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路評章也說著沒人信的鬼話:“那就再好不過了。”
這一幕被等待多時的記者拍下,成了當晚的特大新聞。
第二天,新文頭版早已換了勁爆的新內容,因為前一天被拍到跟路評章一同參加宴會的白姓影星,晚上又被拍到跟侯務德同進一間酒店。
各類猜測喧囂而上,最明顯就是:路評章被綠了。
還是被死對頭給綠了,綠的如此之干脆之迅速。
路評章看著電腦上跳出來的新聞頭條,臉色甚至沒有什麼變化,只是說出來的話根本不是那麼回事:“現在就找人去蹲侯務德,露面就撞死他。”
“請您一定要冷靜。”尹秘書戰戰兢兢站在他旁邊,“侯務德死了,手銬第一時間就會把您拷走。”
確實如此,他們的關系就是這麼差。當年路評章家里出了車禍,確定的嫌疑人第一個就是侯務德。
只是前一晚侯務德在會所里約了幾個小鴨子玩,第二天被敲開門的時候腿軟的站都站不穩,勉強洗清了嫌疑。
路評章的手機響了,尹秘書看了一眼,遞給他。
‘喬謹’兩個字出現在屏幕中央。
路評章靠到沙發背上,整個人放松下來,接通了電話:“找我?”
喬謹在那端問:“不忙嗎?”
他把路評章親自接電話的時候定為‘不忙’,而尹秘書接電話則是‘正在忙’。
這規則制定地有趣,路評章不去糾正他:“怎麼了?”
“沒事。”喬謹很快說,“晚上回家嗎?”
這會時間還早,路評章不能確定晚上有沒有約,無聲地看向尹秘書。
尹秘書連忙點頭,用口型說了一個名字。
“吃完飯回家。
”路評章反問他,“你晚上有事嗎?”
“沒有事。”喬謹語速慢下來,“那我就在公司吃了。”
路評章聽他呼吸也淺慢了,忍不住道:“沒事就早點回家,年底車很多,不要到處亂跑。”
喬謹“嗯”了一下。他沒有立刻掛電話,以至于路評章以為自己錯過了什麼,立刻掃了桌面上的臺歷一眼。
喬謹的生日在下周,路評章松了口氣。
“生日想要什麼禮物?”他笑著問。
喬謹沉默片刻,仍舊用那慢吞吞的語速說:“一起吃頓飯吧。”
這算什麼生日禮物,路評章想起前兩天錯過了跟他一起吃飯,心里有意補償,便說:“吃飯隨時可以。禮物你想好跟我說,有求必應的。”
喬謹難得也笑了一下,氣聲通過聽筒傳到路評章的耳朵里,再現了昨天早晨在吸煙室里那斷掉的酥麻感。
“你叫我一聲。”路評章說。
喬謹一頓,但還是叫了:“路總。”
路評章的手機有其他電話打進來,他看了一眼,沒搭理,繼續提要求:“不對。”
喬謹改口道:“路先生。”
路評章心里癢得厲害,勉強按捺片刻,又覺得癢也無所謂。
他望著落地窗外的藍天,隨即又毫無留戀地收回視線,低聲道:“叫名字。”
大概他喉嚨滾動的聲音被喬謹聽見了,以至于他沉默的時間稍長了一些:“路評章。”
路評章心里一陣難以言喻的感覺,拿著手機的手指都有些麻痹,電腦上的新聞和尹秘書放在他跟前的記事本,都不能吸引他的思緒短暫停留。
他想立刻見他。
第13章
路評章掛了電話,之前撥過來幾次都被‘正在通話中’給擋回去的電話又撥了過來。
一接通,那邊就用非常抱歉加得意的語氣說:“路哥,一直不接我電話,我還以為你把我拉黑了呢。”
路評章不想跟他瞎客套:“什麼事?”
侯務德笑了一聲,那縱欲過度的嗓音嘶啞的像喘不上來氣一樣:“誒呀——新聞看到了吧?實在是不好意思,感謝路哥割愛,肯把白小姐讓給我。”
路評章把手機擱在桌子上,掐了掐眉心,尹秘書主動上前給他按太陽穴。
他做這些有一套,但是路評章腦子里總是出現那晚穿著浴袍的喬謹給他揉按額角的畫面。他擺擺手,尹秘書收起手,站在一旁。
“難怪你喜歡,那滋味,果然不同凡響。”侯務德在桌子上說,“你公司離城東遠,在辦公室能聽見東邊的轟隆聲嗎?我這個人言而有信,城東的項目今天就啟動。”
路評章嗤笑了一聲:“好啊。一會兒我就讓人給你送合同過去,今天不動工,你就等著傳票。”
侯務德停了停,再開口時終于不笑了:“這就見外了,咱們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我進去了,你也沒好。”
路評章冷冷道:“話我放在這兒了,你看著辦。”
侯務德呼哧幾聲:“不管我動不動工,這頂綠帽子你是戴……”
路評章伸手掛斷他電話,順手把他的手機號拖進黑名單。
“現在就找人做局,年底之前,要麼讓他的人進去,要麼命進去。”路評章說。
“咱們兩家還有合作呢。”尹秘書小聲地提醒,“現在城東的項目靠掛在他身上,如果他進去了,那債主們都來找您了。”
不得不說,有這家伙在確實省了路評章不少麻煩事。如果不是實在煩人,留著也沒關系。
關鍵就是他不老實,天天跟蒼蠅一樣,無時不刻都讓人想拍死。
路評章臉色黑得厲害。
尹秘書問:“之前答應給白小姐的資源,暑期新劇那個女主角,還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