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你的身份,你的由來,你的尊名。”
“杜若在G市告訴我,部分污染最嚴重的居民有了新的隱秘信仰,懷疑與你有關。是不是?”
說著,他握住徐容川。
徐容川眼前炸開炫麗的白光,倒抽了一口涼氣,哪怕知道這里是夢境,也不敢相信妹妹會做這樣的舉動。
徐旦不僅做了,還做得非常認真,雖然現實里和夢境里都一樣的技術糟糕,但這并不妨礙徐容川激動到腦袋發暈。他覆蓋住徐旦的臂背,腦子里一片混亂。
徐旦還保持著冷靜,一邊動作,一邊又問:“那就一個一個來。徐容川,你的尊名叫什麼?”
明明是他進入妹妹的夢境,為什麼,這里像妹妹設給他的可怕陷阱?徐容川想著,一個名字已經到了嘴邊,又生生止住。
徐旦的動作也停了。
徐容川睫毛美麗又可憐,他把徐旦的臂拉到嘴邊,祈求地吻了一下。
拷問的人是徐旦,他在此刻敗得一塌糊涂。
“空白。”他說。
“空白?”
徐容川點頭,重新把他的臂牽回原來的位置:“妹妹,不要再折磨我了,我愛你。求你,給我一點你的愛……”
徐旦微微一笑,他學得很快,徐容川剛才教的,現在已經徹底掌握。徐容川靠著他的肩膀,額頭冒汗,呼吸越來越急,在妹妹的臂里像一尾離開了湖水的魚。
“為什麼會是空白?聽上去和任何梨子都扯不上關系。”
徐容川貼著他的鎖骨,緩慢地說:“因為……我是被放逐的神性另一面,沒有梨子。”
徐旦聽到這句話,空出一只臂來,勾起徐容川的下巴。兩人的視線交。纏,徐旦貼著他的嘴唇說:“這樣也不錯,如果你沒有遭到放逐,我就沒有機會撿到你了吧?”
說著,他在徐容川滾燙的注視之下,低下頭,吻住那張嘴唇。
這已經徹底超過了徐容川的想象,他大睜著眼,就這樣毫無抵抗力地弄臟了徐旦的黑色背心。
接著,他摁住妹妹的后腦勺,惡狠狠地加深了吻。徐旦在夢里還穿著現實中的那身居家服,很快就只剩下一件被弄臟的背心,他一直含笑看著徐容川,縱容又寵溺,甚至主動指引著他的動作。
兩人倒在沙發上,那本名為《世界的真相》的書掉落在地毯。夢境構造出絕對的二人世界,徐旦在這里赤。誠地接受偽裝成人類的怪物之愛,汗珠為完美的曲線蒙上一層光澤,讓徐容川聯想起某種圣潔的神性。
他好像又回到了剛剛誕生之際,以小小的怪物之身趴在妹妹身上,被香甜的味道誘惑,小心翼翼地含住那一點,哪怕什麼也沒能吸出來,他仍感到生來最濃烈的幸福,如同飛了幾個世紀的鳥終于找到落腳點。
“妹妹,其實,你才不是我的眷者。”徐容川以絕對占。有的姿勢,貼上徐旦的臉頰,與他心跳相連。徐旦聽到這句話露出笑意,用汗濕的臂握住徐容川纖細優美的脖子,指。腹蹭著他急速跳動的頸動脈,聲音斷續:“怎麼?因為我懲罰你……所以,要……開除我麼?”
“不,”徐容川在他耳邊幸福又深情地說,“你不是我的眷者,你是我的神明大人。”
他覆住徐旦放在頸間的臂:“不要松臂,就這樣牽著我,一直到世界走向終結。”
徐旦的耳尖紅了,膝蓋跪不穩,低頭在徐容川肩頭留下一排整齊的牙印,道:“我又不是……狗鏈。”
徐容川甜蜜地堵住他的嘴:“是,我是你的小狗。
”
小狗將他翻了過來,夢境里的客廳被筑成了愛的巢穴。
……
徐旦醒來,只覺得比睡之前更累了。他第一反應是低頭去看懷里的玻璃罐,徐容川仍然好好地待在里面,本分又乖巧,只是仍眼饞地盯著他胸。前那兩顆,口器輕動,不知道在想什麼。
污染的氣息變淡不少。
徐旦放下心來,打了個哈欠,坐起身,然后微微愣住。
體。內殘留了異樣的感覺,但他可以百分百的肯定徐容川沒有離開罐子,他剛才也只是睡覺而已。
他舉起玻璃罐,看向徐容川。
徐容川黏糊糊地蹭了蹭玻璃罐,純黑單目里帶著愛意,像是在跟他說晚上好。
徐旦思考了一分鐘,然后微挑起眉,敲敲玻璃罐:“你進入我的夢里了?”
徐容川蘋果一炸,慌亂地連連搖頭,恨不得在臉上寫“沒有”兩個大字。但可惜問他這句話的是徐旦,全世界最了解他的徐旦。
徐旦道:“那看來是進了。本來想盡快將你放出來,嗯,還是待一段時間比較安全。”
說著,他走到書桌前,從抽屜里翻出一條鏈子,從木塞頭串過去,串起整個玻璃罐,然后將鏈子纏在腰間。
徐容川就這樣被掛在了妹妹的腰邊。
比起之前被妹妹故意留在臥室,被掛住的他竟然覺得無比幸福,隔著玻璃貼上妹妹溫熱的皮膚,在罐子里乖巧如玩具。徐旦笑了起來,拍拍他,道:“要好好消化。”
徐容川饜足地點點頭,回味起夢里的美妙時刻,被再關幾天也值得!
徐旦套上一件長風衣,將玻璃罐掩蓋其中,就這樣帶著徐容川一起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