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軻?趙軻!”
······
“七殿下!趙大人!”
“趙軻!看!走出來了!”蕭然瞪大了眼,“父皇派人來接我們了!”
“我在。”趙軻把蕭然遞到來人手里,終于一頭栽倒下去。
“趙軻!!!”蕭然嚇壞了,趕忙去查看,卻站不穩同他摔倒了一起。
“殿下,趙大人是失血過多暈過去了。”侍衛舉起趙軻傷口縱橫,鮮血淋漓的手臂,蕭然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眼淚眨眼間掉了下來,“呆瓜······”
“······臣一生惟此一愿,求陛下成全······”
“趙軻,”歡慶嘆了口氣,“陛下并非不念舊情,如今便是讓你選,七殿下的命運可是盡數掌握在你手里。”
“大人!”一老仆沖了過來,“大人啊!”天暗雨大,道路泥濘,老仆蹣跚著連滾帶爬到了趙軻面前,“殿下他······”
趙軻扶住老仆,“忠叔,怎麼了?”
“趙軻,”歡慶拍了拍下擺的泥水,神情不耐,“陛下還等著咱家回話。”
忠叔老淚縱橫,又是哭又是笑,“殿下他生了!是個小子!”
趙軻瞪大了眼,“怎麼樣?”
忠叔抹了抹淚,“白白胖胖,活潑著呢!”
“我問蕭然!”
“哦哦!”忠叔懊惱的拍了拍手,“我便是說此事!大人!你快回去看看吧!殿下他!他還在流血啊!滿城尋不到一個大夫,許是雨天路滑,太醫也不知為何遲遲未到······”
忠叔能進皇宮大內,太醫卻到不了趙府。多可笑。
“趙軻?”歡慶心里早就有數,搖了搖頭,臉上竟也露出了兩份悲憫,“選吧。”
“好啊,好啊······”趙軻身影竟在這一瞬間佝僂了下去。
“你聽咱家一句,陛下也并非鐵石心腸,不過是讓你同七殿下斷了,給你選的那劉家小姐也是天姿國色,你何必······”
趙軻一口血噴濺在殿前石階上,又被大雨沖刷了去。
“大人?”
“臣領旨謝恩。”趙軻一叩到底,謝主隆恩。
次年。
遠在東北的鎮北王府多了一個奶乎乎的小團子,取名澤安。
七殿下封壽王,出宮建府。
而前朝,老相告老,趙軻封相,百里紅妝迎尚書之女入府。
時光飛逝,蕭然生子落下了病根,身子一年比一年弱,彌留之際,只留下了一句話。
皇帝到底是虧欠這個兒子,八百里加急喚鎮北王,卻還是晚了一步,那一夜過后,壽王便從世上消失了,有傳言說是骨灰被鎮北王帶到了東北。
也有人說在北郊看到了壽王墓,離奇的是那竟是雙人墓,活生生的趙相名字竟也寫在上頭。
“他說了什麼?”顧出云扶起忠叔。
“趙相是眼睜睜看著殿下走的,可惜殿下已經不認人了,他只留了兩個字。”
——趙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