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了,面對你朋友剛結婚不久的嫂子,你要做些什麼?”
文京瑞盯著撥冗抽出一個小時陪他毫無意義侃大山的陌寒舟, 恍然大悟,他的身影消失在了兩人面前一會,幾分鐘后他再次站在鹿喬面前,恭恭敬敬地遞出一張紅艷艷的紅包:
“嫂子,以后陌哥就交給你了,請你好好照顧(管束)他。”
鹿喬羞答答地伸出手指,陌寒舟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一個小時搞定文京瑞后,他們再次趕往下個行程,這一次的冤大頭是裴季之:
陌寒舟還是委婉的暗示:“這是你嫂子,你要對他表示些什麼?”
裴季之還是太年輕了,他揮手道:“鹿嫂子,以后好好相處?”
陌寒舟臉上笑意不變,只是目光更加幽深,他敲了敲桌子,語氣不覺帶上談判桌上的壓迫:“你說要離開家里去外面闖蕩的時候,我對你做了什麼?”
裴季之終于了悟。
兩分鐘,大紅包,恭敬:
“嫂子,以后看在陌哥的面子上請多指點我!”
陌寒舟和鹿喬走出裴家,車上,陌寒舟問:“多少?”
鹿喬羞答答在他耳邊報了個數字,陌寒舟勉強滿意。
第三站是陳盞泉:
陳盞泉是一個有堅守的人,他堅持不到新年就不給紅包,早一天都不行,因此不管陌寒舟怎麼軟硬兼施威逼利誘都不肯松口。
陌寒舟的臉色逐漸冷下,這世上還沒有他拿不下的單子。
“高一的時候,有人冒充高二的學姐向裴季之遞了情書,然后把人約到學校小樹林,結果這個始作俑者完全忘了這回事讓人在大夏天的小樹林被蚊子叮了一個小時,這事是你干的吧?”
陳盞泉臉色逐漸不安。
“高二的時候,你去別校勾搭別人女朋友,留的文京瑞的名字,害的文京瑞被人堵在校門口打了一架的事,文京瑞是不是直到現在都還不知道是你干的?”
陳盞泉表情逐漸驚恐。
“三年前,秦時的前男友想找他復合,找你說情,結果你忘了這事,害的秦時整整消沉了一個月,這事你承認麼?”
陳盞泉跪了,你干脆報我底褲顏色得了。
他緊緊地抱著陌寒舟的大腿懺悔: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但是秦時那事我不是忘記了,那男的就是玩弄秦時,分手再出現分手再出現每次都在秦時快有新戀情的時候出現。”
“其實我不止沒跟秦時說那人想見他,還偷偷刪了那個人的復合短信。”
我錯了,我還敢.JPG
陌寒舟:“……”
“咳咳,總之你也不想讓其他人知道這些事吧?”
鹿喬走出陳盞泉的豪華別墅,拍了拍鼓鼓漲漲的背包,問:“先生,我們下一站去哪?”
陌寒舟一臉高深莫測:“下一站,去秦家。”
秦時已經提前知道消息,看到陌鹿二人,他直接:“錢給你,人走吧。”
陌寒舟:“我不要錢。”
秦時皺眉,錢不能解決的才是最麻煩的事。
陌寒舟語調輕慢地說:“聽說你在岷山投資了一個農家樂,還有一整套豪華農村自建房。”
秦時猶豫道:“有是有,但是你?”
“鑰匙給我,我和阿喬過年去那。”
他不想再花費一整天時間在飛機上飛來飛去,放假前幾天,他偶爾一次聽助理說起過年要回老家鄉下,感受久違的鄉村生活,他就起了這個念頭。
很小的時候,他也曾跟著父母去過太爺爺在的鄉下,時至今日他已經記不清楚詳細,只記得那時候上山下水,是他童年時難得的一段無憂無慮的日子。
秦時恍然大悟,原來他就是為了要這串鑰匙才走街串巷,順便“雨露均沾”地挨家挨戶走了一圈,這小子,陰得很。
陌寒舟拿到了鑰匙,當天下午乘坐私車去了岷山,他們一起過了一個大年三十,第二天,年初一,他們去山上釣魚,才有了開頭這一幕。
陌寒舟微笑:“阿喬,你說這話也太沒有良心了,這湖里的魚都是自由的,他們想去哪就去哪,想吃誰家的餌就吃誰家的餌,我又不能命令它們。”
“而且,它們為什麼別人家的都吃,就是不吃你的呢?”
難道是魚餌太難吃了麼?
鹿喬:“……”
鹿喬也陷入了沉思。
難道,是店家賣給他的魚餌是假冒偽劣產品?想來想去,只有這個可能了!
因為,總不可能是他釣魚技術不好吧?
一旁陪他們釣了一上午魚的老爺子聽不下去了,他一臉世外高人模樣,悠悠開口:
“年輕人,釣魚不是這麼釣的。”
兩人同時看向他。
陌寒舟自從用嚴酷手段接管公司后,就沒人再這麼跟他說過話了,他臉上蘊著上位者不怒而為得姿態,正要開口,目光瞥到他腳邊水桶里滿滿的一桶魚,沉默了。
鹿喬大風大浪里翻滾過來,也許久沒聽人喊他“年輕人”了,他眉間一蹙正要反駁,低頭看到他腳邊水桶里活奔亂跳的魚,也沉默了。
老頭兒猶不知自己剛剛差點經歷什麼,他優哉游哉地開口:
“你以為只要把魚竿拋出去,魚餌扔進水里就萬事無憂了麼?不是的。魚有魚的習性,如果你不懂魚,又怎麼能誘得到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