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脖子還在他手里,嘴卻勉強湊到第五傲天耳邊,“掐死我啊,”他拖長聲音,“射給我,再掐死我。”
第五傲天手越收越緊,牽動本已逐漸愈合了的琵琶骨的傷口,鮮血滴滴答答的落在床上。
蕭安慶呼吸已經開始艱難,卻毫不在意,甚至愈加興奮,他伸手抹了一點血,涂在自己唇上,下身不停收縮,自己搖搖晃晃的吻在了第五傲天唇上。
第五傲天不停積攢力量,卻也不停消耗,手越收越緊,蕭安慶呼吸越發困難,卻始終沒有力氣扭斷他的脖子,讓他斷斷續續的換著氣,搖搖晃晃的耀武揚威。
蕭安慶越動越狠,越晃越急,聲音從斷斷續續到急促高昂,卻因被掐著脖子變成了繞在第五傲天一人耳邊的低啞撕扯,黏膩粗重。
他最后盯著第五傲天無情無欲的眼睛,猛地收緊,狠狠坐下。
第五傲天終于松了手,手腕無力的垂下。
兵不血刃。
蕭安慶仍坐在第五傲天身上,眼里一片狡黠,無聲的張嘴,“我贏了。”他扣住了他的左手,十指交握著摸了摸他們相連的地方,“聽說,親生嬰兒的臍帶血于練功大有益處,你說我……”
第五傲天表情終于有了一絲變化,直直的盯著蕭安慶,眼神嗜血。
蕭安慶看了他片刻,仍含著他,恍若多情的親上了第五傲天的眼睛,悄聲耳語,仿若撒嬌,“騙你的,我才不給你生呢。”
第五傲天冷哼了一聲。
他難得有反應,蕭安慶來了興趣,還欲說什麼,“你……”
小福子敲了敲門,滿眼含淚的跑進來,“殿下!城北典當行匾額上掛了紅巾!”
第44章 澤安身世
趙澤安把窗子推開一條縫,探頭看了看樓下,“壽王當真會來?”
顧出云垂眸喝茶,不理他。
趙澤安有些坐立難安,抿了抿唇,“其實,我祖籍也在京都,家中也尚有人在。”
顧出云聽他說起這個,饒有興趣的調侃,“你是掛念趙相了不成?”
趙澤安猛地抬頭,“我未上過族譜,京都絕無人知曉此事!你怎會……”
顧出云沖他微揚下巴,提醒道,“你不如照照鏡子。”
趙澤安愣了片刻,搖頭失笑,“是嘛?我同他當真很像?”
“除了兩顆虎牙,仿若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顧出云猶豫了一會,杯子在指間轉了幾圈才開口問道,“你生身之父是七王爺吧……”
趙澤安這會兒是真的驚詫了,“夫人如何得知?!”
顧出云嘆了口氣,“我幼時記事早,那時他們不防,說話做事也未瞞著我。我父王與七王叔交好,所以我也聽聞了一些舊事……七王叔,壽王爺,他一生無妻無子,想必很是愛你的,可惜天妒英才,剛封王不久便離世了。”
“他是個怎樣的人?”趙澤安抿唇,有幾分不好意思,“我出生便被送到了鎮北王府,對他……沒有什麼印象。”
顧出云搜尋幼時的微薄記憶,“他……待人和善溫柔,開朗愛笑,滿腹經綸,是位翩翩公子。我記得他那時常對著我發呆,現在想來,想必是在思念你。”
“是嗎?”趙澤安眼睛亮了片刻,又黯沉下去,“可惜世事弄人,”他嘆了口氣,神情逐漸平靜下來,“不過如今九殿下竟被過繼給了壽王爺,承了王位,逢年過節也有人替他上兩柱香。澤安感激不盡,只盼九殿下早日康復。
”
“定會如此。”說起弟弟,顧出云眼里多了兩分光彩,“安慶最是良善,與你也算有緣。”
趙澤安以為他說的有緣是過繼之事,遂點了點頭,“我與夫人也算有緣。不過那趙相,”趙澤安諷刺一笑,“夫人還是莫提了。”
顧出云沒想到他是這般態度,細細想來卻又該如此,“我懂了。”
說起陳年往事,趙澤安和顧出云都有幾分悵惘,趙澤安站起來,“我出去隨意走走。”
蕭安慶下馬車時還在輕微顫抖,他不敢相信哥哥竟當真回來了,是聽聞他抱恙才回來的嗎?
小福子攙著蕭安慶,“殿下……”
蕭安慶咳了幾聲,他練功太急,有幾分傷了根本,氣色確實不好。他緩了一陣,把臉上逼出三分血色,“我現下看著如何?”
小福子眼眶酸澀,“極好,殿下快進去吧。”
蕭安慶不滿的掠眼看他,“哭什麼,哥哥回來了,大喜的日子。”
小福子連忙擦了擦眼淚,“誒誒!是!奴婢是高興呢!”
“你便在這兒瞧著,如有不妥便放信號,”蕭安慶眼里浮上陰霾,“這次便是拼了我的命,也沒人能把我哥哥搶走!”
蕭安慶往里走,拐角時差點撞著人,那人人高馬大的,低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蕭安慶莫名有種熟悉感,忍不住回頭看了幾眼他的背影。
“殿下?”蕭安慶恍若大夢初醒,轉身上了二樓。
第45章 兄友弟恭
“進來,站在門外作甚!”顧出云放下杯子,伸手把窗闔上。
門被推開,蕭安慶滿眼通紅的瞧著他,“哥哥,當真是你!”
顧出云將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看他并非真的重癥難愈松了口氣,“怎一副氣血兩虛之相?”
“是……思慮過度,夜不能寐所致,”蕭安慶未防他上來就說這個,噎了一下沒敢說實話,他四周看了一眼,轉移話題,“哥哥,是你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