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真的,我能年紀輕輕做到這個位置,你相信我就對了。”
雖然我只是用我老公的錢把畫廊買下了而已,但是,這也是他的本事啊!
朱北橙果真受到鼓勵:“我明白了,我現在就去!”
“去吧去吧,加油!”
打發走了還在成長期的雄壯奶牛,鹿喬一扭頭就看到依然用灼灼目光看著他的財務。
“……我先走了。”
此后鹿喬和鄭家的來往暫且不表,話說朱北橙回去之后通宵達旦,趁著內心對閃亮亮金錢的渴望還沒有消失,竭盡全力將自己的渴望和靈感傾訴在筆尖上。
這還真是有用,一個禮拜后,他把畫廊上上下下的人叫到畫廊給他開辟的獨立辦公室里。他站在一塊畫板前,羞澀地說:
“這是我第三幅完整作品,不知道畫的好不好?”
他將畫板轉正,一瞬間,眾人齊齊伸手遮住了眼睛。
這光鮮明艷的色彩,這放蕩不羈的線條,這呼之欲出的力量,從這幅畫里你看到了什麼?
渴望,渴望,強烈的渴望!
渴望就像在地獄受無盡炎火折磨的惡鬼想要伸手抓住垂下來的繩索,鹿喬喉嚨干啞,呼吸壓抑,原來強烈的畫面沖擊真的會讓人大腦缺氧。
一片沉寂之中有人用力拍了下手,驚呼:
“好啊!”
“這畫一定能大賣!”
眾人這才回過神,紛紛恭喜朱北橙。
“太棒了這幅作品太棒了,你一定會在油畫界出名的。”
“中國油畫史會有你的名字,沖一沖,沖向世界!”
“包裝就交給我們吧!”
“……”
朱北橙瞪大了眼睛看向眾人,不敢置信地問:
“真的麼?”
“當然,你在懷疑什麼?!”
可能是覺得其他人都不太靠譜,跟他同時入職,不到一個月時間內展現出非常穩重性格的邵文允也道:
“這幅作品的確震撼人心,我會想辦法讓它在藝術界快速出名。”
“真的麼,謝謝你,謝謝你們!”
四十歲辭職畫畫,只完成過兩幅作品,雖然掙了快一百萬但依舊沒有信心的朱北橙,熱淚盈眶。
能加入這個畫廊真是太好了,大家都是熱心善良的同事!
鹿喬身為老板,沒有參與員工們溫情交心的這一幕,他站在邊上,看著被眾人圍在中心的中年人,眼中漸漸流露出了邪惡的笑容。
看,這是一群多麼營養豐盛奶汁充沛的奶牛啊!他愛奶牛!
一般來說,畫家想出名,有兩個方法,參與展覽一飛沖天,或者得到圈內知名大佬賞識,再由他推薦。
展覽不是說有就有的,邵文允決定采取后者。
“知道華明臻麼?”
“我知道!”第一屆畫家推廣作戰會議上,有人高高舉起手:
“他是有名的書畫收藏家,在整個亞洲區域都很有聲望,經他收藏的畫家要麼本就非常有名,要不事后出名,因為這,近十年,他被稱作為‘畫家發現家’,被他贊賞一句的畫家身價都會大漲。”
“是。”講臺上男人自信道:
“就是這位華先生,他侄子的朋友的高中同學是我朋友的朋友。”
哇,厲害了,好遙遠的關系啊!
“但是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他買下藏品會大肆宴請各界朋友一同欣賞,我還知道他近期會來平城,他和畫協的會長是老朋友,大概率會到對方家里吃飯。
如果到時候,他能夠看到這幅畫,并且起了買下欣賞的心思……”
那到時候借著華老的名聲宣傳一波,朱北橙名利雙收。
哇,這就是頂級職業經理人的實力麼,這也太厲害了。
小齊:“那我們怎麼讓朱老師的畫出現在畫協會長家里啊?”
“……”
眾人默默地把目光轉向了開會途中熱衷吃瓜子的老板。
后知后覺的鹿老板:“……沒問題,這事情就交給我吧!”
是時候展現真正的實力了!
和畫協會長見面這種事,都不用通過偉大的陌老板,鹿喬自有人脈。當天下午還沒下班,鹿喬就去拜訪了書法協會會長金老爺子。
過完年鹿喬還沒見過金會長,不過因為是鹿喬的朋友,管家緊急給幾位書法協會的朋友備了禮物,那叫一個禮數周全,不愧是你,莊叔!
見到鹿喬過來,金老也很高興。人上了年紀,就喜歡看到活力充沛的行業新人,寄托了他們未來的希望。
“今天怎麼有空過來我這啊?”
鹿喬乖巧上前,給他捏背。
“金老,其實是這樣的。”
鹿喬噼里啪啦對金老一通輸出,金老活到這把年紀,提攜和被人提攜的事不知道經歷了多少,鹿喬這樣心思的每個月都得碰到幾回,都不稀奇了。
“這忙是可以幫,就是效果如何,就看那位畫家自己了。”
鹿喬拍著胸脯說:“你放心,絕對震撼你的眼球。”
金老對鹿喬的審美還是有點信心的,鹿喬回去后,他就打電話約了畫協會長。他沒有直接說明目的,只是約他去畫廊轉轉。
作為畫協會長,自然要時刻了解行業動態,順便到處轉轉看看能不能挖掘到什麼新苗子。
是以金老約他在畫廊見面的行為雖有唐突,但多年老友,難道還會拒絕麼。而到了兩人約定那天,畫廊上下也是嚴陣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