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陌寒舟才想起來不止是于家棟他們,連他身邊的妻子也參與了群架。
“那不是很厲害嘛,阿喬都長大了,都會跟人打架了。”
“可是我打得不好,我只有理論知識,缺乏實戰經驗,所以才會扭到手腕,那我下次再小心點......”
“你還有下次?!”
“......”鹿喬眨了眨眼睛,小聲地說:
“手腕好疼哦。”
“......”
陌寒舟扶了扶額,深呼吸了一個來回,睜開眼:
“把手給我。”
鹿喬臉上轉憂郁為笑,他飛快地伸出手,把手腕遞到陌寒舟面前。陌寒舟左手托著他的掌心,右手在他手腕上按揉了幾下。
“還疼麼?”
“不疼了,沒有先生心疼。”
“誰心疼你了。”
“......是阿喬心疼阿喬了。”
話雖如此,但鹿喬回到家的時候醫生還是已經在了,莊叔知道了鹿喬受傷的事,心疼得不得了,一副要給他好好補補的樣子,反而弄得鹿喬有點......呃,良心有點疼。
幸好鹿喬手上的傷不嚴重,屬于可能等到第二天手腕上一點痕跡都看不出來了那種。但所謂傷筋動骨一百天,這可是平城第一闊太兼未來書法大家,陌夫人的手!
必須精心養著!
醫生給鹿喬開了點活血化瘀的藥,這種藥只要用掌心搓熱再輕輕按摩手腕就好了,但鹿喬畢竟是vvvip客戶,醫生決定親自給夫人上藥表現他的醫德,被鹿喬客客氣氣地請出了房間門。
醫生剛開始還沒反應過來,堅持了幾下,又被聞訊而來的莊叔恭恭敬敬地送出了陌宅。
醫生:“......”
等醫生走后,鹿喬才眨巴著大眼睛看著陌寒舟:
“先生,剛剛醫生說讓我修養著不要做用到手腕的事。
”
陌寒舟:“嗯,然后呢?”
鹿喬:“那我就不能寫字了。”
他沒有開心他一點都沒有開心,他很愛寫字他每天寫字都很開心!
陌寒舟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這不是正好,你就可以休息了。”
鹿喬一臉心虛表情,這,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啊,不是他想的。
幸好這個傷口的事不影響鹿喬吃飯,他晚飯還是吃了一大碗胃口和平時無異。飯后,鹿喬挺著小肚子去散步,陌寒舟回到樓上,接起電話。
“已經審訊過那幾個人了,他們咬死了說是知道鹿喬有錢,想借點錢花花,沒有在他們身上找到跟幕后之人有關的東西。”
“他們要關多久?”
“......因為沒有人受傷,按規定目前最多只能拘留十天。”
陌寒舟目光冷了冷。
“十天?很好,既然他們收了錢,總要付出相應的代價,這十天,別讓他們太好過。”
“明白。”
掛斷電話后,陌寒舟在房間門里冷靜了片刻,才滾動輪椅慢慢走向窗邊。窗外寒風肆虐,燈影搖曳,冷白的玻璃片映著男人一雙沉淀下來的烏眸。
從陌允崇到越以霖,似乎所有人都以為他的妻子柔弱可欺,鹿喬這樣一個毫無城府知足常樂的人能惹到什麼人?他所有的不幸遭遇都來源于自己。
是自己給了他們可以肆意欺負的錯覺。
陌寒舟眸光閃爍陰翳——
“先生——”
一顆小腦袋從書房門口冒出來。
鹿喬晃著手上的藥膏,一路小跑著從門口跑進。
“先生,該上藥了!”
“......”陌寒舟嘆了口氣,道:
“去沙發上坐好。”
一分鐘后,鹿喬屈膝盤腿坐在沙發上,他一條小腿從沙發上懸下來,在空氣中晃啊晃,小巧的臉蛋上仰著,笑嘻嘻地看著給他上藥的陌寒舟。
陌寒舟一看到他這樣子就想起白天,這小家伙遇到事情,寧愿去喊他那個沒半點血緣關系的繼兄也不打電話給自己,手上動作不由加重。
“先生,嗚嗚嗚,痛!”
男孩可憐兮兮地望著他,嘟囔:
“好痛哦。”
“......”
“忍住。”他冷酷道。
“......”
男孩撅了撅嘴,倒是真的不說話了。然而見他不吭聲,陌寒舟反而有幾分心虛,仿佛他欺負了人似的。他在心底嘆了口氣,心說不要跟孩子計較,開口:
“今天是怎麼回事?”
男孩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張開嘴巴巴拉巴拉地往外吐字:“不知道啊,我就好端端在路上走,感覺不對勁,就打電話給了于家棟,然后我們找到了跟蹤我的人的老巢,然后就莫名其妙打起來了。”
“我聽到的版本是你先動手的。”
“那,那他們跟蹤我,我生氣就動手了啊......”他一副心虛的表情。
陌寒舟氣地倒不是他動手,或者說他教訓試圖覬覦他的人,只是他在沒有萬全準備下貿然然動手,這件事令他非常不悅。
這不,還傷到手了。
鹿喬見他又沉默了下來,小心翼翼地窺探著他的表情,說:“其實,我是覺得先生會生氣,所以才不敢告訴你的。”
他能說這句話,就說明他不是不知道陌寒舟生氣的真正原因。
“我想,先斬后奏,先生知道了,也沒有辦法了......”他聲音越來越輕。
陌寒舟看著他一臉“我錯了,我下次還敢”的表情,忍不住一陣胃疼。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養老婆跟養小祖宗似的。
別人家養老婆也這麼辛苦的麼?
“知道錯就不要去打架。”
“可是,因為也不是第一次被人跟蹤了嘛。
”
鹿喬果然是“我錯我還敢”的忠實代言人,這不,還沒背著人呢,就要狡辯了: