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余風抬起頭來看他,突然問:“是……路柏楊嗎?”
喬謹一愣,兀自沉默了數秒:“是他。”
余風也沉默下來,兩人在熱氣騰騰的店里安靜對坐,直到服務員端上來最后一道湯。
喬謹給他盛了一碗,放在他面前。
余風如夢初醒,勉強笑了笑:“我明白了。”
喬謹也有些無奈,余風性格靦腆,跟隋冉那種在社會上浸染多年的不太一樣。
他只能盡力把這件事說明白:“我不知道該怎麼處理我們之前的關系,能讓你覺得更自在一點。”
他余光看到外面穿著普通衣服的人一直徘徊在飯店外面,時不時朝里望一眼,但是沒進來。
有幾次他們甚至跟喬謹對上了視線,但是不等喬謹有所表示就飛快的移開了。
那高大強壯的身材絕對不是普通人,喬謹收回目光,沒再看他們:“我比你略大一些,不想看你走彎路,今天跟你說清楚這些,以后都不會提了。”
余風沒吭聲,喬謹便接著說:“你可以把我當成朋友,希望我們能成為很好的朋友。”
“你愿意跟我當朋友嗎?”余風看著他問,“我們似乎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很好,身份、金錢、習慣,不管哪方面。”
喬謹又溫和地笑了:“這些是最不重要的,交朋友主要看是否真誠。”
余風愣了半晌,從喬謹的角度很長一段時間只能看到他的發頂。
喬謹拿起酒杯來,沒等開口,余風就已經抬起頭。
“喬哥,你跟別人真不一樣,別人或許會直接遠離,或者直接拒絕,你真的很……溫柔。”
他心里一直知道,喬謹不可能成為他的月亮。
他深深吸氣,端起酒杯來朝他一舉,似乎是下定了決心:“祝我們能成為很好的朋友。
”
喬謹松了口氣,端起杯來給他碰了碰,喝了一口。
余風卻把小半杯酒一飲而盡,把空杯放回桌上時說:“謝謝你,喬哥。”
喬謹吃完飯出來,時間還早,就去健身房鍛煉。
他許久不去健身房,達達發過來的消息堆積了幾頁。他不光給喬謹發消息,還給付霖嘯發。
付霖嘯忍無可忍,只能催喬謹去一次,就當給孩子圓圓念想。
喬謹進了健身房以后達達可興奮了,一直圍著他叫哥。
付霖嘯看了他好一會兒,忍不住打趣:“你一來我就失寵,之前達達可一直圍著我轉悠的。”
“快去,圍著你霖哥轉悠。”喬謹說,“你霖哥醋勁大。”
他真是時間長了不來了,練了一會兒就覺得腿酸,坐在墊子上休息。
付霖嘯沒停,用拉伸帶綁著腳踝抻腿。
眼看著達達去拿毛巾了,才吭哧著跟喬謹說話:“你帶著余風一起跳槽,路總沒找你的麻煩?”
剛說完,他自己便改口道:“不對,沒找余風和隋冉的麻煩?沒吃醋?”
喬謹沒發現他吃醋,他最近表現的大度體貼,一改之前要把人勒的喘不過來氣的作風,就連回家的時間都不再做強勢要求。
只是超過九點喬謹還不回去的話,他就開始打電話催了。
“他最近挺好的,已經把之前霸道的作風改了。”喬謹想了想,“你有空可以去我們家里做客,觀察一下。”
付霖嘯一想那場景就覺得渾身發寒:“還是不了,習慣還能改?”
喬謹擦了擦手上的汗,聳了聳肩。
付霖嘯感嘆道:“不能想象。”
喬謹之前也不能想象。
但是路評章真的在改了,那晚他答應的事情,他都一一做到。
不管回不回家都會跟他說,如果不回家,就會把定位給他發過來,還會附贈一張房間里的照片,也不在干涉他交朋友,給他最大限度的自由。
付霖嘯解開腳踝,跟他坐在一塊,喘著氣說:“累死我了,你看我臀比之前翹了沒。”
喬謹離他遠了點:“翹了……你喘勻實了再說話。”
“怎麼,”付霖嘯沒忍住笑了,“你的思想也太渾濁了,最近夜生活過的很刺激啊?”
刺激是肯定的。
平時的時候,喬謹在床上每次完事之前耐受能力很好,很耐c。但等他結束之后,就沒有再繼續的興致,所以路評章會盡量延長中間這段時間,趕在他結束之前用力打樁。若是一看他有了要泄勁的苗頭,立馬就轉換成溫柔模式,直等他緩過那一陣去,才繼續狂轟猛撞。
這段時間尤其如此。
他似乎把對喬謹平時管控上的松懈都在晚上加倍找補了回來。
次數頻繁,時間又長,喬謹早吃不消了。
“別提了。”喬謹嘆了口氣,覺得臥室里那張床比健身房還費勁,一看到就生理性的腿軟。
達達拿著新毛巾回來,給他們一人換了一塊,把舊的收走。
付霖嘯叫住他:“達達,給你喬哥看看你的紋身。”
達達大大方方的轉過身,把褲子往下拽了拽,露出胯骨下邊一點的一朵小薔薇花。
喬謹看了一眼,笑著對他豎起大拇指:“好看。”
達達笑著轉身走了,付霖嘯看著他背影,碰了碰喬謹的胳膊:“真的好看嗎,我也想去紋一個。”
“在哪里紋?”
“跟他一樣,”付霖嘯說,“有點意思。”
這位置選的,別人或許不知道為什麼挑這兒,但是付霖嘯是為了什麼喬謹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