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傍晚下課,何晉和侯東彥正往南門走,突然接到了佟萱的電話:“我聽說你生病暈倒了?怎麼回事?”
何晉:“只是發燒,沒那麼嚴重。”
佟萱:“是秦煬抱你去校醫院的?”
何晉囧道:“你聽誰說的?”
佟萱:“都在傳啊,先是傳前天晚上秦煬用公主抱抱著一個男生在學校里狂奔,我開始沒信,剛剛才聽郭友菱說,他抱的人是你!”
公、公主抱……還狂奔……這……八卦的傳播力真是太恐怖了!
何晉狂汗,立即解釋道:“沒這麼夸張吧,只是那天發燒有點沒意識了,猴子帶我去醫院,他個子小背不動,正好遇上秦煬和蔣白澗,他們幫了一把而已。”
佟萱:“哦哦,那你現在怎麼樣了?”
何晉:“已經好了,別擔心。”
佟萱:“講座的事準備的怎麼樣了?”
何晉:“也差不多了,但復習筆記我就印了50份……”
佟萱:“這麼少!?講座廳可是有兩百個位置啊!”
何晉:“印多了沒人買,而且翻印的成本也很低,只要有人買一本就會自己去翻印了……再加上現在市面上各類參考書那麼多,我又不是什麼名人,不過是六級考了個高分,賣筆記本來就不合理。”
佟萱無奈:“好吧好吧,說不過你……”
掛了電話,何晉問侯東彥:“誒,猴子,那天秦煬是……抱我去校醫院的?”
侯東彥:“是啊。”
何晉一臉黑線:“為什麼是抱啊……”
一直以為第一次是侯東彥說錯了,沒想到是真的!
侯東彥莫名道:“一開始不是我背著你麼,他就直接過來把你順走了啊。”
何晉想象了一下自己被秦煬“公主抱”的樣子,突然覺得一會兒吃飯完全無法直視對方了。
(=_=)
到了“拉拉魚粵菜館”,蔣白澗和秦煬已經占了座在等他們了,侯東彥自來熟地沖進去打招呼:“唷吼!”
蔣白澗抬頭看了何晉一眼:“氣色好多了……其實我沒幫什麼忙,沾秦煬的光來蹭頓飯。”
秦煬朝何晉點了下頭,低頭一邊看菜單,一邊對蔣白澗說:“知道是蹭飯就好,下次記得請回來。”
何晉被他們的話逗笑了,心情輕松了很多,落座后道:“不管幫沒幫都耽誤了你一晚上,今天想吃什麼就點,別客氣。”
學校邊上的餐館價位都不會太高,四人點了一桌菜,非魚即肉。
“這麼好的菜,要不要來點酒?”蔣白澗提議。
何晉:“行啊。”
以前的何晉是不沾酒的,自從那天游湖回來想開了后,就不想再自制,現在有機會能嘗試的他都想嘗試一下。
但侯東彥知道何晉的屬性,奇怪道:“晉哥你不是不愛喝酒麼?”
蔣白澗抬眼看他:“不愛喝?那別勉強啊。”
何晉:“不是不愛,以前是不想,今天心情不錯,也來一杯吧。”
于是點了兩瓶青啤,幾人分開倒了,碰了杯,邊喝邊聊。
蔣白澗問道:“你倆都法學院的吧,學什麼,法律麼?”
何晉:“不是,我們學的是行政管理。”
蔣白澗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以后主要干什麼的?”
侯東彥簡明扼要地說:“人事后勤、教導主任、大內總管。”
蔣白澗:“噗……真形象!”
何晉:“你們呢?”
蔣白澗:“我學自動化,秦煬是機械系,咱倆也算是沾邊。”
隔行如隔山,這兩專業外行聽了就犯愣,“這又是干啥的?”侯東彥問。
蔣白澗解釋了一堆,什麼數學電子、軟件技術、計算機控制……聽得人一頭霧水。
秦煬簡單舉例:“他是搞遙控飛機的,我是做汽車零件的。”
眾人頓悟,紛紛為秦煬的例子點贊,秦煬又道:“其實延伸開來還有很多,只是這麼解釋你們好懂一點。”
對方說“解釋”這個詞的時候,何晉驀地想到了殤火,聲音像的人或許很多,口音、語氣都相似就很少了,但秦煬說這個詞的語氣和殤火簡直如出一轍!
何晉知道,秦煬并不是殤火,秦煬不玩游戲,而且這個時間,殤火正準備做直播,他倆根本沒可能是同一個人……可也許他們是來自同一個地區,才會有這麼相似的口音……
何晉下意識地問秦煬:“你是哪里人?”
秦煬:“我是外來戶,祖籍在南方S市,十年前家里做生意才遷到這里。”
何晉:“難怪聽不出南北口音……”
秦煬順口接上:“你呢?”
何晉:“我還挺近,就隔壁省的Q市,離這兒四小時動車。”
Q市不是省會,也不是直轄市,頂多算是個經濟還算不錯的二線城市,雖然這幾年發展下來,部分二線城市的發達水平也堪比一線,但在競爭公平度上還欠缺了一點。
也不知道何晉不愿回去工作是什麼原因……秦煬心中好奇,卻沒有問,因為在游戲里也聽阿晉說過他父母對他的管束嚴格,感覺這是對方心中的一個禁區,除非關系很熟,否則貿然開口肯定會讓他心生戒備。
秦煬舉杯:“我還沒去過Q市,以后有機會去看看。”
何晉:“歡迎。”
幾人又聊了網球社的事,秦煬想起何晉那天跟在眾人背后偷偷學蔣白澗做那個揮拍的姿勢,再次邀請他去玩,何晉也有此意,但現在定不好時間,只說到時候看看。
有酒助興,盡管四個大男孩性格迥異,但這頓飯卻吃得格外讓人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