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著……”
顧出云點頭,“我知你是想將計就計!”
那不死人不死不傷,縱使凌戰野武功高強,也終究r體凡胎耗不過,不如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可那場景實在是驚險萬分,前有狼,后有虎,一著不慎就是滿盤皆輸。
顧出云在千鈞一發之際破了陣找到了生門,那密室、不死人、毒箭頃刻間都不見了蹤影,只一條又長又窄的甬道,凌戰野帶著他往前走,“吾妻甚慧。”
顧出云不吃這套,忍了又忍還是瞪了他一眼,陰陽怪氣道,“世子瀟灑,哪管他人死活,可憐寧寧才……”
凌戰野低頭吻住了他難得喋喋不休的唇,把人吻的微微喘氣才放開。
“做什麼要說這不擅長的,你吻我,”凌戰野認真道,“我便有了千重懼。”
顧出云撇開臉,氣道,“那最好!”
凌戰野盯著他耳后赤霞看了片刻,喉結微動,“我認。”不知是說給誰聽。
兩人就著微弱光線一路摸索著朝前走,不知走了多久,顧出云腳步一頓。
“阿野,你看!”
凌戰野隨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神情一頓,“這壁畫……”
“不知何時開始的,剛才我竟絲毫沒注意到,看這畫中人的穿著……是前朝貴族?”顧出云走近一些,“龍紋!這是前朝皇帝像?!”
凌戰野微微搖頭,“不對,這是……御龍上將!”
前朝開始,龍紋便是皇族的標志,皇帝多著九首龍紋黑袍,只一人例外,那便是御龍上將顧霆,他乃前朝開國元勛,同前朝始皇是結拜兄弟。
“你看他手中拿的,”壁畫雖模糊,卻能看出大概,“是刀。”
御龍上將顧霆,陽雪刀在手,未嘗一敗。
“這是逐鹿之戰?”畫面上身著龍紋戰袍的男人一刀砍了宋字大旗。
前朝以前,天下分裂久已,群雄逐鹿,正是有此一戰,才奠定了元氏稱皇的勝利。
兩人往回走,“浣溪山結拜?”
“獻山解圍……”
又走了片刻,每一幅畫,凌戰野都能一眼看出端倪。不過數十副壁畫,已是濃縮了那御龍上將的小半生。
顧出云微微擰眉,顯然對凌戰野對前朝之事爛熟于心有所疑惑,“你……”
凌戰野看他一眼,“你也聽過那個傳聞?”
顧出云未曾隱瞞,“嗯。”
今上如此忌諱東北,除了害怕養虎為患外,還有一個原因,便是一個流傳甚廣又被死死壓制的傳言。
“是真的。”
顧出云瞪大了眼,“傳聞元氏血脈,皆有血瞳,你……”
凌戰野閉眼,片刻,睜開,直直看著顧出云。
顧出云滿臉驚詫,凌戰野右眼瞳孔竟變成了赤紅一片。
凌戰野安撫的拍了拍他的后背,“這血瞳我以前是不信的,傳言你想必也聽過……”
元氏血瞳,只有見到命定之人,才會出現。
“你可知我第一次出現血瞳是在何時?”
顧出云心里有了猜測,卻又不敢相信,“京都時?”
“在我離開京都前一天夜里。有人給了我一條墜子,說是信物,”凌戰野似笑非笑,“我多看了那人兩眼,不知自己眼里已是赤紅一片。”
那時少年趙澤安滿臉驚恐的看著他,“戰野,你,你的眼睛……”
凌戰野回頭看他,血瞳卻漸漸淡了下去,烈火灼心之感也漸漸消失……
直到多年之后,他一把拉開自京都來的花轎,與那一身紅衣,千嬌百貴的九殿下四目相對,烈火灼心之感再次重燃,他才知道,元氏血脈,不可小覷。
顧出云向前一步,把這輕描淡寫說著天下至密之人拉低了兩分,淺淺吻在了那赤紅之上。
傳言元氏血瞳現世,必有大亂四起。
“那又如何,我陪你……”
蕭安慶扭過了頭,身旁那人似乎故意讓他難堪,也不怕驚擾外面兩人了,急吼吼的解開了他的里衣。
他似乎明白了什麼,有恃無恐的解了蕭安慶啞穴。
蕭安慶依舊一聲不吭,甚至咬緊了牙關。
那人眼里閃過一絲興味,他對這九殿下痛恨已久,最見不得他這幅故作清高的模樣,當年自己跪在他面前求他高抬貴手放了哥哥,只得到了一聲冷笑,如今能把這種人踩在腳底下,讓他獲得了巨大的滿足。
還有那第五傲天,多管閑事!若非如此,哥哥也不會因綁架皇子,落了個不得好死。
如今他便讓這兩人血債血償!
一個,兩個,他都不會放過……
第五傲天一陣心慌,他不經意蹙了蹙眉。
江津雖恨不得親眼看到蕭安慶不得好死,但到底害怕夜長夢多,他起身道,“傲天,我們走吧?”
“嗯。”第五傲天壓下心里那絲莫名的疼痛,頭也不回的走出了破廟。
江津對著那人使了個眼色,他雖有幾分不滿這人自作主張把蕭安慶留到現在,但這場景卻讓他滿意。
那人點了點頭,比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蕭安慶漠然的閉上了眼,聽著熟悉的腳步聲漸行漸遠,最后變成了一串馬蹄聲,一滴淚到底還是從眼角滑了下來。
“呦……”那人看著赤身l體的蕭安慶,哪怕是不好男色,也有幾分意動,著實是美,美的驚人。
他在蕭安慶脖子上啃了幾口,手也不規矩的摸到了后腰,雖然美人一動不動有幾分掃興,但一想到這是誰他就興致高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