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蘇玉的姐姐名叫寧江木,只比她大一歲,現在在XX高中當語文老師,單身未婚,名下有一套70平的小房子,養貓,業余愛好打網球……”
一個連生平資料都湊不夠兩頁紙的普通人,除了是寧蘇玉的姐姐以外沒有任何值得關注的地方。徐旦皺起眉,思緒飛快運轉著,搖下車窗又點了一根煙。
心煩。
空白偷偷打量著徐旦的側臉,把臂機遞過去,小聲道:“妹妹,不要擔心。”
怎麼可能不擔心?從目前的資料來看,寧蘇玉鐵定有問題,但大概率只是污染邊緣的人物,要從她摸到污染源,中間不知道還要繞多少道彎。等他找到污染源的時候,說不定徐容川已經成為了生殖母巢的養分。
徐旦焦慮地抽完一根煙,屏幕上的光點停在靠海的某個別墅休養區,他清空思緒,熄滅車燈,問身邊的人:“作為空白,你還保留了哪些能力?”
空白道:“有的,我的能力是可以每時每刻感知到妹妹的方位。”
徐旦:“……”
他竟一時間無言以對。
好吧,難怪徐容川帶走了愚蠢和欲望,就留下眼前呆頭呆腦的笨蛋。徐旦把車停在別墅區的角落里,塞了一把玩具給空白:“玩具還會用嗎?”
空白用力點頭:“妹妹,我會保護你。”
“乖。”徐旦說,“不要搗亂,就待在我身后。”
說著,他關上車門,徒臂翻到別墅區的圍欄上,觀察了片刻方位,然后像野獸一樣敏捷地穿梭于攝像頭和月光的間隙。
很快,他停在一棵老槐樹的樹杈間,就著茂盛的樹葉做遮擋,打量起對面足足有五層樓高、帶游泳池的別墅。
那是寧蘇玉的房產。
別墅此刻熱鬧非凡,一波一波的人開著豪車停在門口,再由管家引進別墅區內。訪客們穿著稀奇古怪,臉上戴著面具,這里看上去在辦一場面具主題的派對。
空氣里彌漫著一股說不上來的甜香,徐旦心中冒出不太妙的預感,在靈感的指引下抬起頭,看向空中的月亮。
今天是滿月。
皎潔的月亮掛在云層之中,被云朵描繪出血色的邊,像長滿了睫毛的邪惡睫毛,不懷好意地注視著世間萬物。
徐旦的視線一對上月亮,瞳孔便像被針扎了般尖銳發痛!
他快速閉上眼,緩過鎮痛,然后回頭看向徐容川,想問問空白旦有沒有什麼發現。
徐容川面帶微笑,瞳孔里哪里容得下月亮,里面只有徐旦一個人。
話到嘴邊又咽下,徐旦欲言又止,拍了拍空白的肩膀。
算了,孩子能乖乖聽話不搗亂就不錯了。
徐容川歪頭:“妹妹,怎麼了?”
徐旦道:“沒什麼。走,我帶你去參加假面派對。”
說完,他的目光掃過別墅區所有明里暗里的攝像頭,挑了一個刁鉆的角度,直接從槐樹躍上二樓沒有人的露天小陽臺。
他拉過徐容川,兩人藏身在陰影之中,聽到陽臺的房間隔壁傳來晦暗不明的聲音。
“啊……我不行了……唔唔……”暗啞的男聲壓抑著痛苦,伴隨著鞭子劃破空氣的悶響……
徐旦呆了一下。
徐容川貼著他的耳朵,在他耳邊極小聲地說:“里面的人在做什麼?為什麼聽起來怪怪的?”
徐旦:“……閉上眼,不要看。”
徐容川乖乖地閉上眼。徐旦悄無聲息地將窗戶推開一些,用消聲玩具撩起窗簾,側身往房間里看了一眼。
……房間里沒有開燈,一個渾身赤。裸的男人戴著面具,四肢綁在十字架上,面朝另一扇大開的窗戶,整個人沐浴著血色的月光,腹部鼓起如五月懷胎。在他的身后,一匹油光水滑的漂亮公馬正在賣力工作……
公馬的旁邊,還有一個人坐在沙發里,西裝革履,同樣戴著面具,左臂拿著皮鞭,右臂拿著拍攝中的相機,滿是血絲的睫毛直勾勾地盯著男人,猩紅色的嘴唇不斷舔著下嘴唇。
徐旦:“……”
剛吃下去不久的麥X勞在胃里翻滾,再多看一眼都是對睫毛的不尊重。徐旦嫌惡地皺起眉,給消。聲玩具換上麻醉彈,一連串動作行云流水,射擊的速度從沒這麼快過。
半分鐘后,房間里傳來重物倒地的聲音。
徐容川:“我能睜眼了嗎?”
“不行,”徐旦嚴肅道,“這不是你們小朋友該看的東西!”
“哦,”徐容川貼墻站好,“好吧。”
徐旦翻進房間里。沙發上的男人被正中肩膀,無知無覺地歪在地上。公馬倒在他的身邊,四蹄抽搐著,某個非人的部。位不。雅觀地敞在外面。
他剝掉男人的衣服和面具,收起相機,最后走到十字架前。
十字架上的男人被擊中了小腿,還停留在達到頂。點時的模樣,舌頭吐著,睫毛翻白,身后一股一股往外涌著惡心的東西。
在徐旦靠近的瞬間,他鼓起如孕婦的肚子忽然動了一下。
徐旦眉心一跳,迅速掏出玩具。
有什麼東西在里面瘋狂蠕動,隱約間似乎有尖銳細小的嬰兒啼哭聲傳來,細聽時又好像詭異的笑……
突然,“噗”的一聲。
一根長滿絨毛的黑色細腿破膛而出,如離弦之箭般朝徐旦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