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回我來做早餐吧。”翟辰把吃的端上桌,拿過一旁的擦手布給高雨笙擦手。
高雨笙頓了一下,乖乖地伸出手給他擦,小心問:“我做的不好吃嗎?”
“好吃,”翟辰趕緊解釋,笑著捏捏他的手掌,“這雙手是敲代碼、簽合同的小金手,要是切菜傷到了,哥要心疼的。”
被擦洗的指尖微微發燙,高雨笙緩緩吸了口氣:“投喂哥哥是我應盡的義務。”
“投喂?”翟辰扔掉擦手巾,彈他腦袋,“我是猴子嗎?”
“不是,”高雨笙給翟辰倒了一杯牛奶,“哥哥下凡辛苦了,剩下的就交給我吧。”
“……”
這孩子到底看了什麼奇怪的東西?
真是難以琢磨的青春期。
把檬檬放到兒童醫院瑤瑤的病房里,交代他等方舅舅過來接,兩個大人就開車走了。
沒有孩子的周末,突然變得異常輕松。翟辰吹著口哨將車開上高架:“我突然有一種在過婚后生活的感覺。”
正在看資料的高雨笙手一抖,抬頭看他:“什麼?”
“你不覺得嗎?周末把孩子交給別人,自己難得偷空出來做點別的,不就是婚后生活的真實寫照。”翟辰用余光笑著瞥他。
“如果哥哥跟我結婚的話,我不會讓你過這麼乏味的婚后生活的。”高雨笙放下資料,認真地說。
“一邊兒去。”翟辰哈哈笑,沒想到高雨笙這麼嚴肅的家伙也會開玩笑。
“我不是開玩笑。”
“哈哈哈哈……”翟辰笑得更厲害了。
“……”
車子一路開到了郊區,停在一家高級馬術俱樂門前。
遠遠的就能看到那寬闊氣派的跑馬場,穿著騎裝的年輕人們正在愉快地賽馬,興奮的呼喝聲在晴空下回蕩。
仿佛置身于遼闊草原,縱情肆意跑馬奔騰。
這家俱樂部不允許兒童進入,都是成年人,所以氣氛格外活躍些。
“看著挺好玩的。”翟辰站在馬場的柵欄外,有趣地看著那些騎馬的人。
“我們去挑馬吧。”高雨笙拿著兩個牌子過來。
“嗯?你的客戶呢?”翟辰左右看看,背后是空曠的觀光大道,沒見人。
“沒有客戶。”高雨笙滿臉無辜。
翟辰:“你不是說今天有重要活動嗎?”跑到這種地方的重要活動,只有商務應酬了,沒有客戶那應酬什麼。
“陪哥哥玩就是重要活動。”高雨笙將木牌塞到他手里,拉著他去馬舍。
“嘶,我說小高同學,你今天是喝了蜂蜜嗎?”翟辰接過木牌,湊近了看看他。
高雨笙茫然地搖頭。
“那怎麼嘴這麼甜?”翟辰用木牌拍拍他胸口。
高雨笙愣了一下,眼中笑意漸濃,深邃清朗的眼睛彎出了一個極好看的弧度。
這下,不僅聽著甜,看著也甜了。翟辰被拉著走了兩步才緩過神來,趕緊甩甩腦袋,自己這是被躁動的青春期影響了嗎?
翟辰沒玩過這麼高級的游戲,對挑馬并不在行,隨便找了匹長得順眼的。
“哥哥會騎馬嗎?”兩人牽著馬走上跑馬場,換了騎裝的高雨笙,看起來比平時更加高挑。長皮靴包裹著修長的小腿,白襯衫黑馬甲附帶一只精巧的黑色領結,頭上戴著圓圓的黑色防護帽,仿佛中世紀油畫里走出來的英俊紳士。
“會,以前麻子爺教過我騎騾子。”同樣的衣服,穿在翟辰身上就完全不是一個風格。嫌礙事就沒帶領結,襯衫頂端還扯開了兩粒扣子,帽子拎在手里晃晃悠悠,怎麼看都是一名過于英俊的地痞流氓。
騾子跟馬能一樣嗎?高雨笙無奈,讓他先騎一下試試。
翟辰無所畏懼,直接騎上去,被高雨笙牽著走了兩步覺得沒什麼問題,直接甩韁繩要跑。訓練有素的馬得到指令,立時撒開蹄子小跑了起來。
“哎嘿,有意思,駕!”翟辰覺得好玩,又甩了一下繩,馬停頓了一下之后突然加速奔跑起來,把他甩得猛地后仰了一下,差點閃到腰。
高雨笙一驚,快速翻身上馬,直接追上了去。控制得當的馬很快追上了翟辰,兩馬并駕齊驅,高雨笙伸手試圖去拉翟辰的韁繩,一抓卻抓空了。
“別急,你跟我說怎麼控制它!”翟辰制止高雨笙再次試圖抓他韁繩的危險動作,在風中高聲呼和。馬背顛簸,導致他的聲音都在發顫,一張嘴還灌進大口涼風,嗆得他咳嗽出聲。
高雨笙快速說了幾個要領,一邊說一邊演示。那邊翟辰立時照做,每個動作都學得極為標準,狂奔不止的馬漸漸慢了下來。
“哈哈哈,我就說不難,跟騎騾子沒差別。”翟辰拍拍馬頭,轉頭沖高雨笙呲牙笑。
“那是因為哥哥學什麼都快。”高雨笙及時給與贊美。
“我就喜歡你這種不帶腦子瞎胡吹的。”翟辰及時給與肯定。
“你倆怎麼不等我就開始了?”季羨魚騎著一匹騷包的白馬,快速奔了過來。之所以說這馬騷包,是因為這馬的打扮跟人家別的馬特別不一樣。普通馬匹的鬃毛都是打理得光滑柔順,他這匹馬竟然編了幾十個小辮,每個小辮底下還綁了藍色蝴蝶結。
沒有商務活動,不過玩伴還是有的。
季羨魚是這家馬術俱樂部的高級會員,平時都是跟狐朋狗友們一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