬頭去看他梁叔,努力擠出一個微笑,問:“這酒……應該沒毒吧?”
梁臻:“有毒。”
霍念寧身子一顫,默默將伸出去的手縮了回來。
梁臻見狀嗤笑一聲,隨即舉起自己那杯,仰頭一飲而盡。
“怎麼,”見小畜生還是不肯喝,他挑眉道,“怕我給你下/藥?”
霍念寧干笑一聲:“沒有。”
他端起酒杯,小小嘗了一口——嘶,可真夠辣的,不過味道還挺香。
這酒聞著就烈,霍念寧一杯酒下肚,頓時感覺整個人都升華了,四肢發熱,頭腦發暈,他梁叔頂著兩個腦袋,在他眼前晃啊晃的,險些把他晃吐。
看著小畜生暈乎乎的眼神兒,梁臻笑了。
“我在酒力下/藥了。”
霍念寧吞了下口水:“哈、哈哈,梁叔您可真會開玩笑。”
梁臻抱著胳膊,一言不發地看著他。
霍念寧:“……”
就他麼知道,這老畜生沒安好心!!
霍念寧心里這個氣啊,都怪自己太單(sai)純(迷),這才著了老畜生的道!
“我警告你啊,你這屬于強女干,是犯法的!將來是要坐牢的!”他努力保持清醒,邊朝玄關方向蹭,邊瞪著眼睛跟人放狠話。
“哦,騙你的,沒下/藥。”梁臻坐姿優雅,為了證明自己沒下/藥,還特意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當著霍念寧面喝了下去。
霍念寧雙腿有些發軟:“我不信,你是不是把毒藥涂在杯口上了?!”
電視劇里都是這麼演的!
梁臻瞥他一眼,拿起他之前用過的杯子,又喝了小半杯。
“沒毒,只是一瓶比較烈的酒罷了。”他從兜里掏出解酒藥,好心解釋道,“我沒醉,是因為我提前吃過解酒藥。”
霍念寧:“!!”
霍念寧大受震撼。
人心怎麼可以骯臟成這樣!
他抖著雙腿,眼底一片赤紅,揉揉雙眼,擠出兩滴生理鹽水來。
不是氣得,是被酒精燒的,心里像著火一樣,難受到幾兒也跟著脹痛起來!
“十月二十六,晚上十一點半到凌晨四點,一共四個半小時零三分鐘,我也不占你便宜,只要你讓我.干上四個半小時零三分鐘,這件事就算過去了。”梁臻翹起一條腿,姿態慵懶地說。
霍念寧雙手護著胸口:“不可能!想都別想!”
說得像你多大度一樣,三分鐘都記得清清楚楚,還說什麼不占我便宜,你這心眼有針鼻兒大嗎?!
還有,上個床還計算時間,怕不是有那個大病吧你!
梁臻:“這酒叫Sink one’s dream(沉夢),又叫‘一杯倒’,入睡后幾乎不會有多少感覺,你就當做了一場夢,醒來一切都過去了。”
霍念寧額頭青筋暴起,忍無可忍,無需再忍,他卯足了勁,破口大罵道:“我過去你大爺!老畜生,你敢動我我跟你沒完!”
梁臻聞言冷冷地看向他:“我勸你還是省著點力氣,否則接下來的四個半小時零三分鐘,你會過得格外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